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飞鱼说了这么一大堆,合着都是猜测。 算了,现在没有别的选择了,先跟着胡飞鱼去看看吧,万一她猜对呢。 我们在胡飞鱼的带领下,来到水下宫殿的中心宫殿。 眼前的这个处于中心位置的宫殿,说是宫殿也不太准确,它的四面墙体都是镂空的,像是竖了四面镂空屏风一样。 “这匾额上写的什么?这个字我怎么看不懂呢?” 我看着匾额上龙飞凤舞的字体,不像是字,像是一副潦草的画。 “这是海族人的语言,上面写的是祭祀台。” 胡飞鱼推开眼前的木门,进入祭祀台。 这个房间除了一个圆形祭台,什么都没有,很干净,好似是新建的一样,一点使用过的痕迹都没有。 “这祭祀台一点使用过的痕迹都没有,是不是后面新建的啊。” 像是海族人这种注重信仰的部族,祭祀活动肯定不少,如此而来,祭祀台使用的次数肯定不会少的,多年使用下来,加之岁月侵蚀,绝对不会是这个样子的。 胡飞鱼上手在祭祀台上摸了一圈,发现祭祀台之上浇筑了一层透明液体,是这层透明物质保护了它。 “这祭祀台是新建的,而且建成之后就被封存了。” 这层透明液体就是为了完好的保存祭祀台,不再遭受损害。 一般这种情况下,就是表示这个祭祀台不会在被使用了。 “难不成是因为这个祭祀台被用来处决过察达托,所以才重建的。” 我说到此处,也示意到了不对劲的地方,重建祭祀台合理,可是为什么要将祭祀台封存起来呢。 “海族人封掉祭台,只有一个原因,有一个部族最高的首领,被安葬在祭祀台下,所以祭祀台才会被封存起来。” “部族的最高首领,那不就是察达托。” “不对,察达托都被斩首了,不可能有资格埋葬在祭祀台下面。” 胡飞鱼否定了我的猜测。 我反问道:“那你告诉我,这祭祀台下面埋的是谁?察达托死后,海底城就消失了,你们哪里还有比察达托地位更高好的首领。” 我这个疑问,胡飞鱼也确实解释不了,但是她也坚信她听到的哪个 故事,所有对于我的看法也不认同。 “先别在这个事情上纠结了,等我们进入墓室,什么疑问不都迎刃而解了吗?” 李杭见我们两个人谁也不服谁,便站出来打圆场,给了一个新的办法。 “这倒也是,那现在的问题就是我们怎么进入祭祀台下的墓室。” 我转头看向胡飞鱼,等待她的解答,爷爷的手记中好像刻意的忽视这里了,没有任何对于海底城的记载。 胡飞鱼自然是最为了解她部族文化的人,水下宫殿的问题,自然要由她来解答。 “我想想。” 此时此刻,胡飞鱼感觉自己的大脑也很混乱,一些零星的片段时隐时现。 “为什么?为什么我清楚的知道要找海底城,但是却对部族文化没有什么印象呢?” 胡飞鱼双手支撑在祭祀台的边缘,嘴里小声嘀咕道。 她说这句话的时候,是在自言自语,声音压得很低,除了离她最近的我听到了,其他人是没有听到的。 对自己部族文化,不了解? 这怎么可能呢? 这种情况只有两种可以,一是胡飞鱼不是海族人,从她之前的表现来看,她迫切想要找到海底城的态度来看,并不是在为了海底城的宝藏而来的。 二就是胡飞鱼失忆了,所以记不住她自己部族的文化,可是这也不太现实啊,她的种种表现看来,她并不想是一个失忆的人啊,她自己都没有察觉。 要知道,海族人不是只剩下她一个了。 胡飞鱼还有她爷爷,还有桑和、春树这些手下,她一个人不记得了,难不成所有人都不记得了。 她爷爷知道他们在抚仙潭下找到了水下宫殿,为什么不给胡飞鱼更多的信息呢。 “桑和,春树,你们有思绪吗?” 我转头向两人询问道。 两人脸上出现了不太自然的表情,情绪只持续了瞬间,但是还是被我给捕捉到了。 两个人的情绪不太对劲,就算不知道,脸上应该出现茫然的情绪,而不是出现那种僵硬的表情,他们的反应确实不像知道更多信息的样子,但他们绝对有事情隐瞒着我们。 隐瞒我们不算什么事情,最为主要的是他们隐瞒了胡飞鱼。 按照他们之前的对胡飞鱼命令顺从的态度,这种隐瞒,不应该出现在他们和胡飞鱼之间,这显得很割裂。 人设与人物所做的事情,严重不符。 这太让人别扭了,桑和和春树所隐藏的秘密怕是不简单。 “你们先找地方休息吧,我和胡飞鱼研究一下,看看怎么进入下面。” 我心中思绪翻飞,面上却装作什么事情都没有,带着胡飞鱼往另一边走去。 胡飞鱼以为我找到什么线索了,直接跟着我走了。 如今我们两个的站位,同其他人搁着一个圆形的祭祀台,只要刻意放低声音,对面的人,就不知道我们在谈论什么。 “胡飞鱼,之前那个木牍是水下宫殿邀请函的事,你是自己想到的,还是你爷爷告诉你的。” 面对我的突然询问,胡飞鱼有些没有反应过来,她有些不明白,我为什么会突然问起这个话题。 她准备回话的时候,我率先打断了她:“你先不要回答,先听我说。” “你仔细想一想,你的记忆有没有出现问题。” “你究竟在怀疑什么?” 在我压低声音说话的影响下,胡飞鱼也不知不觉压低了声音。 “你自己想想不觉得哪里不对劲吗?” 我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可是选择反问她。 “木牍是水下宫殿的邀请函,是我自己想出来的。” 胡飞鱼思索良久,终于回忆起一些细节,当时她在询问爷爷的时候,没有等到对方的回应时,先一步提出了解决办法。 “你有没有怀疑过……” “不可能,是你太敏感了,什么都要怀疑,不可能的,那是不可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