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紧紧束缚在圆盘之上,连抬头都有些困难,以至于我能看到的空间很有限。 耳边能听到人走来走去的响动,但是什么都看不到,这种未知的恐惧,只有经历过的人才知道。 我喊累了骂累了,消停下来。 我现在就是案板上的鱼肉,无论怎么折腾,都解决不了眼前的困境。 事已至此,我只能听天由命了。 不知道他们折腾了多久,终于安静下来了。 然后他们围着我,盘腿坐在圆盘外,开始吟唱生涩难懂的祭祀词。 不知道是因为守夜人对我做了什么手脚,还是吟唱的祭祀词,反正祭祀开始后,我就开始昏昏欲睡了。 但我又不是直接睡过去,而是一直处于半梦半醒的状态。 整个人处于一个很困的状态,却怎么也睡不着,这个状态,我不知道持续了多久,周围终于安静下来了。 就在我以为真的解脱了,我的后背开始隐隐作痛,刚开始的痛感,我还能接受,但随着时间的推移,背部的痛感持续增加,在快到我身体的承受极限时,疼痛又骤然缓解。 此时此刻,我身上的衣服,已经被汗水浸透了,整个人像是从水中捞出来的。 我想要再骂17几句,但是浑身疼的好死,压根张不开嘴,直接昏死过去了。 “17,我艹,你大爷。” 我清醒过来后,整个人弹坐起来,直接开骂。 可当我看清楚周围的情况时,我傻眼了,周围的情况,明显不是在墓中了,像是酒店的布置,我怎么出现在酒店了? 人冷静下来后,这才感觉到身体的异样。 清醒过来后,全凭一口怒气弹起来,此时缓和下来后,整个人软下来,感觉浑身没有力气。 我从床上滑到地上,想要爬起来,想要去拿桌子上的手机求救。 我手刚伸出,就发现一个很明显的问题,我的手臂上有不少的针孔, “我靠。” 我眼前一黑,又一次昏过去了。 等我再次清醒过来时,我已经在医院了。 应该是酒店的人将我送到医院了,救我一命。 守夜人那帮家伙,是生怕我死不掉啊。 从荒岛回来,这么长时间,我都没清醒过一次,可见他们给我注射多少药剂,我也是真的命大,都这样了,我竟然还活着,实在是不容易啊。 “你醒了。” 就在我胡思乱想,一个中年男人从外面走了进来,这人穿着酒店的工作服。 “谢谢你将我送来医院。” “是有人给我打电话,让我定时去查看你的情况,这是他留给你的东西,接下来就是没有我的事,我就走了。” 中年男人自顾自说完,将一个黑色包包交给我后,直接离开了。 “哎,你这人……” 我还想问一问,可对方压根不给我机会,我还想要喊人时候,人已经离开了。 黑色包包中,有我的私人物品。 看到这些东西后,我松了一口气,正愁怎么联系林浩那边呢,这下不用担心了。 我没着急查看包中的东西,而是先给林浩那边报个信。 我直接睡了这么久,肯定发生了很多事。 我开机后,直接拨通了林浩的电话,刚响了两声,就被接通了。 “李元启,你现在在那?我们找了你一个月,一旦消息都没有。” “我在南市的中心医院,你先过来后,具体情况,等你到了,我再跟你说。” 我现在身体还有些虚弱,而且我先还有些蒙,事情又多又杂,一时半刻,一句两句话也说不清楚,等见面再说吧。 “行,我们马上过来。” 我上午联系林浩,他们下午就到了。 江晓白已经好了,他看到我时,对我有些过分的热情,我还有些不习惯。 “江晓白,你突然对我这么殷勤干什么?你盗刷了我的银行卡?” “他是觉得江晓兰坑了你,想要弥补一下。” 林浩帮江晓白解释道。 “我去接水了。” 江晓白直接找了个接热水的借口,直接离开了。 “这事还真不管江晓兰能左右的,是守夜人早就盯上我了,有没有她,我都要遭这一遭,这一次,我没死,也是我命大,你们都不知道我经历了什么。” “这个时候,你就不要铺垫那么多了。” 任安安催促着我讲在墓中的进来。 “你急什么?等江晓白回来一起说,比较跟江晓兰有关,他肯定是想知道的。” 胡飞鱼示意任安安不要着急。 “那我去喊他。” 任安安有些着急,见江晓白一直没有回来,便提议去找人。 等两人回来后,我这才开始将墓中的经历。 四个人听完我的讲述后,面色都不太好看。 林浩率先开口,“我原本以为这个守夜人组织,是类似于守墓人的组织,但是现在看来,怎么像是邪教组织啊,在墓里进行祭祀仪式,不想是什么正经组织啊。” 林浩虽没明说,我听懂了他的潜台词。 他是想说这个守夜人是封建迷信组织。 “不,他们这个祭祀仪式,真的非常的诡异,只有经历过的人才知道。” 我并不认为他们只是单纯的搞迷信这种东西,他们是真的有别的目的,那古怪的吟唱,我现在都记得,他们是有些手段的。 “那他们为什么要找你们呢?” 林浩没有纠结守夜人的手段,而是好奇他们为什么非抓着我不放。 “你说的这个,我也想知道,我也很好奇。” 林浩光问些我不能回答的问题,我哪里会知道守夜人为啥非找我啊。 我身上肯定有什么我不知道的秘密,我这个本人都不了解的,外人更加不可能知道了。 我现在还没个可商量的对象,父母那边跟我断联了,堂哥也联系不上,我只能独自面对,慢慢了解了。 “算了,先别纠结这些事情了,先养病啊。” “这件事情解决掉后,就要帮我调查我爸的事情了。” 此时任安安跳出来,提醒我们道。 “放心吧,我们不会忘记的。” 今天有些用脑过度,还什么都没有想明白,我现在感觉很累,只想休息。 我雇了两个护工,而他们四个则在医院附近的酒店住下。 我住院修养,他们开始调查任安安父亲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