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头人身的追击者用着血红的眼睛盯着我,他的眼睛就像是天空中的那轮血月,那样猩红,那样瘆人。 “你在找我?你是什么人?” 通过刚才王一对我说的话,眼前这个牛头的人在找我。 牛头追击者冷声一笑,冷漠开口。 “我一直注意你很久了,你真的令我很意外,竟然可以一次次逃出噩梦空间。” 一听这话,我瞬间头皮发麻,也就是在说,有人在天天监视跟踪着我。 “是你在控制着王一。” “对,他是你最好的朋友以及同事,我就想看看你是准备怎么救他。” 说着,那牛头追击者就像神经病似的,咧开个嘴笑,咯咯笑个不停。 “你立刻退出他的控制,我陪你玩,你若是敢动他一下,我不会放过你的。” 我冷冷地盯着牛头追击者,他可以和我干,但是他若是牵扯到我身边的人,那我就也不会放过他。 “我就喜欢你这样,这样才会刺激嘛。” 不得不说这些个追击者一个比一个变态,一个比一个神经,一天闲得没事干,就是琢磨怎么杀人,难道社会的压力还不够大的吗? 我也懒得和这个牛头人废话,直接抽出隐藏在胳膊上的前锋剑就杀了过去。 此刻我也憋着一肚子的火气,我要将这个牛头给砍了当球踢,才能平息我现在的怒火。 牛头人举着弯刀,只听当的一声,我们两人的武器在空中碰撞,散发出激烈的火花以及剧烈的响声。 我猛然后退一步,一个腾空飞起,前锋剑对着那对牛眼睛刺了过去,而牛头人的速度也十分快,抬起弯刀,阻拦了我的攻击。 一招过后,牛头人很激动很变态地笑出了声。 “我果然没有看错你,李夜,咱们下次见,我一定给你准备一个巨大的惊喜。” 话落,牛头人瞬间化成一缕黑雾,消失了。 我都准备好决一死战了,那家伙却跑了,我的火气更甚,大喊了起来。 “你别走,你给我回来。” 只是我的眼前突然一闪,现实中,我猛然惊醒了我过来,我睁开眼睛,看到了刺眼的阳光,以及白色的病房。 我猛然坐起身,警惕地看着周围,一转身就看到了坐在床边,背对着我的王一。 王一依旧一动不动地坐在那里,我走到他的面前,他睁着空洞的眼睛,好像三魂没了七魄一样。 “对不起,是兄弟我对不住你。” 我内心十分的愧疚,若不是我太高调,王一也不会被人给盯上,更不会从堂堂一个警察变成现在这样痴呆的模样。 “兄弟,我一定救你。” 突然间,王一的手一把握住了我的手,但是他的眼神依旧空洞无比,但是我却知道,这是他在回应我,我的眼眶瞬间就红了。 之后我又去找了王院长,让其照顾好王一。 “王院长,拜托了,待我将手里的事情处理完后,我接他出院。” “好,没问题。” 王院长知道我的身份,我这样说了,他更不敢怠慢王一,我心里也就放心了。 离开精神病院后,我立刻给范秋月打去了电话,并说了此刻王一的情况。 “秋月,是不是警局里又出事情了?” 我听到范秋月那边乱糟糟的,肯定是又出案子了。 “对,刚接到一案子,你回来吧。” 范秋月没有绕弯子,直接说明让我赶快回去,说明这次的案子只大不小。 一听说有案子,我的心里就咯噔了一下,我心里就有了不祥的预感,因为我的第六感告诉我,这次的案子肯定和那个牛头人有关系。 我不敢耽搁时间,立刻回了警局,警局的同事再次忙碌了起来,上一个案子还没有太平下来,这个案子紧接着就来了,每个人走路都是急匆匆的,都怕耽误时间。 来到局长的办公室时,便看到法医秦帅正在说着这次案子的检查报告,范秋月则捏着眉心,一看她的神色就知道这个案子有多难搞。 看到我时,秦帅冲我点了一下头。 “副局长。” “没这么叫我,不习惯,快讲一下案子吧。” 虽然我上升到了副局长这个位置多日,但是这个称呼依旧不习惯,因为我觉得若没有噩梦加持,我的实力都不如实习生。 秦帅笑着点了点头,并将纸质的报告给了我。 “死者,身体年龄大概二十七,案发地点,东泽花园的长廊上,她全身被肢解,又被缝合到了一起,制作成了洋娃娃。” 看着照片上穿着娃娃服装衣服,画着装的女子,我眉头紧皱。 “在发现她的旁边,有一个信封,信封上面没有任何指纹。” 说着,秦帅又将这封信交给了我。 我打开信封的一瞬间,我的身体变得僵硬无比。 “怎么了?” 见我脸色不对,范秋月疑惑地看向我。 因为那信封里放着的,是个笑脸的银色铁牌,就和今天王一给我的一样,不祥的预感还是应验了。 “这个牌子怎么了?你见过?” 范秋月站起身,拿起了我手中的笑脸牌子,神色很是严肃。 我没有说话,而是同范秋月对视了一眼,因为噩梦中的事情,只有我们两人知道,秦帅在这里,我不能将噩梦中的事情说出来,不然还会以为我是神经病呢。 而范秋月同我十分默契,只一眼,她就看懂我的意思了。 一旁的秦帅看了我俩一眼,觉得我俩神经兮兮的,不待我们两个编造理由呢,他先开了口。 “我觉得这个笑脸牌子是在挑衅我们。” “对,我觉得也是。” 我非常赞同地点了点头,那个牛头人就是在挑衅我,对,就是挑衅我。 “还有一件事情,我要同你们说,现在鉴定还没出来,但是通过我的观察,我发现那缝合在一起的肢体,并不是死者本人的。” 秦帅可是在警界最有能力的法医,他的眼睛比鉴定都准,他说这话,基本上就是定了。 我和范秋月的脸色也变得十分难看,这也就说明,有最少两个受害者,这个案子才刚刚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