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完全出乎了她们一开始的预料,当然,也有那几个巫师带头闹事的原因。 “啪!” 程彻还没有来得及说话,房门就被人从外往里推开了,因为力气太大,导致房门重重打在墙上。 步梨被吓了一跳,明明两个聊的好好的,突然被人别人打断,实在是刺脑。 “你们没吃东西?”蛮皇一进来就看见放在石桌上的食物,已经冷掉了,可一点儿也没动。 步梨与程彻对视一眼,不约而同道:“还不饿陛下,今日的事情完全出乎预料,没有胃口!” 停了两人的话,蛮皇不再想这种吃没吃饭的小事,转而无奈道:“今日的事情是真对不起你们!” 他也没想到会这样,好在经历太多事情,才力揽狂澜把两个人保下来。 “陛下不必如此,这不是一件坏事!” 程彻的话引起了蛮皇的兴趣:“哦!这话怎么说?”目前来看,虽然达到了让百姓看清楚大祭司真面目的效果,可也把他们搭进去了。 “之前大祭司信徒众多,而且各个都信奉他为神,这次陛下揭露他,百姓们能看清此人,证明不是无药可救,不是不看重这个国家以及陛下!” 这样就说明事情没有那么失控,至少大部分百姓没有被洗脑,觉得大祭司就是一切。 有他这句话,蛮皇心落下不少。 “是了,他们这次真的让朕感到惊喜!” “眼下我们该在意的也不是这些,而是怎么找到大祭司,只有彻底解决了他,才能没有后患!” 步梨也深以为然:“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只要大祭司还活着,他就能卷土重来,谁也不能保证他下次蛊惑百姓们时,百姓还会清醒过来。” 说到这件事情蛮皇也很头疼,他自然知道要解决罪魁祸首。 “可大祭司的实力遍布整个蛮国,信徒众多,就算有人幡然醒悟,可还是有执迷不悟的,抓住他谈何容易!” 步梨沉默了,这事确实棘手了些。 “陛下担忧的也不错,这些人身份众多,包含了各个阶级,如果有意隐瞒信徒身份,就更难确认了,有他们包庇大祭司,处理他更是难上加难!” 蛮皇却在这时摇了摇头:“如果仅仅只是藏匿他的身份就算了,这些人还受巫师的操控管理!” 说道这里了,蛮皇不得不提另外一件事情:“这些巫师有的只是大祭司的手下,但有一部分比较特殊,他们即是手下,也是他的门生,试想一下,谁会对自己的师傅痛下杀手?” 就算有这样的大义之人,也会纠结一番,想通了也是寡不敌众。 步梨这次沉默了,她忍不住腹诽:蛮皇能把一个国家搞成这样也是个人才,要不是他是个仁君,这里早就战火纷飞了。 想过想,她没有看不起蛮皇,毕竟能与这么个势力周旋这么久,他的才能不可小觑。 “陛下放心,这事一定会解决的!如今大祭司就是过街老鼠,就算信徒众多,较之前来说,好对付多了!” 程彻开口安抚两人的情绪,避免还没有开始战斗就开始微缩的局面。 步梨很快振作起来:“是呀,只要打开这点突破口了,就不怕捉不到大祭司将他处刑!” 蛮皇勉强点头,希望这次能有机会一击必杀,他盼望太多年了。 “你们还没吃东西,就算因为大祭司的事情没有食欲,也不能饿到自己!” “来人,去御膳房取些吃的来!” 程彻这次没有阻止,其实桌上的饭菜有毒没毒他还是知道些的,只是初来乍到,他怕屋内有什么药草与饭菜里的香料中合会中毒,之前才那般小心翼翼。 对于蛮皇,他是信任的,他不信任的是这个皇宫,若有人冒充蛮皇送饭,他们就完了。 “多谢陛下。等今夜过后,我会与步梨寻找大祭司,他那么大个人,不可能凭空消失的,只是不在的时候,还请陛下周旋一下。” 蛮皇表示理解,如果寻找到重要线索需要他们亲自出手,这皇宫里得找两个替身才行。 “朕明白,你们今日先将就着休息吧!” “是!” 翌日一早,步梨打着哈欠走出房门。 此时天光微微亮,但可以看清四周。她看见程彻在院子里正在挥舞着长剑,英姿勃勃,忍不住欣赏起来。 一剑结束,他干净利落收尾朝步梨走过去。 “这次捉拿大祭司的事情你有计划了吗?”他问。 同一时刻、蛮国南边。 “你们干什么?快放开我,我真的是大祭司,没有骗吃骗喝!” 一个身穿奇怪服饰,头发凌乱的男子在官府大吵大闹。 他身上的衣服已经破旧不堪,完全看不清本来的颜色,浑身脏兮兮的,臭味扑面而来,无人想靠近一步。 “放屁,大祭司会是你?也不照照镜子看看自己,狼狈不堪的样子分明就是乞丐!” 县令站的远远的怒斥他,因为大祭司犯上作乱的事情还没传来,他对大祭司仍旧尊重着。 “我真的是大祭司,到底要怎么样你才肯相信我?”男子有些慌了。 “本官劝你还是走吧,再胡搅蛮缠,今日就把你打入死牢,比起去死,乞讨好上数十倍,至少还有命活!” 县令只以为他在胡说八道骗吃骗喝,谁不知道大祭司此时正在皇宫好吃好喝的呢!怎么会蓬头垢面的出现在这里? “我真的是大祭司!”他还在为自己辩解,此时外面跑进来一个酷吏,在县令耳边嘀咕了几句。 县令闻言脸色骤变,没想到大祭司居然谋害皇子! 可这也不对啊!大祭司就算是谋害皇子,被关的地方也不会是这里,更不会明目张胆说出自己身份,这人果然还是个骗子! “你说说、有什么证据证明自己是大祭司吗?”他知道不让对方哑口无言,他还会胡搅蛮缠,就此问男子。 男子惊喜道:“你相信我了是不是?我之前被奸人所害,他们把我关在郊外不远处的地窖里数十年,直到前几日不知道为何看守的人离开了!我这才逃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