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上面不敢大意,见老道士率先身先士卒走了下去,我也连忙紧紧的追在他的身后。 就当我把脸刚刚靠近那棺材顶部的时候,我便感觉到了下风的寒气扑面袭来,我被冻的打了个哆嗦,忍不住后退了一步。 当我回头去看的时候,才发现身后那些人全都已经不见了踪影,看样子他们早就已经找地方躲藏了起来,避免受到这里面声音的蛊惑。 我摇了摇头,最后看了一眼刚才钟念他们离开的方向。 这一次一去,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回来,说不准我连回来的机会都没有了。 我只希望我还有机会能够活着,回来见钟念一面。 慢慢转回头,我继续盯着那冰爬梯。 深吸一口气,我便直接手脚并用的爬了上去。 就在我的手指刚刚接触到冰爬梯的一瞬间,我便觉得整个身体如同被灌了一股凉风一样。 瞬间我就被冻住了。 我的手指几乎僵硬的,不能动弹。 我呆呆的看着头顶上方破出来的那棺材的洞口,直到一旁的老道士,忽然抬手往我的怀里面塞了个东西。 一瞬间的东西散发出来的热量,让我的身体回暖,我这才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感觉像是捡回了一条命。 老倒是冲着我摆了摆手。 “你去那爬梯的另外一面,让我走正面,我得把这棺材的缝给封上,避免这里的气息外泄,免得给外面带来更大的麻烦。” 老道士说完之后,我点点头挪动着麻木,僵硬的手臂,一点点的转移方向,很快我就爬到了这爬梯的背部。 老道士则是在正面的部分缓缓向上爬,他从怀里面掏出了一些黄色的符纸,对准了,我们头顶上方的那破洞口处就贴了过去。 很快我便发现那符纸所贴的的地方,隐隐约约好像升腾出了一层白气。 白气缓缓升起,很快就在那条裂缝的旁边凝结成了一层冰霜,没一会儿就把这里给彻底的封上了。 我心底顿时涌上了一股不安。 好像刚才那一层白体凝结成的冰,把我们彻底跟外界分成了两个世界,同时我向脚底下看去时只觉得下方深不可见底。 我好像来到了另外的一个世界,并且再也没有机会回去了一样。 似乎是察觉到了我心里面的紧张,老道士向我看了一眼,冲我安慰了一句。 “别太紧张,没有事儿,我还在这儿呢。万一要是有任何意外的话,我也一定会想方法把你给送上去的,毕竟你可是……” 老道士说到这里突然就收声,没有再说后面的话,但是我隐隐约约觉得他后面还有一些事情似乎刻意的隐瞒了起来。 就在我愣神的时候,老道士已经抓着冰爬梯开始往下爬,没有再开口给我回应的打算。 我只能摇了摇头,慢慢的把心里的疑问给压了回去,我跟着他一起往下攀爬,一直在观察着周围的情况。 四周全部都是一片冰层,这里的空间相当大,就当我们在里面爬行的时候,我甚至一时半会儿看不到这里的底部。 老道士几乎就在我的对面,他比我先往下走了将近一米左右,我拿着手电筒叼在嘴里面对着周围照射了一圈。 四周一片冰寒,我的手电筒的可视范围已经很大了,但是居然一时之间照不到边。 甚至我都不知道这里到底是人工雕琢出来的地下空洞,还是说天然形成的一处地下奇景。 我愣愣的趴在上面半晌没有动弹。 直到下面的老道士拍了拍我的脚掌,催促了我一句。 “稍微走快一点,这个悬葬天梯足足有上千阶台阶,根据传说是因为这里当年在埋葬的时候借助了地下的地势,千级台阶通神祗,因此这里要爬到底部的话,还得需要一段时间。你也别拿着手电筒在那里照了,这周围一时之间深不可见地,你造也造不出什么东西来。” 我愣愣的冲着老道士点点头,慢慢的收回了手电,照向了我的脚底。 这里的冰层十分厚,而且我的脚掌踩在上面的那一瞬间,几乎身体都要与这地方给冻结成一块。 我的体温几乎就在一瞬间消失了。 不过好在老道士给我怀里面塞着的东西,让我暂时的找回了我的体温,没能让我冻死。 我耳廓里面的那种悠悠的声音还在继续,我忍不住捂住了耳朵,轻轻的拍了拍。 “老道士,怎么样才能够彻底的拒绝这些声音呢?” 尤其越往下走的时候,这声音就越发的大,不断的徘徊在我的耳朵旁边,让我什么东西都听不清楚。 就连我跟老道士说话的声音,都几乎要被这种古怪的声音给淹没。 但是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我的耳朵无法分辨这些声波的原因,我完全听不懂这些人到底在讲什么。 只是这类似于倪楠一般的说话声落在我的耳朵当中的时候,总给我的心底带来了一份焦灼和焦躁。 配合着这地底下的一片冰寒,让我几次都要忍不住发火,我强行忍住才没有让我自己喊出声。 这东西不断地推动着我体内暴躁的情绪,我隐隐约约感觉到有些不太对劲。 如果继续往下走的话,我真担心我会控制不住我自己的脾气。 老道士抬起头来看了我一眼。 “你现在是什么感觉?给我形容一下?” 老道士的语气温和,反而是渐渐的抚平了我心里面的惶恐和不安,我点点头跟老大是简单的说了一遍后,他则是语气中带上了几分紧张。 “我常年修行道法,所以对这些东西反应并不敏感,虽然说你的身体比较特殊,可能没有办法听到这里的古怪的音波,或者换一种说法,你无法解析他们所表达的意思,但是那些话语当中所带来的一些东西还是影响到了你的心智。” 老道士说完,忽然从怀中掏出了一个平安符来,塞到了我的手心当中。 “你拿着这个,千万不要把这东西给丢了,继续往下走,我教你个清心静气诀,口中一直念着往下走,保持你的神志,不要被这东西给影响。” 老道士说完之后,便冲我念了一段法诀。 我点点头记下之后连忙在心中开始默念,避免我被这东西再一次影响继续往下攀爬的时候,我的心才静了许多。 这一路之上中途有几次我差点脚下打滑滑下去。 但是幸好老道士就待在我的下方,再加上为了避免我们两个人中途走散,所以他特意的拿了根粗麻绳在我们两个人的腰上系了一大圈。 接着又特意的打了个死结。 正是因为有这东西,几次我陷入险境当中的时候,老道士都及时拽着粗,马上将我给扯了上去。 我这才又恢复了几分理智和神智。 这种冷我无法形容冻的我几乎快要失去意识。 这才导致了我的几次脚滑。 不过好在最终我们两个人还是有惊无险的爬了下去。 来到地底下之后,我第1件事情就是拿着手电对着周围照笑了一圈,但是看清楚了周围的环境,我忍不住倒抽了一口凉气。 我完全没有想到在这地底下居然会有如此神秘和令人惊骇的地方。 更让我无法想象的是,这个地方到底是如此保持的如此低的气温,甚至还能够冻结出这样的一座地下宫殿。 我的手电筒所照射的地方,这里居然有一座座的冰雕。 这些冰雕形成的冰砖等等在我们面前前方助力出了一个中式建筑的宫殿,宫殿屹立于弟弟之下,在悠悠的手电筒的光射的照射下反射着令人心惊胆颤的诡异寒光。 尤其这建筑里面所散发出来的微弱的光线,更是让人忍不住心底发寒。 除此以外,这宫殿的外面居然还用冰块等等雕刻着一些树木植被以及行人等等。 我们所占的位置刚刚好,是一条街道的入口。 而是在这条街道的两侧,房屋林立,房间的面前还站着不少的行人。 他们各自都在进行着手中的生活作业和工作,似乎好像一切都井然有序,甚至我们可以从这地下的建筑以及规模来窥见当时的时代的繁荣。 但是更让我觉得心惊胆颤的就是这些东西虽然栩栩如生,甚至可以说是一比一等身仿制的。 旁边的屋子的大门甚至还可以自由的开合,我分明看到其中的一间房屋的门半开,我用手电筒照过去的时候,甚至还能看到这门上所制作出来的结构,是可以打开的开合结构。 甚至这屋子里面还建造出了一些床铺以及一些生活家居用品。 从旁边的房间的窗户照进去的时候,我也分明看到这屋子里面琳琅满目地摆放着各种各样的家居用品。 一些简单的家具以及桌椅板凳,还有简单的床铺和柜子等等。 所有的一切都井然有序地摆放着,看起来就好像是真正的有人生活在这里一样。 但是偏偏就是因为这等身的仿制比例,反而给人一种胆战心惊。 这里了无生气,除了我们两个活人以外,全部都是假的。 一旁的老道士显然也震惊于这下面的豪华与奢靡,甚至我们两个人都无法想象在这样的一个地方,有着如此大的一座冰雕的建筑。 到底应该耗费多少的人力和物力来制作出如此大的一处仿真建筑实物。 现代有现代工艺的机械等等,能够帮助进行雕琢。 但是要知道这可是成百上千年之前遗留下来的遗址,当时那种年代人们使用的都是一些简单的社会工具,并没有像现在这样的大型机械。 如果只是凭借人力进行运输和雕琢的话,那么就得花费起码十几或者说几十年的时间,并且或许得耗费上万人的力量,才能够雕琢出这样的一个建筑来。 我不敢想象在这样的一个地方所埋葬的人,他的身份到底有多么的贵重。 见我愣愣的待在原地,盯着周围的建筑发呆好半晌都回不过神来,老道士走到我的身旁拽了拽我的胳膊。 “差不多行了,知道这个地方到底怎么回事就行,咱们两个人准备往前面走吧!得尽快的把那东西给找出来才行。” 我点点头知道老道士说的是西域明珠,可是这地底下又没有任何的标注,再加上王教授他们手中的那些地图也全部都没有标记。 如此这般,我们到底应该去哪儿才能够把这西域明珠给找出来? 要知道这地底下的宫殿可是占地不小,要是我们每一个都得进去搜索一番的话…… 我刚要开口追问老道士接下来到底应该去哪儿入手,我忽然就余光瞥见我的手电筒照射的右前方向,好像有一道影子一闪而过。 我可以确认刚才跟王教授说话的时候,我的手并没有发抖,手电筒光线就是那么直直的照射在我的正前方向。 那道影子绝对不可能是我手晃出来的。 活力克将手电筒方向转移对准了刚才那影子消失的地方,但是无论我向四周怎么旋转,都没能再找到那个影子存在的痕迹。 一瞬间,寒气顿时遍布我的后背。 我忍不住打了个哆嗦。 要知道在这深不可见底的弟弟之下,我在这里能够安然无恙的呆着,也还是凭借了老道士身上的东西。 如果没有他帮我根本不能维持我自己的体温,我可能早就冻死在下面了,甚至就连穿着这么厚的衣服,我都无法在下方生存。 平常的动物身上虽然有毛皮,但是他们的蕴含能力也跟我们人类穿上了厚棉服差不多。 在特别寒冷的冰天雪地当中,是无法完全凭借着毛皮或者身上的一些御寒的物质来生存下来的。 我不敢想象,在这地底下居然还能有活动的东西。 老段时间我一直拿着手电筒在乱晃,不断的照射着四周,脸上明显带上了几分疑虑。 他伸手拽住了我的胳膊,把我往前面推了推。 “吴梦,你在干什么?咱们得赶紧往前面走了,否则的话一会儿如果体温彻底失衡,继续待在这里太长时间,我担心咱们两个人可能都会交代在这地底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