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理完了梁飞燕的事情之后也已经过了好几个月了,一切都已经风平浪静。 程彻和右相的关系似乎好了一些,没有从前那般僵硬,虽然没有再去右相府住过,但是右相经常登门来探望自己的小孙子,程彻倒也没有阻止。 林萧也从东陵郡回来,一切都非常妥当。 步梨这段时间几乎都在家中休息,陈灵芝更是经常上门陪着步梨和小孩子,倒也乐在其中。 步梨在房内坐在,看着陈灵芝逗弄小孩儿,嘴上含着笑意。 “将军。”此刻前来的乃是林萧。 一瞧见林萧,陈灵芝瞥了一眼,竖起耳朵听起了这边的谈话,但是却做出一副完全不在意的样子。 这个小动作自然也落入了步梨的眼中,她嘴角微微一笑,说道:“外面冷,给林副将端杯茶水来吧。” 林萧起身,齐予自去忙活。 陈灵芝故意在一边说道:“也不只是有的人为什么日日往这个地方跑?难道军营都没有什么事情吗?” 听到此话,林萧明白他这是在故意嘲讽自己,便说道:“军营里没什么事情,我想着果然探望将军和小公子。” “探望探望。”陈灵芝走了过来,说道:“怎么这么经常来探望?” 林萧也不服输,他早就知道这丫头总是喜欢和自己作对,便说道:“那陈姑娘也不做做正正事,日日往程府跑?” “你!”陈灵芝气不过,瞪着林萧。 林萧一个大男人倒也没有瞪对方,而是有些理直气壮地模样。 步梨瞧着这一对总是忍不住偷偷地笑。 此刻的齐予端着茶水来了,看见这一模样想必又是这两位在吵架了,便笑着说道:“姑娘和副将真的是一对欢喜冤家,一见面总是要互相拌嘴。” 听到这话,陈灵芝可就不乐意了,马上反驳,“我哪里和他欢喜冤家?你别胡说!” 林萧却不说话。 步梨看着陈灵芝整个人脸涨得通红,忽然觉得这一对儿倒是真的能够撮合撮合。 “你们二人也别拌嘴了,我觉得齐予的话倒也挺不错的。”步梨半开玩笑地看着他们两个,“不如,你们二人试着接触看看?我觉得你们二人非常合适。” 陈灵芝第一个就跳出来,“将军可别乱点鸳鸯谱,我们八字都还没有一撇呢。” 步梨摇头,说道:“缘分都是靠自己的,我觉得很般配啊。” 林萧则是直接将话题给转移了,“将军,小公子取名了没有?”说着,还直接走过去逗逗小孩子。 步梨明白这是故意要转移话题,但见他的脸微微有些红了,想来这二人天天拌嘴倒是真的拌出感情来了,只不过彼此碍于面子都不承认的样子,看来日后还真的可以撮合成功。 她今日也就不着急了,顺着林萧的意思说下去,“已经取名了,程彻取的,叫程译。” “程译?名字简单。”林萧随口说了一句。 到了傍晚,程彻回来了,步梨便将这件事告诉了程彻,还策划着之后要怎么怎么样。程彻只是含笑看着自己的妻子又开始活泼起来了。 等到步梨说完了,程彻才开始说正事,“对了,快到除夕了,每年都会举办除夕国宴,到时候还需要四阁这边暗中帮忙。皇上命我明日带你进宫,一来是皇后娘娘很久不见你又想你了,二来也可以商量商量国宴的事情。” 步梨一想,确实如此。自从梁飞燕事情过后已经好几个月了,却只是进宫两趟而已。颜悯之近来更是将杨酒儿看的很紧,按照杨酒儿的脾气哪怕是看得再紧也是会偷偷溜出来的,最近倒是无声无息的有些奇怪。 “行,明日我和你一同进宫。” 程彻道:“皇后娘娘想见见程译,也把他带上吧。” 于是,第二日,一家三口入宫,来到了皇后的寝殿。 杨酒儿刚开始还百无聊赖的,毕竟小皇子在睡觉,自己一个人又觉得无聊。一听程彻和步梨来了,原本都要跳起来,结果还是让自己冷静下来。 “步梨!”可当看见人的时候,她依然中气十足地大喊一声。 步梨也快步上前,二人拉着对方的手,“酒儿,怎么几个月不见,我发现你似乎有些……” 杨酒儿嘻嘻地笑着,趴在她的耳朵边说了几个字,步梨满脸的惊喜,“真的吗?” 杨酒儿含笑点头,“嗯,真的,太医已经确定了。” “恭喜啦,小皇子有伴了。” 杨酒儿摸着自己的肚子,看向了程彻手中的程译,“许久不见程译,长大了不少,让我抱抱。” 说着就要过去,步梨忙拦下她,“现在你也不能乱来,我抱着你想逗他就逗。” 于是,步梨抱着程译任凭杨酒儿逗他。 不一会儿颜悯之也过来了,拉着程彻到一边商量国宴的事情去了。 正事谈完之后,瞧着对面正玩程译玩得不亦乐乎的两个女人。 颜悯之有些得意地说道:“酒儿有喜了。” 其实刚刚进来的时候,杨酒儿和步梨的那一番反应,程彻也猜得差不多了,“恭喜皇上。” 颜悯之面带喜色,“朕和酒儿都喜欢孩子,多些孩子皇宫也热闹一些,小皇子也不至于孤孤单单的,有个伴最好。这一次啊,朕喜欢能有个小公主。” 说着,他脸上还带着幻想。 程彻倒是没有什么反应,只是淡淡地应对而已。 回家的路上,两个人在马车之中。 步梨便问道:“皇上那个人最喜欢和别人炫耀,尤其是你。想必已经跟你说了酒儿怀孕的事情了吧?” 程彻点头,“是啊,说了。” 步梨凑近了问道:“那你就没有想过二胎的事情?” 程彻表现出无所谓的样子,“你这不是才刚生产没多久?我怕你累着。再说了,我见你怀孕的时候非常辛苦,那个样子我实在是心疼。一想到你还要再一次遭罪,我真的……只怕我逗承受不住了。” 步梨扑哧一声笑了出来,“是吗?原来我们总指挥使是在心疼我啊。” 程彻认真严肃地点头,“当然啦,所以这件事等之后再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