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敢轻易冒犯是一回事,他们也有了合作之心,但自己终究不是蛮国,颜国还会对他们这般好吗? 因为这个问题,原本还在左右摇摆的人还没有试探就直接泄气,退而求其次,不得罪也不合作,站在中间观望。 他们如此作态林萧一一看在眼里,又观察了几个想合作的小国记在心中,默不作声走在众人前面。 “餐宴已经准备好,诸位请移步!” 就在大家快要露出疲态时,太监几时出现。 他们之前只顾着喝酒,早已经微醺,吃的也只是小菜,现如今又是游园,早已饥肠辘辘,晚宴准备好整合意,众人相继赶到宴会地点,按照引路太监的指引一一落座。 “诸位吃好、就当是在自己家,不必客气!”作为主家,南椿瑾今日不能缺席,但也不是事事亲力亲为,像刚刚的游园她就没有参加。 “喏!” 众人道谢,再也顾不得规矩,大口吞咽。 但到底代表自己的国家,即使再饿也要顾忌规矩,动作优雅,不沾一丝粗俗。 当然也有与文静截然相反的规矩,北上来客就习惯了大口吃肉、喝酒的方式,半点都没收敛。 众人习以为常,没有对其讥讽,宴会难得呈现一片祥和之气。 “你看那位!”林萧很快放下筷子同一旁还在吃东西的楚幽说话。 奇怪的是他明明没有动作和具体提示谁,楚幽就默契的看向之前与她不对付的那位使者 林萧说的就是他,俩人都意识到这一点,耳夹泛红,轻轻咳嗽掩饰尴尬。 “怎么了?”但是楚幽没有看出他有什么问题,唯有一点就是和之前一样令她讨厌。 “四周的使者开始孤立他了,这或许是个好消息,但同样带着弊端!” 说到这里,他的眉头紧锁,看起来像是被什么烦人的东西缠住了一样。 楚幽虽然暴躁,但为人聪明,很快就明白他其中之意。 都说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他被孤立了就意味着他会很快找与颜国做对的国家合作,这对他们来说是一个不小的威胁。 “我是不是又把事情办砸了!”楚幽表情失落,甚至有些自责,如果她这次没有跟来就好了。 “无妨,总有几个阿猫阿狗自不量力,等陛下与蛮皇彻底协议合作之后,他就算想找下家,也得掂量掂量自己的小命值得寄托给他人吗?” 有了他这番话,楚幽稳定不少。 上首的南椿瑾也在考虑彻底公开合作之事,虽说大家都已经默认她们合作,可没有两边正式宣布,依旧会引起部分人对两国关系的不好猜测。 杨酒儿给药童试药好几次,终于摸索到残卷的大部分用量,但有部分药草需要珍品,这让治疗陷入停滞。 “怎么会这样?此药就如此难寻?若大的大陆就没有人拥有它吗?” 步梨得知这个消息后,震惊万分的同时很不可置信。 要知道颜国之大足以笼络所有药材,剩余部分药王谷也能拿出来,怎么就独独缺出来一株药草? “我也是刚刚试出来需要那药,现在我们该怎么办?” 难就难在她知道药材的模样和名字,唯独不知道此药在何处? “这药的功效是什么?就不能找替代品?”步梨急得挠头,眼看着事情进展大半,突然停滞了真的闹心。 “万万不可,此毒凶险,任何药物都不能被同药效的草药代替,至于主治功效便是愈合、生肌,在这药方中是很重要的存在!” 杨酒儿叹气坐下,整个人都没精神了,原以为她可以治好师兄,却不想临门一脚的门槛绊住了她。 “你将草图给我,我叫人去寻!” 步梨咬咬牙,决定最后再试一次,为药童多争取一丝希望。 杨酒儿叹口气,将草图给她,心里已经不再抱有希望,苦恼着该怎么跟药童解释。 几日后,步梨带着整个暗阁出动寻得的药材兴冲冲入宫。 “你看这是你要的吗?”她满脸期待,生怕这草药只是和那味药材相似。 杨酒儿仔细辨认后大为震惊:“你是怎么找到的?而且是在这么短的时间内!” 这药就是缺失的那一味,她终于不用苦思怎么跟药童解释了。 “这事还得多谢陛下,他允许是用暗阁的人,其中一位老者多年前见过一株,在一处偏僻之处,这次抱着忐忑的心去寻,它竟然还在,而且已经成熟,和你给的草图别无二致,简直是意外之喜!” 步梨全程精神亢奋,看来对这件事情很满意。 “何止是意外之喜,你可知道,这药已经绝种了,因为它应万物而生,没有种子,生长随缘、成活随缘、时长随缘,是绝世罕见之物,这次能找到简直太幸运了。” 药材准备靠着运气准备齐全,正式的治疗就要开始了,但在此之前,大家要彻底讨论一下,确认此药成功的概率以及需要承担什么风险,杨酒儿习惯这样形容诊前小讨。 “此药药力太强,特别是这、绝世的生肌草,寻常人哪里能承受得住?” 有人提出反驳,因为这些药材加在一起的药效太强,一不小心就会让患者丢失性命。 “可此药不能换!它能肉眼可见的生肌、肉白骨,你们不是不清楚!若不是这次要用来救治师兄,我都打算私吞了!”杨酒儿满腹委屈。 药童也在其中,他会的医术不比在坐的差,虽不能自救,但能当做给别人治疗,补充意见。 “这种生死抉择之事还是由我这个当事人来做吧!”见众人意见分歧不一,讨论的愈发厉害,他站出来将事情拦在身上。 他不想师妹最后因他的死而耿耿于怀,也不想因为高风险而放弃这唯一治好自己的机会。 这些年他一直憋屈的活在一张幼童的面庞下,早就受够了!他情愿死在治疗的过程中也不愿意再顶着这样的脸活一辈子。 当初他本可以挽回她,可拥有这样一张脸,他怎么敢奢求呢? “那你的打算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