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陆续续的有很多被邀请的官员都来了,右相自然得出来招待,但是却迟迟不见程彻和步梨,心中难免有些焦急又有些失落。 他的这些情绪都被管家看在了眼底,管家只得在人少的时候安慰他,“公子一向都是说话算话的,既然他说了要过来那就一定会过来,相爷不用太担心。” 右相并没有说什么。可虽然没有说什么,心中难免还是会有些失落。 “相爷,这…”下人过来禀报,可却显得有些犹犹豫豫的样子,最终还是说出口了,“公子来了。” 听到这话,右相脸上立马露出了欣喜的笑容,快步地走了出去。 却没想到来人那大踏步走的样子并给程彻,而是已经被送出府的程颢。 程颢并非自己的亲生儿子,右相对他已经无所谓了,可下人们并不知情,只当这位公子是犯了事为右相所不喜这才逐出府去。 右相脸上的笑容立马就收了起来,并没有任何的情绪。 程颢却急急忙忙地上前来,跪在了地上,“给父亲贺寿,祝父亲福如东海寿比南山。” 程颢也是知晓自己身世的,在他看来虽然是某个男人生了自己,可养自己疼自己的人乃是右相啊,所以他就只认右相为父亲。 右相略微点头,“请起吧。” 他用的“请”这一个字令程颢愣了一下,没想到右相竟然会如此说。 可程颢还是站起身来,在自己的脸上堆满了笑容,他拉过站在身边的一个衣着朴素的女子,开始介绍起来,“父亲,上次孩儿娶亲,原本是邀请了父亲参加的,但是父亲并没有去。” 说到这里,他的语气有些淡淡的哀伤。 于是,他又继续说道:“想必父亲还没有见过新媳吧?这位便是我新娶的夫人,梁氏。” 梁飞燕略微行礼,喊了一声,“父亲。” 右相并不受用,依然是用淡淡的语气,“免礼。” 管家看得出来,对于这位程颢以及梁飞燕的到来,右相内心并没有任何的波澜,于是便主动上前说道:“公子,梁夫人,请随老奴来。” 他这称呼也是很有讲究的,一句公子任何人都可以喊,而新妇喊成梁夫人,而非像步梨那样的称呼为少夫人。 程颢看得出来右相的脸上没有任何的喜悦,便自告奋勇,“我原本也是右相府的人,父亲,不如就让孩儿帮着您招呼客人吧?只怕您也不是很方便。” 右相却摇头,“不必了,有管家帮着就可以,你先入座吧。” 他这是拒绝的意思,更是不再将程颢当成右相府的人。程颢眼神有些暗淡,可这样的日子再加上从前发生了那些事情,人总是会长大一些的,所以他便点头跟随管家到一边入座了。 身边的梁飞燕瞧见了他的落寞,便上前来牵了牵他的手,给了他一个鼓励。 右相略微叹了口气,可这一口气悄无声息的倒也没什么人听见。 右相门外,因为步梨怀孕的关系,程彻出门只让坐马车,而他亲自当车夫。 二人的马车到了,程彻细心地搀扶着步梨下马车。 步梨忍不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搞得程彻有些摸不着头脑,“你笑什么?” 步梨又捂着嘴巴,说道:“我这肚子还没大起来,你就这么小心翼翼地样子,怪搞笑的。” 听到这话,程彻白了她一眼,“这叫小心驶得万年船。” “那你也不至于驾着马车那么慢。想必今日街上来来往往的人都会有奇奇怪怪的眼神盯着你这个车夫,怎么驾马车竟然跟走路一样慢。” 程彻却毫不在意,“他们想怎么说就怎么说,总而言之我只要你能安全舒适就好。” 步梨道:“那便多谢大人啦。” 右相那厢因着见不到人,便走到了门口,却见程彻和步梨正打算要进门,整个人显得非常的激动,“彻儿,步梨。” 他们二人抬头看去,却见右相大人一脸兴奋地大步走下来,一瞧见程彻更是整个人欢喜得不得了,“彻儿,你们终于来啦,快些进来吧。” 程彻只是淡淡的表情,没有太多的语言。 步梨则屈膝行礼,“右相大人,祝你福如东海寿比南山。” 其实只要他们两个能过来,右相已经非常开心了,又哪里会计较什么祝寿的事情? “快些进来吧,尤其是你,步梨,小心一些。”难得见到右相大人竟然如此会关心别人。 他在前面慢慢地引路,程彻半揽着步梨往屋子里走。 右相更是在前往大厅的这短短的路程说了许多的话,“我晓得步梨是有喜的,今日特地命厨房给步梨另外准备了餐食。你们二人就坐在我旁边,若是下人们有什么怠慢或者是不周到的只管跟我说,我教训他们便是。” 程彻默不作声,步梨怕右相尴尬,只好回应,“多谢相爷。” “不必客气,这也是你们的家。”右相又继续道:“只不过你们都不在这里居住,但是你们居住的院子我命人每日都打扫,齐予这些当年伺候你们的丫头也都在。” 说着,他看了一眼二人的身后,“你也没带丫鬟来,我命管家将齐予找过来伺候你。” 他似乎又想起了什么,“对了,还有你们府上都没有一两个使唤得惯得丫头,若是这里有什么丫头是之前用惯了的,你只管带了去没关系。齐予倒是可以,当年也是你们的大丫头。” 步梨笑着说道:“多谢相爷,只不过我们二人过惯了清静的日子倒是不需要人伺候了。” “今日只是过来贺寿,倒也不必如此大费周章的找人伺候。”程彻终于开口了,但是这么一句话似乎并不是右相喜欢听的。 但是右相也尴尬一笑,“我担心步梨不方便,若是不需要的话让丫头在旁边候着就可以了。” 说话之间,已经来到了宴席之上。 右相亲自竟然带到了主席,程颢自打他们夫妻二人一入门便盯着,瞧见竟然是右相眉开眼笑地将人迎入主席,心中难免有些酸涩和嫉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