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速战速决,最多一个时辰必须出城,如果遇到急事晚回来的,自己想办法追上大部队。” 在步梨的安排下,众人手中都有自己的任务,将人力最优化安排,取得最有效的成果。 他们走的很快,回来的速度也很快,很快就聚齐,不到一个时辰。 “出发!”随着步梨一声令下,众人驾驶马车缓缓离开宿宁城门。 出了城门口,太阳还未彻底升起,众人在一处小树林停下。 “大家抓紧时间吃东西补充体力,解下来我们需要赶时间。” 这话让诸葛恪很不满,如果之前就将步伐加快,现在就不用这般着急了。 但颜悯之早有交代让他服从两人,又将心中的不满压下。 步梨下车后四处查看,不停踱步揭露着她内心的不平静。 程彻将一晚小面递给她:“别多想了,吃点东西吧。”他知道她担忧什么? 有死士刺杀他们,就代表任务暴露,有可能被他们提前通知下一个位置的人隐藏踪迹,他们调查起来会很麻烦。 还有最重要的一点,凡事都要讲究证据,如果证据被提前销毁,敌方日后很有可能抓住漏洞导致无法判案。 “我没事,先吃吧!”步梨在他的安慰下总算恢复些理智,将焦躁的心压下。 调查的道路就是随机应变,或许她们接下来就会有线索了,她这么这样劝说自己。 就在众人用餐完毕装备上车离开的时候,森林里突然传来女子的惊呼声。 “救命!救命!”呼救的声音越来越近,眼看着就要靠近队伍。 步梨停下上马车的动作,认真辨别那处的动静,就在一瞬间,一个身影冲了出去。 是诸葛恪,他看见了那位姑娘,她的身后还跟着两个大汉。 出于本能,他选择救人。 因为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装备出发的动作被打住,众人围上去。 那两个壮汉一看这场面,吓得落荒而逃,只留下吓得瘫软在地,死死抱住诸葛恪的女子。 “救我!”她发出微弱的声音。 诸葛恪见人跑了,安慰她:“人已经走了,没事了!快起来。” 他将人扶起来,询问她事情原因。 云娉婷哽咽着交代:“我从宿宁出来后,就被他们尾随了,刚到这个树林,他们突然冒出来,我这才发现不对,还好有你们,不然还不知道发生什么?” 云娉婷说法小声啜泣,一袭白裙也染上污渍。 她这副模样着实可怜,而诸葛恪没怎么和女人打交道,一时手足无措。 “你先别哭啊!这不是没事了吗?”他干巴巴的劝说。 云娉婷似乎被他这话稳住,再次哽咽着道:“我害怕还有危险,要不跟着你们吧!” 诸葛恪噎住了,先不说他们有任务在身,目前这个情况也不是他说了算的。 这样想着他把视线望向步梨,接收他的视线后,步梨下意识回头看看,随即反应过来,他是在看她。 女子就像领悟了一样,匆忙跑到步梨面前跪下。 “夫人你就行行好吧,将我带走,这树林里危机重重,把我留在这里我会死的。” 她哭着跪在那儿好不可怜,偏生被求的人面无表情,极其‘冷血’。 不能怪步梨冷心,她们是最早从城门离开的,而这女子竟然也大清早的就出现在这里。 因为任务特殊,她不得不留个心眼,不想留下她。 步梨这里说不通,她哭着哭着又跪到程彻面前。 “求求你们就收留我吧,我做牛做马报答你!” 程彻也佁然不动,他和步梨想的一样,甚至在她跪过来的时候还朝一旁走两步避开。 这个举动让美人儿更加可怜,诸葛恪实在看不下去了。 “你跟着我吧,我们到了人多的地方就安全了,到时候你再离开。” 这个回答让云娉婷脸色复杂,又看了看周围漠视的神情,心里暗下决定。 “大哥我知道你最心善了,所以能不能让我跟着你们啊!这一路真的很危险,就算到了下一个城池,也会有坏人的!” 面对她的要求,诸葛恪沉默了,毕竟他还有任务。 “那你打算去哪儿?”可她实在可怜,他于心不忍,所以询问她是否有亲人,如果有就帮忙送去。 云娉婷哭的更厉害了:“我本来是来宿宁寻亲的,可他们一家被大火一把烧没了,我举目无亲,想着离开这个伤心地,却不想遇到……呜呜~” 说着说着她又伤伤心心的哭起来,这要多惨有多惨呐。 诸葛恪看不下去了,把视线望向步梨,目光祈求:“要不我们就收留她吧!” 空气静了一会儿,步梨才缓缓说道:“你叫什么名字?” “云娉婷。好心的夫人,你打算收留我了?”她也是一脸期待。 步梨换换点头:“以后你就是丫鬟了,可有意见?” 云娉婷脸色有一瞬的僵硬,肉眼不可见的恢复。 “这是自然,我不会白吃白喝的,一定好好服侍好夫人你!” 听了她这话,步梨看了一眼她这弱不禁风的身板,挑挑眉,当做没听过这话。 “出发吧,已经耽误了不少时间。” 队伍再次出发,但还没有赶多远的路,载着云娉婷的马车就停了下来。 “怎么回事?”因为那辆马车走在最前面,它停下来,所有的车子都被迫停下来,这引起了诸葛恪的烦躁。 “对不起!能不能慢点,我难受!” 云娉婷从马车里钻出来,眼角泛着泪花,面目苍白,看起来马上就要断气似的。 诸葛恪怒气瞬间被压下,想起来她刚刚经历了惊吓,身体不好情有可原,赶路被迫慢下来。 接着,马车走两步停片刻,虽然停留时间不久,但拖拖拉拉的,算起来比之前步梨他们游山玩水的速度还慢一半。 “要不我让人保护你,你慢慢跟上怎么样?”诸葛恪忍不住提议。 云娉婷躺在马车里,声音若有若无:“我害怕,求求你别抛下我!” 诸葛恪心里突然就软了,她身上仿佛有种魔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