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椿瑾提出如此条件,到也是行得通的,毕竟若是有了公主的作证,步梨他们做事情也会方便一些。 于是,步梨便拱手道:“那边多谢公主了,有了公主的书信想必做事也会快一些。” 颜悯之纷纷下去,“来人,准备笔墨纸砚。” “是。” 不一会儿,南椿瑾便将书信写好了。她亲自将信送过来递给步梨,“步将军,书信便由你来保存。到了蛮国见到了大祭司,便将书信给他,他就明白一切了。” 步梨接过了书信,南椿瑾立即跪在了地上。这让步梨还真的有些疑惑,“公主,您这是作什么?” 南椿瑾却朝着步梨磕了一个头,“步将军,多谢您,我的父王就拜托您了。” 步梨忙将人从地上搀扶起来,“公主,这一切也都是为了两国的百姓。” 颜悯之道:“你们各自回去准备一下,明日便出发吧。另外,朕会派人去神医谷请来名医与你们会合。” “多谢皇上。”南椿瑾和钟楚河二人再一次告谢便被带下去了。 颜悯之留下了步梨,等人走了之后,屏风后面出现了一个人,此人便是一直都躲在后面的杨酒儿,此刻人的眼眶依然是红红的,颜悯之吓了一大跳,“你怎么了?” 杨酒儿这才一边擦着眼泪,一边说道:“我还不都是因为这一对苦命的鸳鸯。” 在场的二位自然是明白她的这个鸳鸯的形容说的是谁。 步梨含笑问道:“倒也没想到我们皇后娘娘如此感性。” 杨酒儿瞪了她一眼,“哪像你们两个如此没心没肺的,这蛮国公主和大将军的感情是真的叫人感动阿。” 说着,她自顾自地叹了口气,“只可惜了,一个要被送来和亲,一个确实眼睁睁地看着心爱的女人和亲,日日相见却不能相守,这该多难受阿。” 这伤感完了之后,杨酒儿倒也想到了正事了,“对了,皇上,这一次就让我亲自去为蛮国的国君治病吧。” 颜悯之又怎么可能舍得让杨酒儿去那么远的地方?而且蛮国确实危险,听闻大祭司的手段非常高明,就是步梨他们前往都不敢光明正大。 “不行!”果然他坚决地甩出了两个字。 但是杨酒儿也是一个倔强的人,不可能因为他的两个字就立即撤销自己的决定。 她眼眸流转,一副得意的样子,“皇上,想必你也清楚我杨酒儿的脾气,若是我想做的事情还从来没有做不成功的。” 颜悯之当然晓得,这丫头总是能在他的眼皮子底下偷偷溜出来,哪怕是已经叫了人来监视着她了,她却总是有法子,令颜悯之异常苦恼。 杨酒儿两只手交叉放在胸前,得意洋洋地说道:“若是皇上能够拦下我就算我输。” 颜悯之知道和这人绝对不能硬碰硬,只能从其他的地方入手,“酒儿,你就算是不看在朕的面子上,也得看在两个皇儿的面子上吧。此去蛮国最少也得有一个半月的时间,难道你忍心叫不到他们兄弟二人这么久?” 果然杨酒儿稍微迟疑了一下,但是却又瞥了一眼步梨,“步梨可以做到,我同样可以。” 步梨心里头暗叫“糟糕”,果然颜悯之瞪了她一眼,步梨只能无奈。 杨酒儿说道:“皇上,我实在是太久没有出门了,日日和那两个调皮的孩子混在一起都已经很累了,还请皇上给我一点点自由的空间吧。可以吗?” 她的这三个字“可以吗”,可不是真的在询问颜悯之。 颜悯之只好又换另外一种方法说服她,“这件事可不是开玩笑的,若是有半点差池可是会危及两国的。” “皇上,想必你也应该清楚。神医谷中医术最为高明的除却我师父之外,便是大师兄和我了。大师兄已经故去,如今也就只剩下我。此行费尽心思前往蛮国乃是为的万无一失,这医术更加重要,这个人选除却我之外再也没有其他的。” 杨酒儿在说到这些的时候是一副非常得意的样子,其实她所说的也都是实情。确实若是想保证蛮国国君的病只能让杨酒儿出手稳妥。 但是颜悯之就是有私心,他不想杨酒儿以身涉险。步梨和程彻二人武功高强,尚且可以自保,可杨酒儿呢?那三脚猫的功夫别说是一个人了,就是一只野兽她都斗不过。 杨酒儿回头朝着步梨挤眉弄眼,步梨也明白了她的意思,便行礼告退。 杨酒儿走到了颜悯之的身边,在他腿上坐下,双臂环绕着他的脖子,难得的显得非常的温柔,“皇上,你就让我去吧。你也晓得我不是一个能够困在皇宫之中的人,若是困得久了会发慌的。你要是实在放心不下就多派人保护我就是了,况且还有步梨和程彻在,他们也不会让我有事的,拜托你了,皇上。” 颜悯之最受不住的就是她的撒娇,若是寻常的小事情也许马上就答应了,但是这可是危及生命的事情,颜悯之实在无法点头。 “我知道你担心我。”杨酒儿又开始说服他,“但是你要清楚我这个人的脾气,如今我愿意直白地跟你说要走,你只管放我走派些人来保护我。若是你不同意,总有一天我偷溜出去的,那会儿可就只剩下我一个人了,也许还会加上一个小苏子吧。我们二人就直接闯蛮国去了,岂不是更加危险?” 她的话一点错都没有,颜悯之知道这是她能够做的出来的事情。 颜悯之沉默着,“酒儿,你该知道,我舍不得你走,我会担心你。” 杨酒儿在颜悯之的额头上轻轻地点了一下,“相信我,颜悯之,我一定会安安全全地回来。” 她话都已经说到这里了,颜悯之也知道自己再也没有能够拒绝的道理,正如她所说的,明面上派人保护着她前往蛮国都别让她暗中独自偷跑。 于是颜悯之只能叹气,“罢了罢了,你都如此说了,我还能怎么办?若是将你囚禁,你总归有办法偷偷地跑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