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墨很快习惯了这个氛围,怀孕后也无事便参与讨论。 “唔~听起来是个大工程啊!看来一时半会解决不了了,我猜你家那位会空手而归!” 杨酒儿猛咬一口荔枝,扔下尾部连连摇头。 林墨一脸震惊的望着她,这事不也是她的事情吗?怎么表现的这般无所谓? 面对她的怀疑,步梨倒是习以为常了,对于她这种时常不靠谱的行为并不放在心上。 “既然都猜到还不帮我想想办法,还有、你要是再落井下石,这事情我就不管了以后有你们夫妻忙的!” 步梨可不吃她这一套,轻轻松松的语气,给以她暴击。 她们的相处模式林墨还是不太适应,但在一旁看着也挺开心的。 “可千万别!我错了、我错了行了吧!但要我想办法你确实为难我了,这么大的事情,没有头绪,林墨你呢?有没有什么建设性的想法?” 林墨没想到问题很快就抛到身上来,支支吾吾半天也没说出来。 “行了,你就不要为难她了,这事我们再上点心或许就有办法了,还是急不来!” 步梨把孩子往上抱了抱,看着他的睡颜,心里柔软下来,不再执着那些烦心事。 杨酒儿显然没打算这么快结束话题,喝了口水,准备和她们继续讨论。 改革这件事情虽然是步梨对责任,可与她息息相关,自然是越快解决越好。 “你就少卖关子了,我能想到的事情你能想不到?你家那位今天铁定不会顺利,那你想好什么法子弥补了吗?” 杨酒儿对她最是了解,也相信宫里的那俩位也清楚,今日主动提出来谈,只是试探,可后面一步怎么走?得有个方向才是。 步梨望着她,十分坚定的摇摇头,猜到又怎么样,她也没办法。 改革务必要触及某些人的利益,这可是他们的命,能轻易了了才怪了。 “为今之计只有找法子把不鬼之人找出来,解决了改革自然就能顺利进行了!” 步梨说完叹口气,趴在石桌上有气无力。 “这就是一个圈,改革的目的是为了清除那些杂碎,可又因为杂碎不能顺利进行计划,也就没法清理他们!” 这是个死循环,除非想法子跳出来,不然无解。 她们的对话全都被颜悯之与程彻听到心里,感叹之余也很自豪,他们都有一个贤内助。 “既然一时没有头绪,就别想了,玩会儿放松一下吧!” 颜悯之突然出现的声音吓得三人一激灵,刚刚讨论的太入神了。 “参见陛下!” “行了,都这么熟了,又是在外面,不用在乎这些虚礼!” 颜悯之下朝后知道杨酒儿出宫玩儿了,就跟着程彻一起出宫来接她。 “是!” 林墨因为两人的到来更加拘谨,尽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但在内心里默默鼓劲,以后这样的场合多了去,她不能一辈子都像个鹌鹑。 “今日战况如何啊?”步梨半依靠在程彻身上,兴致缺缺。 “你们很聪明,已经猜的八九不离十了!”颜悯之抢先回答。 有他这句话,就代表一时半会没进展了,那还耗着干什么?玩儿啊! “不聊这些了,一起赛马吧,看看你们是不是生锈了!” 颜悯之并非古板的人,该玩玩,该工作就有个工作的样子,总之将古板和潇洒把握的很好。 但林墨怀有身孕,根本不方便比马术,留她一个人有显得太孤单了,一时谁也没动。 “你们玩吧,今日出来这般久,身子早就乏了,绕了你们兴致可别见怪!” 林墨神情之间却有疲惫,而且杨酒儿了解她的情况,没有为难她跟着一起玩儿。 “我派人送你回去,另外之前开的药方也该换了,你拿着这方新药吃几日,我再看情况帮你!” 林墨感觉困意袭来,勉强点点头。 等众人骑马离去后,也没回去,直接在临时歇脚处睡下了。 怀孕后她总是犯困,今日要不是步梨邀约,她此时也该在床上。 另外一边,四人骑马奔腾,将心中的郁闷发泄干净,才骑着马儿慢悠悠的回来。 可要面对的问题还是要面对的,程彻回府后就开始发愁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怎么一回来就闷闷不乐的?莫非没比高兴!还想再玩儿一把?那你就不要想了,再比一次还是我赢!” 步梨看他愁容满面,忍不住都他开心。 程彻又何尝不知道她的用心,笑容稍稍挤出来点儿,情绪依旧不高涨。 “虫子都快把房梁搬空了,怎么能不愁啊!”他这个比喻很贴切。 步梨笑出声来,上前半靠在他身上,语气宠溺。 “那你这只鸟可不能累到了,养好精神之后,咋们耐心点,才能把躲在木头中心的虫全部都捉了啊!” 步梨倒是很稳定,对于这件事情的看法,她认为不急在一时,要知道贿赂一事牵连甚广,加上之前他们的叙述,那么多大臣都反对,这条利益至上的链子一定十分结实,然后她心态就稳了。 “这个道理我懂,但不能一直等着啊!还是主动出击的好。”程彻不赞同她这般佛系,处理事情速度太慢会坏事。 “好了好了不说了,洗洗睡吧,没必要为了不值得的挣个面红耳赤!” 步梨劝不了也不打算劝了,自己去沐浴,留下程彻一人独自思考人生。 四周安静下来,只留下蝈蝈腹部震颤的声音。 他渐渐理解步梨的想法,着急有什么用?又不能想出办法,还会使脾气暴躁,伤害至亲,这一切都是不值得的。 所有人都以为他们会在这件事情上耗费大量时间和精力,但第二日,颜悯之就给出了一个不同的任务。 “你离开后,四阁的事务就交给步梨打理!” 没有错,在这次早朝上,除了正常的报告,颜悯之还特意派给程彻一个外出的任务。 “如此长时间的任务,陛下之前却没有透露,难道是有什么隐情吗?” 程彻在心里拒绝,他不想没和妻儿道别就匆忙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