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到家后,也懒得开灯,直接躺在了沙发上,看着昏暗的天花板,我的脑子也开始变得空白。 当我再次清醒时,发现我再次回到了那所黑漆漆的医院里,只是这次与之前不同,我的手变得如同孩童那般。 除此之外,我的整个身体都不能动弹了,浑身无力,好像被人下了药一样。 我尝试着转动手腕时,耳边突然传来了狰狞的笑声,这笑声我非常熟悉,这不就是上次噩梦中那个穿着护士服的追杀者吗? “我终于抓到你了。” 追杀者戴着一粉色的护士帽,手中拿着锋利的手术刀。 只是奇怪的是,追杀者的面目十分扭曲,一会儿是妖艳如同蛇精般的模样,一会儿是满脸麻子,如同苍蝇屎落了脸的模样。 这时,追杀者张开了她的满嘴獠牙。 “你这么嫩,心肝也应该很嫩。” “你是谁?为什么要杀我?” 透过手术刀的反光,我看清了我的模样,此时我的样子就是今天那个死于非命的男孩。 而这个追杀者,定是那个凶手,我必须尽快套出追杀者的身份。 回答我的,是那追杀者咯咯咯的笑声,在静默漆黑的医院中,显得十分阴森诡异。 就在这时,窗外一道闪电划过,原本锋利的手术刀更加冰冷,紧接着就是震耳欲聋的雷声。 随后而来的,便是滂沱大雨,砸在窗户上,使得我全身紧绷了起来,我眼睁睁地看着手术刀落下,刺破了我的肚皮,也清晰地感觉到血液的流失。 这冰冷的感觉瞬间爬满全身,我也意识到,如果我不做出反抗,我真的会死于噩梦中。 我开始了猛烈的挣扎,只是我的挣扎根本微不足道,反而使得追杀者更加兴奋,咯咯咯的笑声如同蜘蛛网侵袭了我的全身。 “挣扎吧,我的小宝贝。” 由于我的挣扎,手术刀也越扎越深,痛得我的脸色都扭曲了,我痛得忍不住大叫了起来。 “啊” 就在我快绝望之际,病房的大门突然踹开了。 这突然的情况使得追杀者停了手,我的疼痛终止,我转头看去,便看到了一脸狠厉的范秋月。 我没想到范秋月会来,这时,我的耳边响起了追杀者狰狞以及激动的笑声。 “秋月,你快走,别管我。” 我急忙喊范秋月快离开,依我现在这个情况,能活着离开就算是烧高香了,我不能拖累人家。 “你快闭嘴吧。” 范秋月瞪了我一眼,随紧紧地盯着追杀者,她手中举着木棍,开始不停敲击门,巨大的声音使得那追杀者更加疯狂。 “你个怪物,来呀,有本事来抓我呀。” 此时范秋月的样子,如同白马王子一般,我的心脏因此而跳动。 追杀者被范秋月如此挑衅,立即转移了注意力,拿着手术刀就向她追去。 范秋月行动十分迅速,看到追杀者的动作后,她立刻撒丫子就跑,给我争取逃跑的时间。 在追杀者跑出去的瞬间,我的体力瞬间恢复,只是我动一下,正好扯着了刚才被追杀者捅破的伤口,痛得我脸都白了。 低头看了眼,我伤口处已经是血流成河了,我咬着牙站了起来,因为这会儿我也顾不上什么痛了,我捂着伤口向外跑去。 一出病房,依旧是那黑漆漆的走廊,我扶着墙壁,忍着痛,冷汗流了一脑门,一步步顺着走廊走去。 我的脚步声在黑暗的走廊中异常清晰,我的心跳声也是一样,就在这时,一声惨叫声传来。 这一声惨叫响彻整条走廊,我的身体再次紧绷,我不敢想象范秋月那里发生了什么,我捂着伤口顺着声音狂奔而去。 黑暗的走廊尽头,出现了一扇蓝色的门,我想一脚踹开门,但是我现在的身份是一个小孩子,我根本没有那么大的力气。 我怕那声惨叫是范秋月,我忙拍着木门。 “秋月,秋月。” 就在这时,一个诡异的声音在我身后响起。 “她死了。” 我瞬间浑身僵硬,背后的汗毛瞬间竖起。 而后我便感觉到身后的危险,我的身体本能一躲,那道关闭的门瞬间被身后的一拳头砸烂,我顺势钻进了那个房间里。 这个房间里异常冰冷阴森,房间里的灯一闪一闪的,我定睛一看,竟然是太平间,此时的我也顾不上这么多了,身后追杀者就在我身后,暴力拆门。 就在我想着如何反击时,身后传来了范秋月的吼声。 “闪开。” 我们的默契是与生俱来的,我闪身一躲,转身一看,就看到范秋月腾空飞起,一脚踹在了追杀者的脑袋上。 追杀者被踹得一个踉跄,摔了进来,正好摔在我的脚下,我抬脚就给其狰狞的脸上补了一脚。 被两个普通凡人如此侮辱,追杀者彻底怒了,发出了巨大的怒吼声,太平间里放尸体的柜子咔嚓一声,挨个打开,里面冰冻的尸体一个个从柜子里走了下来。 随着追杀者的暴喝,那些冰冻诡异的尸体向我们两人冲了过来。 范秋月反应极快,拉着我飞快离开太平间。 跑了一阵,我实在是忍不住了。 “秋月,我的血快流干了,还有,你扯着我太痛了。” 范秋月看了我一眼,又看了一眼身后的冰冻尸体,吐了两个字。 “忍着。” 我痛得整个身体都开始抖了,做了那么多次噩梦,头一次这么狼狈,忽然,我又看见了一扇门。 “前面有一扇门。” 只见范秋月一脚踹开了门,我们两个立刻躲了进去,这个房间里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办公室。 办公室里灯忽明忽暗,满地的病历,很是混乱,好像经历了台风一般。 “你快休息一下。” 范秋月堵着门,喘着气,给我争取休息的时间。 我咬牙扯下衣服一角,将伤口暂时用布条勒住,这时候我已经痛得直掉冷汗,就在我准备松一口气时,突然又传来了砸门声。 “我们不能再逃了,我们的反击。” 我眉头紧皱,急切地想办法时,忽然看到了地上的一份简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