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太医也很失落没找到毒源,但他还是如实说道:“陛下,确实是无毒之物!” 蛮皇得知这个事实,只觉得天旋地转,他难道还要再一次放虎归山吗? 如果将人强行杀死呢? 这个想法一出来就被按了回去,不行、如果他死了,会有人借着他的名头清君侧。 “陛下是不信众人还是针对草民?既然如此,何不自己也检查检查看!” 他这话敲响了杨酒儿的警钟,她的锦囊从未出错,证明这东西确实有毒,皇帝触碰不就自寻死路?大祭司是想借此机会杀了蛮皇!好毒! “绝对不可以,不管有毒还是没毒,陛下的安危大于一切!” 她大声利喝,直接抽出长剑指向大祭司:“你到底是何居心!”她知道他的目的,别人却不知道,所以说这句话作为引导。 众人闻言,这才反应过来此事的非同小可,也齐齐站起来,早就没有看戏的心思了。 大祭司突然痴笑起来:“这位公公,你未免太过于紧张了,草民也只是维护自己的清白而已,谁让陛下更偏向与杨姑娘呢!” 他说这话时似有他意望向步梨,很显然,从刚刚的验毒开始,他就看出了两人调换了身份。 都这种时候了,步梨才管他看没看出来,最重要的是阻止皇帝触摸那枚骰子。 “陛下休要听他胡说八道,千万不可以触碰他啊!”步梨直接跪下,希望自己如此郑重的礼仪,让蛮皇明白她的苦心。 蛮皇刚刚确实被大祭司激怒,差一点就去触摸那枚骰子,但看两人极力阻止,大臣的神经也紧绷着,回神不少。 “太医,那毒药可会在两日内消失不见?”冷静下来后,他又开始想别的办法,总要把罪名安排到大祭司身上才行。 “陛下,那毒药十分烈性,非一两日就能消散的!”太医冷汗又一次滴落下来,他感觉到这不是皇帝要的答案,可叫他撒谎一时也不会啊! 蛮皇最后的期望在这一句话中粉碎,脸色也难看的不行。 “你确定!”他已经开始引导太医,把这条罪名按在大祭司身上,只要他撒谎就好,而这是出自他的暗示,不会治罪于他的。 太医这回明白了,虽然不知道陛下为何非要治这个百姓的死罪,但他照做就是了。 但他还没有来得及开口,就被大祭司抢先:“看来陛下还是不信任草民!不然为何还要一再追问事实,难道您想包庇杨姑娘?这又是为了什么?莫非杨姑娘是您的人!” 这个推测就更歹毒了,一国皇帝,为了自己人坐上助手位置,不惜安排人杀害其中一位参赛者嫁祸给另一位。 这个猜测若是传出去,还有谁会心甘情愿再为他效力呢! 南椿瑾也察觉到了事态的严峻以及自己父皇被挑衅后怒火攻心以至于失去理智了,不行,她得阻止,不然他真的会去触摸那枚骰子的。 现如今唯一能让她父皇理智的方法只有一个,她咬咬牙:“父皇,让儿臣来吧,若是无事,今日的审问总该有个结果!” 她不是要杀了步梨等人,大不了到时候找几个死囚又像之前一样耍个戏法替他们死。 “胡闹!” 蛮皇一听南椿瑾要触摸骰子,整个人都清醒了,他是被激怒失去理智不假,可女儿是他的一切,比什么都重要。 “陛下、您一只没有决断的话,会让草民会觉得您不配作为一国之君主!” 大祭司看热闹不嫌事大,又开始刺激蛮皇,步梨被绑着,不然早就上去把他踹晕。 其他大臣这次也没说话了,他们都用异样的眼光看着蛮皇,这人的揣测莫不是真的?皇帝想要收权了。 但如果为了收权而杀害无辜的人,这样的帝王真的值得他们拥护吗? “够了!朕非要看看这骰子有什么鬼名堂!”皇帝不甘心,明明事态已经被他掌握,最后还是无法处死大祭司。 皇帝的话激起千层浪,大家虽然怀疑皇帝的做法,但眼睁睁看着他触摸危险是不可能的。 毕竟那只是个猜测,蛮皇其他时候对天下对大家都是个好君主。 “陛下,万万不可啊!” “陛下,请收回成命!” 一群大臣跪下地上,希望用这样的方式打消蛮皇疯狂的念头。 可蛮皇早就被恨意冲昏头脑,又怎么会听他们的,此刻见他们跪着,更是生气,虽然年纪挺大,但有时还是会叛逆。 “朕意已决,将东西拿来!”他冷着脸吩咐拿着骰子的人。 那人突然觉得手里的东西十分烫手,是丢也不是不丢也不是!愣在原地久久未动。 大祭司眼里的疯狂已经快藏不住了,眼角出现无数的青筋,心里全是:快去触碰啊! 他早在昨晚就已经想通了,能在这么近的距离接触皇帝,还要那助手位置做什么?直接杀了取而代之岂不是很妙? 为了不被发现,他伪装的好辛苦,好在皇帝已经上当了。 “还愣着干嘛!陛下这是证明自己没错,而是草民其心可诛呢!你不送上去,是想违背圣意,株连九族吗?” 大祭司惯会蛊惑人心,那人果然上当,下意识将骰子送了上去。 杨酒儿看着,心跳也随着跳到嗓子眼。 不对、不对,到底是那儿出了问题? 骰子也离蛮皇越来越近,原处的钟楚河已经拉满长弓,那怕一死,他也要阻止皇帝触摸骰子。 “等等,不能触碰,有蛊虫!” 杨酒儿终于想起来了,她的锦囊对蛊虫来说是无用的,而有一种蛊虫最喜吃毒药,所以她触碰的时候,毒药还未被蛊虫吃完,别人经手时却被吃的干净,所以大家才相安无事。 她猜想有人暗处在控制蛊虫,而他们只等着触怒蛮皇触摸骰子时就将蛊虫下到他身上。 好一招连环计。 她这样想着,身形也向蛮皇扑过去,想要阻止他。 蛮皇在她话音落下的时候收手已经来不及了,因为他探手过去的力度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