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不准,有可能。” 江晓白也意识到了这一点,眉头紧皱。 就在此时,我们来时的通道,突然传来响动,我们纷纷转向异响传来的位置,警惕的盯着。 片刻后,李谦扛着一具无头尸体出现在了洞口,他看到我们的时候,也是十分诧异的。 “你们怎么还在这里?我以为你们早就离开这里了。” “我们倒是想走,但是不知道选择那条路。” 江晓白之前已经明确说了守夜人可能动了手脚,这就让我们更加的犹豫不决了。 “让开,我有办法。” 李谦说道。 “你有什么办法?” “我有高僧的尸体,他会为我们指出方向的。” 李谦认真的说道。 “李谦,你认真的吗?这高僧头都没有了,真的能指路吗?” 我对于李谦的话表示怀疑,就算是玄学存在,怎么也是需要个脑袋的吧。 “将高僧的脑袋换回来。” 李谦好像是才想起这一茬,转头对着胡飞鱼那伙人喊道。 “你这办法能行吗?” 春树也对李谦的提议,不是很认同。 “你有别的办法?” 李谦一句话便将春树给堵的哑口无言。 “春树,给他,让他试一试。” 胡飞鱼却对李谦的提议,很是好奇。 一具尸体真的能指路吗? 春树将高僧的脑袋,递给李谦:“我倒要看看,你能整出个什么来。” 李谦接过人头,将尸体放在地上,然后再将人头放上去,让高僧面对三条道路走着,等待着结果, 高僧坐化的是时候,双手是成拳状的,想要从这种状态变成指路的情况,还是需要一个过程的。 一具坐化的尸体,真的能够办到吗? “他什么时候才会有变化。” 我看着那一动不动的尸体,有一瞬间,我真觉得我们疯了,竟然将希望寄托在一具尸体上,这事要是搁在平时,真的是不敢想啊。 “不要说话,耐心等待。” 李谦顶着一张厌世脸,说着这种十分不符合现实的话,真的让我觉得有些割裂。 就在我们都快要放弃的时候,高僧的右手突然变成了指的手势,他手指的方向正是我所站的位置。 我以为高僧所指的是我身后的位置,我忙移开些,将三条道路前完全腾干净。 可是高僧所指的方向,并没有我的移动,而发生改变,他所指的依旧是我。 “不对,这尸体好像没有指路,他指的一直都是李元启啊。” 在场的所有人也都发现了这一点,但是都没有站出来点破,是春树率先点破的。 “他为什么指你啊?” 桑和不解地问道。 “这我哪里知道?你问我,我去问谁去?” 我在确定高僧的尸体时指向我的,我都惊出一身的白毛汗,整个人都快炸了。 别问为什么了,快救救我吧。 我都怀疑高僧诈尸了,下一秒就会从地上站起来,扑向我。 “李元启,你在三条通道面前都走一遍,看看结果是不是一样。” 江晓白出了一个主意。 我思虑片刻,便按照他所说的话照做。 可是结果同之前一模一样,我走到那条通道前,他就指向那条通道,他所指的目标依旧是我。 “我觉得我们有些离谱,不应该信任一具尸体,指不定是遇上鬼打墙了呢。” 眼下这种情况,我觉得我应该说些什么,于是我就开始否定李谦之前的那个提议。 “李谦,你的这个提议太过离谱了,太过黄梅了,没有任何的参考价值。” 我对着李谦一顿输出,但李谦从始至终没有任何的回应,只是目不转睛的看着我,那眼神好似在盯一直实验小白鼠。 这种赤裸的眼神,让我十分没有安全感。 这一刻,我觉得是我背包中的佛骨舍利又在发挥作用了,不然一具尸体又是如何紧抓着我不放的呢? “我有办法印证我的猜想。” 李谦走向高僧的尸体,将人头提起来,扔回给春树,随后又从尸体的内部取出一朵花,花的颜色是枯黄色,有些像是枯叶摆出的一样,既真实又虚幻。 与此同时,我感觉到头顶有沙粒落下,刚开始只是一点点,所有开始倾倒而下。 “不好,这个地方要塌了。” 我忙乱之下,也顾不得该走哪条路了,算了一条离我最近的通道,直接钻了进去。 李谦见我有所行动,不知道是出于什么,他竟然直接跟了上来。 他的动作比江晓白还快,对我也太过信任了。 他跟上的瞬间,我自然也是察觉到,我也是愣了片刻,之后便不管不顾的向前跑去,一心只想着逃命。 我在剧烈摇晃中,冲出了地下,下一刻刺眼的阳光将我包围,我只感觉眼前一片炫白,根本看不清楚东西。 为了保护眼睛,我下意识闭上眼睛,我趴在发烫的沙地上,等待视力的好转。 “江晓白,你跑出来了吗?” 在等待视力恢复的时间段里,我也没有闲着,而是开始了解是不是所有人都活下来了。 我的第一个询问目标,自然是江晓白。 江晓白是自己人,自然是要先确认的。 “出来了。” 江晓白的声音从我的后方转来。 “胡飞鱼,你们呢?” 我没有询问李谦的原因,是因为李谦的呼吸声一直在我的耳边萦绕着,只要我没有聋,就能够听到。 有呼吸声,自然是没死了。 “我们也出来了。” 回应我的,并不是胡飞鱼,而是桑和的声音,他应该是队伍的最后一个人。 良久后,胡飞鱼的声音响起,刚一开口就是一个尖锐的问题:“李元启,你是不是早就知道生路是那一条了,在那里浪费那么多时间,就是想要找机会将我们甩掉。” 胡飞鱼的问题,完全就是莫名其妙,我在进入那条通道的时候,我都不能确定我们能不能活着跑出来,可如今听她这么说,好像是我一直在耍心机,想要坑死他们。 天地良心,我是那么歹毒的人吗? “你别给我戴帽子,这一次我们能够活下来,也是运气好,我选这条路,那是因为当时那种情况,实在是也没有办法,便死马当作活马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