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在原野上放羊来说,一出来就是一天,不管离居住地多远多近,都要带好一些水和干粮,做好在野外吃饭的准备。 这点,铃铛谷雨自然是知道的。 羊群的移动速度其实一点儿也不慢,很多时候,都是他们骑着马在追赶羊群。 正午的时候,羊群也会慢下来或者直接停下来休息一会儿。铃铛谷雨就趁着这个机会,可以拿出所带的干粮和水,补充一下。 干粮无非就是面饼子,加上几块小咸菜,爱吃辣可以带上点葱蒜辣椒。 托娅不知去向,她一定是和自己心爱的人在一起,铃铛和谷雨有一种被放了鸽子的感觉。 但眼前这迷人的高原风光,还是让他们在另一种境界里,感受到了震撼心灵的力量。 没有去过高原的人,断然是不会有那种具体的视觉触感的,透过文字再细腻再详细的描述,你也想象不到那天高地阔到底是怎么个天高地阔法。 羊群就随它去吧!马儿也累了,让它们趴着歇会儿吧!咱们也躺下,看天,看云! 在一片平坦草又厚的坡上,铃铛和谷雨躺在这天地之间,不禁也泛起了迷糊。 “张遥!张遥!”铃铛听见了一个声音在叫他。 一转头,竟然就看见淑静正站在离他不远的地方,看着他。 “淑静!是你吗?你去了哪里?” “张遥!你还好吗?” “我很好!你还记得咱们以前说起过的梦想吗?它实现了!” “你不会真的在放羊吧?” “你真记得啊!是真的!我就是在放羊!” “呵呵!那你还记得咱们的另一个梦想吗?它也实现了!” “寻找生命的来处,你做到了?” “嗯!姑妈为我施加了魔法,我清晰真实地看到了属于我的每一个时空里的生命轨迹,所以我才发现了你,就来找你说话了!” “真的吗?怎么做到的?” “说了你也一时半会明白不了,我只想告诉你,请你在目前的时空里,继续待下去,因为正是你的存在,才让我通过感应而知道了更加具体的生命历程的细节!” “我……有点没听懂!” “总之,我很好,你也要好好的,我们还会见面的!我想说,这是一段神秘奇妙的旅程,我们要珍惜这样的际遇!张遥!我走了!记得我说的话!” “淑静!淑静!”铃铛醒了。 原来又是一个有点奇怪的梦。 “张遥!怎么了?”不远处的谷雨坐起身,朝着他问道。 “没什么,做了一个梦!” “梦见什么了?好事还是坏事儿?” “不知道,算是好事吧!” “那就好!不说了,咱们起来去继续练习骑马吧!来到这里了,就要当好一个骑手,入乡随俗吗!我也想像托娅那样,纵马驰骋在这天地之间!驾!” 谷雨翻身上马,打马朝着已经远去的羊群追去。 “谷雨姐!等等我!” 铃铛急忙爬起身,整了整马鞍,用脚踩着一边的马镫,一个旋身上了马。 · “艾拉!你醒了?” “姑妈!你怎么会在这里?我怎么了?” “傻孩子,你怎么了?可吓死我们了,你都昏迷了好几天了!” “爷!你说的是真的?” “艾拉!父亲会骗你吗?” “维娜姐姐!到底发生了什么,我一点都不记得了!” “哎!都别说了,醒过来就好,这是神灵在保佑我们大家,让我们可爱的小艾拉出去玩了几天,又安全地回来了!呵呵!” “姑妈!我肚子好饿啊!我想吃您做的黍米饼!” “没出息,吃大田鼠肉不香吗?” “不香!我就想吃黍米饼!” “好好好!这就给咱们的小艾拉安排!” 姑妈边说边走出了艾拉的小毡房。 这是一个不算大的部落,这里也是呼噜族最初的诞生地。 淑静在大咖的授意下,在梦境里回到了自己原本最初的老家。 眼前的呼噜族还是处于进化阶段,族里虽然有了自己专门的文字,但还是无法全面完整地记录所有日常生活中发生的所有事情。 这几天,族里的几位德高望重的老人们,正在废寝忘食加班加点地对他们的文字进行完善和改进。这些人同时也是文字最初的设计和制造者。 当然,族里做这项工作的不光有老人,还有年轻人。 任何一种技艺的承载,最好的方式就是新老结合新旧交替,才能让它更加久远地流传下去。呼噜族长认识到了这一点。 年轻的艾拉(也就是淑静)就是这方面的首批培养对象。 艾拉在这方面天生就有着不同于常人的敏感和领悟力,呼噜族的文字因为有了艾拉的直接参与,而一下子得到了全面质的提升。 几位年老的族人看着眼前稚气未脱的小丫头,心里充溢着掩藏不住的欣喜。 呼噜族诞生于天地之间,顺应天道,契合纲常伦理,终必将因为有了这些年轻力量的传承,而一直绵延下去。 话说这次,她就是正在对呼噜族文字符号进行冥思苦想的时候,突然昏迷过去的。 而且,一下子昏迷了这么多天,很多人以为她可能再也不会醒过来了。 但是,现在她醒了。 这是老天对于呼噜族的垂怜,是他不忍心看着呼噜族人辛辛苦苦创制的文字被岁月所无情地淹没,所以才让这个天才少女又回来了。 说是文字,其实就是一些简单弯曲变化的符号,他们给这些符号对标出它们在现实生活中的具体意思,然后再一个个地将它们刻在平整的石块或者是兽皮上。 这确实是一件很需要时间和耐心的工作。 这些老人创制出它们,还得要教授这些文字,得让每一个人逐渐接受和使用它们,并且在使用中发现问题,以便及时修正和拓宽它们更多的含义。 清醒过来的艾拉,看着石块和兽皮上的符号,心里一下子豁然明白了它们分别所对应的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