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与他相识多年,一直没见他露出破绽吗?”步梨很好奇。 “破绽没看出来,但他奶娃娃的脸挺吸引大家蹂、躏的,我不怕跟你说实话,在路上我还偷摸捏了一下呢!” 杨酒儿凑到她面前神秘兮兮的说着,嘴角还止不住的偷笑。 步梨眼角抽搐,虽说药童确实很正太,但她也不能在知道他年纪的情况下还出手吧! “你这也太变态了,你就不怕陛下知道了要你十天半个月下不来床!” 杨酒儿的笑意僵硬在脸上,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她。 “你才学坏了,这种虎狼之词也说的出口?还脸不红心不跳的,高手啊!”杨酒儿一边摇头,一边冲着她拍手叫绝。 步梨不受影响,继续道:“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敢和我说这话,无非是因为你师兄与我们分开了,等过些日子汇聚,你还敢说出口吗?” 她昂着头,一脸不屑。 杨酒儿切了一声,两小姐妹儿日常斗嘴结束。 “话说我们与师兄分开也有十日了,再过五日应该能见到了吧!” 原定最慢一月左右就到的路程被他们生生磨了一个半月,不因别的,连日的赶路,她实在是难受,中间还发烧了。 步梨看了一眼窗外,她们现在已经在颜国境内,算算时间,十日必然能到京都。 “差不多。不过我要问问你,你说能治好药童的法子是真的吧?” 自出蛮国以来她都没机会问,因为习武之人耳力好,她怕问出问题来,一直都憋着。 杨酒儿撅起嘴,“你这是在质疑我的医术吗?”她从来都不说白话。 步梨见她炸了,急忙顺毛。 “你可不能冤枉我,我之所以这样问、只是想确定你是不是只有一半的法子,毕竟毒蛊太邪门,这次大家都中招了,若是有个万一,让他白高兴一场。” 她最怕药童会心生怨恨,因为这个结果是杨酒儿提出来的。 “你放心吧,我有分寸。” 就这样,几个人又赶了几日路,终于到了颜国的中心地带舀城。 这里地大物博、车水马龙,是一座十分繁荣的城池,其中繁华甚至可以比肩京都。 他们已经连着好几日没见过这样的光景了,当下做了决定找个客栈住下,然后出去游玩儿,顺便等等药童。 第二日,他们如愿在楼下看见药童,药王谷其他弟子应该不打算去京都,所以只有他独身前来。 “师兄,你的事情都处理好了吗?”按照时间推算,他在药王谷待了半日。 “我只是想回去看看,药王谷一切无虞,师妹也可安心了!”我执意回去的目的没有告诉任何人,那么快回来他们感到意外也在情理之中。 “原来如此!” 步梨等人原定计划玩几天,但现在药童到了,便不敢再耽搁,在舀城待了第三日就又出发了。 一路走去往京都的路上,繁华的景象让人眼花缭乱,药童的脸色却没变过。 她实话实说,以颜国的气派任何一个国家都不能比拟,谁见了不得露出惊叹的表情?而他没有,这让步梨很敬佩,面不改色的人是个强劲的对手,好在她们没有利益冲突。 赶路的时间格外缓慢,前两日步梨还能面不改色的观察,别人,现在已经像咸鱼一样瘫在地板上。 “我实在是扛不住了,酒儿、你说我们还有多久才到啊?我怎么觉得之前从颜国去往蛮国时没这么累呢?” 她双手垂着,面露苦涩。 杨酒儿也差不多,整个人都瘦了一圈。 “那是因为你知道前往蛮国路途遥远,一路上就当旅游观光了,现在不一样了,你知道距离,也知道下一个城池是谁?距离京都有多远,心已经到了,自然焦躁不安!” 她说着翻过身继续瘫着,眼泪不自主从眼角流出来:“可知道有什么用?谁来救救我啊?” 因为这种可怕的心理,她们一路都不得安宁,程彻等人为了照顾她们的情绪,一直走走停停,导致原定最慢一个月到的车程,走出了两个月的时间。 “娘娘、主子,要不奴婢让他们停一停吧!”楚幽在外面听着里面的抱怨,露出心疼的目光。 “不了!”步梨艰难吐出两个字。 她觉得自己还能坚持坚持,还有一日就到京都了,如果再歇息,时间越拖越晚,她不想再在路上待着了。 “先下车吃点东西吧,我要给陛下写信!”程彻顶着阳光骑在汗血宝马背上,透过车帘与她们说话。 步梨心疼他,比起她们在马车内太阳晒不着雨淋不着的日子,他们在外面的才更艰难。 “你不必考虑我们的感受,赶路吧!”写信怎样都可以写,没必要停下。 杨酒儿这次赞成,虽说他们大男人皮糙肉厚、习惯了这种交通工具,可她们也不能不把他们当人看。 “那好吧。你们要是难受一定要说!至于信还是由娘娘写吧!” 自从进入颜国境内,他们称呼杨酒儿就不一样了,毕竟她身份摆在那里,蛮国不好暴露,颜国却要牢记尊卑。 第二日,收到回信的颜悯之早早就等在城门口。 因为焦急,他本能的来回踱步,当太阳高高升起时还不见人影,这种急躁也到达了巅峰。 “你们去接一下!”他点了几位小将。 “是!”小将们抱拳行礼后,干净利落的翻上马背驰骋而去。 不一会儿,热浪袭来的地方终于见到了一队人马。 颜悯之见状,大步上前。 身后举着黄罗盖伞的太监步步追赶,愣是没追上。 “臣拜见陛下!”程彻急忙跳下马车单膝下跪抱拳行礼。 “快起来!让朕看看你!”颜悯之扫视了一圈,发现他变化不大,心里舒了一口气,那酒儿应该也没受苦。 “陛下对程彻是不是太看重了,只是出使蛮国而已,要得了这么大的阵仗迎接他们吗?” 有大臣被太阳晒的受不了,忍不住抱怨。 “你少说两句吧!这是两国大事,陛下亲自迎接大功臣回来有何不可?” 那人还想反驳,下一瞬瞟到一个熟悉的身影从马车上下来,立马垂下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