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为什么非要来学校呢? 安琦总觉得这里面有些古怪,从来没听说学生这么爱上课的,还是大学生。 “我觉得也是,你小心点儿吧,怪谈会的成员应该挺多的,会不会是他在内部下了什么任务?我听说他们的活动都是任务,都有积分的,积分再去兑换什么限量商品……” 贾思思越是说越是觉得这怪谈会的凝聚力有些古怪,一般来说,学校的社团要么如同学生会这样经久不衰,有点儿二领导的意思,要么就如同音乐社这种看似松散但还有着比较完善的上升渠道的,此外就是一些听起来的确有,但加入进去就会发现除了头一次的会费,之后再没人搭理你的隐形社团。 怪谈会却在其中生生走出了第四条路,像是那种能够盈利的社团,可进行的又并非是商业活动,多少还是有点儿游戏性质,也因此吸引一些人加入这个大型的“线下游戏”。 奇怪,却又似乎合理,让人挑不出毛病的同时,总觉得哪里有点儿问题。 不过这也是对贾思思这类敏感的人来说,其他很多人还把怪谈会的模式当做新时代社团该有的样子,对此颇感好奇。 安琦跟贾思思没有聊出什么结果,贾思思对云川也不熟悉,若不是上次的旅游云川也在队伍之中,她恐怕根本不会注意到还有一个云川在的,对方在校内的名声实在是不显。 下午安琦没课,也懒得再往外面跑,待在宿舍混了一下午,看了一本小说,晚上宿舍的人都回来了,又跟她们聊了聊,四人齐聚,在宿舍关灯之后还躺在床上小声说话,你一句我一句踊跃发言时不时欢笑的样子,倒像是最初入学时候的感觉了。 第三天,安琦起来的时候着急洗漱,从镜子里瞟到自己头顶鲜红的“3”,也只是默默撩了一把冷水,清醒头脑。 “快点儿,快点儿,第一节课就是老张的课,快点儿!” 郑彩英不断催促,她是真的着急,上次她就挂了老张的课,这可是专业课,实在是太影响她的成绩了。 随着她的催促,其他三个也跟上了发条似的,一个个恨不得小跑着上厕所,再小跑着下楼。 等到走到大路上的时候,互相对看一眼,贾思思指着王梦瑶的头顶,王梦瑶才发现自己把洗漱时候用的发箍都给戴下来了,安琦也没好到哪里去,她的头发是个松散的丸子头,风一吹,发丝都凌乱飞舞,这是忘了梳头了。 贾思思算是好的,却也忘了擦手油,感觉到皮肤干才跟郑彩英借手油,郑彩英则是一摸包,坏了,拿错包了,这个包里可没什么手油。 王梦瑶摘了发箍,安琦重新扎了丸子头,贾思思搓了搓手背,郑彩英心虚地拉上了包包拉链,不约而同加快了脚步,这种情况要是再迟到,实在是对不起赶时间的匆忙。 “老张是吃错什么药了?” 一下课,王梦瑶就犯嘀咕,作为上课被举例的对象,她总觉得自己离社死差不多了,怎么就叫老师看到自己跟男友之外的男生举止亲密呢? “估计是不知情吧。” 贾思思安慰她,谁知道他们这些学生的男女朋友都是怎么谈的,老师也不会研究谁和谁是一对儿。 安琦点头,算是附和,不过心中否定了贾思思的这句话,老张多精明啊,那小眼睛一扫,简直像是雷达一样,谁和谁搞暧昧他都能看出八九分来,要说不知道王梦瑶男友是谁,这是太小看美女的影响力了吧。 郑彩英直接戳破:“我看他就是故意点你,你不是得罪他了吧。” “不可能,我得罪他什么了?” 王梦瑶断然否定,可很快,她的脑海之中就像是想到了什么,眼睛微微睁大,抬手捂住嘴,一副想要呐喊又及时忍住的模样,不等大家问,她“哈哈哈”地爆笑起来,路也走不动了,直接扶着身旁的树,笑得恨不得捶地。 “怎么了,你想起来什么了?” 郑彩英追问。 贾思思和安琦也一脸的好奇,看着王梦瑶。 “我就说,我就说他什么时候看见的,原来,原来他那天是在相亲啊!” 王梦瑶通过老张讲述的那天看见她和谁在一起举止亲密从而想到她那天看到了什么,她看到老张和一个女士面对面坐在一起,拘谨地聊着什么,老张好像在努力展现自己幽默风趣的一面,不过只有他自己笑了。 因为老张平时上课穿得都很正儿八经,那天换了一身比较休闲日常的衣服,王梦瑶最开始是没认出来的,只是后来坐在邻桌,无意中听到声音觉得像是老张才多看了两眼,之后就没关注过,但只言片语,还是不难判定他们这一男一女是做什么来的。 彼此介绍各自的情况,然后互相询问对方关注的重点什么的,这不就是相亲吗? “哈哈,哈哈,真是笑死我了,那天我都没留意到他,也没敢认,早知道,早知道我就拍两张照片了。” 王梦瑶笑得上气不接下气,已经开始捂肚子了,这是笑得肚子都疼了。 “原来他是公报私仇啊……” 被学生看到自己相亲,老师威严仿佛荡然无存,王梦瑶没想起来的时候还好,现在想起来了,安琦都要为老张哀叹一声,你惹她干嘛,这不是直接来了个广而告之吗? “等着,我一定能打听出来,到时候再跟你们说。” 王梦瑶兴致勃勃,本来还要回宿舍放书,顺便拿下一节课的书本,她都不回去了,直接把书托付给了贾思思,自己扭头就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