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酒儿也有些着急起来,只好大骂他们,“你们这些人可真的是闷葫芦,到底如何也不说清楚。若是真的有什么困难的地方直接说出来就好了。” 说着,她拍了拍自己的胸脯,“我可以跟你们保证,我们既然都来到了这里,这身家性命也都在你们手中了,若是不将国君医治好的话,别说我朝的皇帝,就是你们大祭司也绝对不会放过我们的,你们就放心吧。” 这些医官内心惧怕的可不是步梨和杨酒儿等人,而是真正在幕后的大祭司。 步梨也趁着这个机会再继续说:“各位大人,杨医师的提议也是可以的,若是可行的话,我立即派人回颜国告知我朝皇帝。” 听到这话,就连太医院的院长都有些着急了,忙说道:“不可,将军,实在是不能再劳烦给贵国。” “到底为何不可,你们也不说出个所以然来,你们这群人可真的是着急死了人了。”杨酒儿都开始要发火了,将这些人说了一顿之后便一屁股坐在了椅子上,两只手臂交叉着实在是懒得理会这些人。 冲动医官虽然一开始并不大信任杨酒儿,更是觉得杨酒儿这人如此年轻应该不会轻而易举地就将国君给医治好。如今瞧见这副模样,这些人倒是可以信任托付的人。 于是,他也不顾其他的便将一切的事情都说了出来,“杨医师,我等虽然是负责治疗国君的医官,可到底此刻莫说这王宫了,就是整个国家都是大祭司在管理,我等又能如何呢?” 他的这一句话将一切的实情都给说出来,原本还想要继续隐瞒的人听了这话也只顾着叹息难受。话已经如此了,再继续隐瞒下去也没有必要了。 杨酒儿也晓得这位大祭司自然是有自己的心思的,因此也有些愤愤不平,“所以你们都是受到了大祭司的限制?莫非连如何用药他都要限制?” 这里头也不确定到底有没有大祭司的眼线,因此院长也实在不敢继续说什么。 他便说道:“国君的病情乃是涉及到整个国家甚至是天下各个国家,大祭司不让我们将病情传出去。” 原来这一切真的是被大祭司给控制着。 冲动医官冷冷一笑,说道:“何止呢,他还威胁我们都签下血书。”说这话的时候,他的眼神之中都是愤怒,可奈何他不过就是一个小小的医官而已,还有家人的命都在大祭司的手中,实在没有任何的办法。 这可就严重了,听到他如此说,步梨和杨酒儿都有些惊讶,看来这位大祭司是势必要得到整个颜国了。 冲动医官又继续说下去,“我等都是忠心耿耿之人,也都是有医者父母心之人。可又能如何?难道要置自己的家人于不顾?” 院长也叹了口气,说道:“我等在一开始为国君治病之前就已经被告知不得随意将国君的真实病情散播出去,若是全国内有一两句关于国君真实病情的传言,我们的家人就必须死一个。” 杨酒儿听到这话气不打一处来,愤怒地一拍桌子,说道:“这大祭司实在是可恶极了。” 步梨也示意杨酒儿先不要这么激动,既然已经验证了他们之前的猜测,那么再继续这个话题下去也没意思,说不定他们还会有危险。 于是,步梨便说道:“如此也实在没有办法了,但如今国君的身体还是比较重要,我想还是得好好地医治国君。” 杨酒儿晓得如今的国君身体确实是比较重要的,便问道:“想必你们之前也给国君开了不少的药方,我想看看之前的那些药方。毕竟国君身体虚弱也有中毒的迹象,既然难以找到那些珍贵的药材,那就先看看如何解毒吧。” 当她提出这个要求的时候,太医院的众人依然是一副咄逼的姿态,完全不想继续再说下去,毕竟他们今天透露的实在是太多了。 步梨和杨酒儿也看出了他们的迟疑,杨酒儿更是气愤,不由得提高的音量,“你们刚刚还在说什么医者父母心,这会儿让你们提供下药方却有了难处,我瞧着你们这些人也不是真心希望你们的国君能够清醒复原的吧。” 太医院等人忙说道:“我等自然是希望国君能够清醒过来。” “那为何交个药方还如此迟疑?”杨酒儿更加生气,接着想了想,用质疑的语气说道:“莫非你们是还不信任我?” 院长忙否定,“并非如此,医师如此为我朝为我国君,还想着提供珍贵的药材,我等怎么可能会不信任医师呢?” “那是为何?”杨酒儿实在是不明白不过就是药方而已有什么好犹豫的。 院长只好叹了口气,将实情都告诉她们,“杨医师,并不是我们不愿意提供药方,只不过……” “只不过什么?”杨酒儿继续追问下去,“国君的身体可是不能等的。” 院长又继续说下去,“我等的药方并不在我们的手中,更加不在太医院里,而是在大祭司那里。” 看来这位大祭司的心思倒是一点都不藏着了。 院长显得很为难,“若是我等贸然谦去找大祭司要药方,只怕会引起他的怀疑。” 这个是必然的,步梨明白,大祭司能够夺得这个权力又岂会轻而易举让出去?自然是处处小心,能防着的都防着。 既然如此,步梨只能兵行险招了,“那你们可晓得大祭司将那些药方都藏在什么地方?” 太医院的医官们一个个的又都开始欲言又止,或者干脆就沉默下来。 杨酒儿实在是看不过去了,也站出来问道:“如今又不是要让你们去偷药方,不过就是问一下而已,何需如此紧张?” 她心中更是觉得这一群医官实在是窝囊得很,虽然能理解他们为了家人的性命不能随便乱来。但是如此她和步梨都说了这么多了,自然是愿意帮助他们的,他们却还一直支支吾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