我一睁眼,就发现我眼前还是一片漆黑,我还听到了发动机的声音,我试着动了一下身体,空间很小,这就已经说明我现在被扔在了车的后备箱,而且我的两只手和两只脚还被绑着,想翻个身也翻不了,而且我还被套在了麻袋里。 就在这时,车里的人说话了。 “咱们把这个死人扔到哪里?” “随便扔一个地方就算了,你找一个没监控的地方。” 我听着他们说话,然后便不动弹了,现在不是动弹的好时机呀,毕竟现在的局势与我不利,我还不能暴露我已经醒了。 这时,那两个绑架犯又开口了。 “你确定那麻袋里的人死了吗?” “应该是死了,如果没死的话,雇主就会给咱们打电话,让咱们补一刀。” 一听这话,我立刻屏住了呼吸,我现在双手双脚被绑的死死的,不是两个普通人的对手,我尽量装死人,这样我或许能逃过一命。 “哥,我刚才装麻袋的时候,特意看了一眼,那人可不是什么普通人呀,他好像是警察局的李副局长,办案如神的那个人,咱们要是杀了他,咱们也肯定会被通缉的。” “你不说我还真不知道,当个好警察也不容易,他肯定是得罪咱们的雇主了,没事儿,咱们没有动他,就说明不是咱俩杀的,与咱们无关,咱们只管拿钱办事就行了。” 我就这么静静的听着这两个绑架犯聊天,这车也一路的开,我也不知道他们把我给拉到哪里了。 “大毛,这里就不错,荒无人烟的,快停下。” 这句话刚落,这车一脚刹车就踩住了,猛然停了下来,然后我听到他们开门的声音,以及他们下车的声音,最后他们打开了后背箱,一把将我扛了起来。 就在他们将我扔到地上的时候,突然,一阵铃声响起,我登时紧张了起来,心脏都快跳到嗓子眼了。 “哥,是雇主的电话。” 听声音,这应该是大毛的声音,这大晚上的,我透过麻袋只能看到我的面前站着两个五大三粗的人。 那个人很快就接起了电话,我听不到电话里说什么,只觉得这周围的气氛有些慎得慌。 待挂断电话之后,那个大毛紧张的问了一句。 “哥,雇主是不是让咱们补一刀?” 他大哥点了点头,随沉着声音开口。 “他是个好警察啊,大毛,咱不能把事情做绝了,要是杀了他,日后警察找上咱们两个,咱俩肯定是死无葬身之地,那雇主一推一个三六二五,就他们自己摘出去的,咱俩还得给人家背锅,所以杀人这事情,咱们不能干。” 大毛的不如他的大哥转的快。 “那咱们不要钱了?” “当然要了,我们就告诉他们,已经杀了,他们自然会给咱们打钱,这个警察到底是死了还是没死,他们怎么会知道。” 这个大哥可聪明多了,若不是我的手被绑着,我是真想给他竖起大拇指。 “那咱们就把他扔在这里吗?” “就扔在这里吧,他要是死了,就说明他倒霉,他要是没死,那就是他的造化,行了,咱们走吧。” 然后我就看到那两个绑架犯离开了。 在他们离开后,我躺在地上松了口气,晚上的风轻轻吹过,我这也是九死一生了。 紧绷的情绪刚缓和了过来,我便开始动着手脚,好在我的嘴没有被堵着,我的双手在前面绑着,我举起手,便开始咬着手腕上的绳子。 咬的我嘴巴疼,但是我还是将绳子给咬开了,手一松,我立马解开了脚上的绳子,然后我便从麻袋里爬了出来。 从麻袋里出来的一瞬间,我真的是傻眼了,因为这里是一望无际的玉米地呀,真的是前不着村,后不着店,我啥都看不着,不知道的还以为我这是在噩梦中呢。 我顺着刚才那两个绑架犯的脚印往前走去,一路上,我还摸了摸口袋,什么都没有了,真是倒霉啊。 顺着脚印,我一步步走上了小路,这小路更是看不到前路,也看不到后的路,我叹了一口气,估计这会儿范秋月都要急死了。 不管怎么样,继续往前走就是了,黑漆漆的路上,只有天上的月亮和星星与我做伴,其他啥也没有。 我真的是不知道走了多久,走走停停,就这么走了一晚上呀,我还看到了田间的日出,风景很漂亮,但是与我现在的情况格格不入啊。 走了一晚上,我真的是走累了,我一屁股坐在了地上,也不顾及什么形象了,我就想歇一歇,又累又饿的,我真的是快要嗝了呀。 就在这时,我突然听到轰隆隆的声音,转头看去,远处有一辆拖拉机开了过来,终于见到人了,我差点激动的蹦起来。 那拖拉机很快就开到了我的面前,开拖拉机的是一个老大爷,老大爷看了我一眼,随即停下了车,他看我可怜,还给了我一个馒头。 “大爷,这里是哪儿?您有没有手机啊?” 我迫切的想知道这里是哪个地方,我想联系上范秋月。 老大爷皱了皱眉,然后他说了一堆我听不懂的方言。 “大爷,那您能将我拉到派出所吗?公安局也行啊” 我也不知道大爷能不能听懂我说的话,反正是他指了指拖拉机的后面,让我坐上去,我实在是走不动了,乖乖坐了上去,我也不管大爷把我拉到哪儿了,我只是不想走路了。 说实话,这拖拉机还挺舒服的,我坐在拖拉机的后车里,听着拖拉机发出的声音,我整个人还有些昏昏欲睡。 也不知道这拖拉机走了多久,反正我看着太阳是从我眼前去了我头顶上了,我刚才吃了大爷的一个馒头,这肚子也垫上了一些。 就在我昏昏欲睡的时候,大爷拍了拍我,给我指了一个方向。 我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对面就是派出所。 “大爷,我太感谢你了,没有你,我真来不了这地方。” 大爷又说话了,但是我还是听不懂他的方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