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扔了吧。” 乔溪头都没抬,继续收拾着沙发上的衣裳,该洗的被她大致分了分类,一并塞到了洗衣机里,很快,洗衣机就哗啦啦转起来了。 安琦把那用过的口罩和手套扔了,但那粒胶囊,她犹豫了一下,收了起来。 当晚,安琦敲开隔壁的门,那粒胶囊送到了蔡重康的手里。 如果制药厂真的有问题,一定是药的问题,也许是有具有成瘾性的劣质药品? 次日,安琦随老师去外地参加考试,跟学校请假的事情委托给了何美,乔溪还有点儿不放心,一再询问能否家长陪同,还亲自送了安琦去坐车,看到老师是个女老师,带着的学生不止安琦一个,她才稍稍放心了一些,又专门把家里电话留给了老师,拉着安琦再三嘱咐。 车子离开的时候,安琦还能从车窗看到乔溪望着这边儿的样子,温柔的目光似乎能够透过茶色的玻璃,看到里面安琦的脸。 安琦不觉笑起来,她喜欢这种被爱着的感受,用力地拉开车窗,冲着乔溪摆手:“快回去吧,我很快就回来了!” “别探头出来,快坐好。” 见到她的动作,乔溪不放心地叮嘱两句,像是在叮嘱一个三岁的孩子。 直到车子驶离乔溪的视线,安琦也看不到乔溪的影子了,她才把视线收回来,看向车内一同要去考级的两个学生,一男一女,女生她是认识的,杜园园,两人也算是同学,比她大两岁,学琴时间比她长,可惜上次考级没过,这一次是第二次考了,算是个老手,一上车就很淡定地靠着睡觉。 男生是头一回见,上车前老师说了一句,是老师在私下里收的学生,时羽,戴着一副眼镜,文质彬彬的样子,有些腼腆,见到她们两个女生,打招呼的时候就是笑了笑。 杜园园跟安琦的关系不远不近,她一上来就直接坐在单人座位上,把双肩包甩在了后面的单人座位上,女老师坐在了前排的双人座上,自己做了一个位置,另一个位置用来放包了。 安琦坐在了第二排靠窗的位置上,时羽上来后就坐在了她旁边儿的座位,后排的座位没有人坐,在安琦回过头来之后,时羽微笑着提议:“要不要把包放后面,我的也放后面了。” 他们三个,不约而同都是背了双肩包,安琦坐下的时候把包放在了怀中,压在腿上,这样压一路,不会特别沉,但既然别人提议了,她友好地应了,然后就自然而然地跟时羽聊起来:“你的姓很特别,是哪个‘时’啊?” “是不是像‘吃鱼’?”时羽笑了笑,像是很习惯被人误解名字一样,很快介绍道,“时间的时,羽毛的羽。——你的姓也很特别,我第一次见,是安全的安吧,哪个琦?” “美玉的琦,斜玉旁,一个奇特的奇。” 安琦说着,伸出手掌,手指在上面写着笔画。 “我还以为是‘安琪儿’的琪呐。” 时羽扶了扶眼镜,笑了。 “听起来是很像,常有人这样误解。” 安琦说到这里,突然觉得两人的名字都属于容易被误解的类型,不由一笑。 女老师听到后面的聊天声,笑了笑,回头说:“你们两个都是第一次考,不要紧,你们学得很扎实了,到时候不要紧张,很容易就过了……” 接着,女老师又说起自己的老师就是某一级的评委,听她这样一说,哪怕知道这样的关系也并不是包过的,安琦还是瞬间安心了,时羽腼腆一笑,没说话,看样子很是斯文。 当天报名,次日考试,次序是抽的,很是随机,三人被分散开了,杜园园先考完,一考完整个人就疲惫不堪,丧丧的,她又考砸了,好几个音都弹错了,甚至中间还错了调子。 “你呀,就是太紧张,这个毛病改不了,下一次还难。”女老师满脸无奈,这样的水平,就是评委是自己人,恐怕也很难过,得要开多大的后门才能对这样的失误视若无睹啊? 杜园园臊眉耷眼地“哦”了一声,完全是不想说话的样子。 又等了两个人,紧跟着就是时羽,安琦第一次听时羽弹琴,不得不说,有些人就是适合弹琴,仿佛直接被琴音带回某种古典意境之中,琴音回荡,让人心神也随之回荡。 必过了。 时羽下台之后,脸上的笑容并不是非常傲然,略有些喜色,显然对这个结果他已经很有自信了。 安琦轮到了最后一个,她上台前还有点儿紧张,上辈子,这辈子,都是第一次,可很快,当她的手触碰到琴弦,低头看着那张熟悉的琴的时候,什么思绪都没有了,灵魂出窍一般演奏完毕,结果么,完全没想过,下台了才见到老师微笑着翘起的大拇指。 “很不错,比平时发挥要好。” “我都忘了自己弹的什么了。” 安琦觉得自己属于临场发挥型的,好像那种平时表现一般般,考试的时候总会成绩不错的,所以,这一次应该也是一样。 四人又等了一会儿,几个评委很快就给出了结果,杜园园果然没过,时羽和安琦过了,可看着沮丧的杜园园,两人又不好喜形于色,收敛着笑意对视一眼,算是互相恭喜了。 “行了,这次不过,还有下次,只要你想考,多少次都可以。”老师拍了拍杜园园的肩膀,算作安慰,只不过这个话头听起来不是很好,还要考多少次啊! 第195章 安琦出去了两天, 再回来的那天,面包车经过一条陌生路段,安琦向窗外看, 看到了一块儿制药厂的牌子, 外面还停着不少的车子, 其中有两辆还是警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