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头看着他们几个人,等着他们的回答,沉默了许久之后还是陈东伟率先回应了我的发问。 “我倒是觉得咱们现在最要紧的办法就是,无论如何都一定要想方设法的从上面通过,不用考虑其他的危险。我们几个如果分散开走不同的道路的话,很可能会在其中一人受到袭击的时候,其他人无法及时的过来支援和帮忙。” 他抬手指着其他的地方。 “如果是我走那边的话,万一要是某个棺材里面出了问题,我没办法及时获得你们的支持和支援,因此咱们最好还是按照一数列的方式继续往前走。” 这也是现在最合适解决面前处境的办法了。 我深深的看了他一眼之后点点头,而后边决定站在队伍的前面去开路,但是我没有想到一贯非常听话的张悠悠居然在此时站了出来,挡在了我的面前。 “还是让我去前面吧,你们两个人虽然有一些下募穴的经验,但是经验毕竟不足不如我这个考古生,而且我知道一些规矩,还有一些处理的方法,我在前面开路的话,比你们两个人更加的合适。” 一句话瞬间让陈东伟的脸色就黑了下去,他狠狠的瞪了张悠悠一眼。 “你给我闭嘴,你一个小姑娘万一要是在前面遇到什么危险,你在前面打头阵没命了可怎么办?别在这里给我胡说,我走前面你给我去后面去。” 张悠悠的脸色明显的难看了下来,她开口想要争辩几句。 “哥,我可是你妹妹,你得相信我的能力啊,你干嘛说这么难听的话。” 就在两个人即将要吵起来的时候,一旁的钟念居然站了出来,更让我没有想到的是她居然赞同张悠悠的想法。 “就按照张悠悠说的行动呗,放心吧,到时候我们就在她的身后,如果你真的想保证你妹妹的安全你就走在第二个,这样的话一旦有任何的危机情况,你也能够立刻的反应过来。” 钟念说完之后掏出了玻璃瓶子来,从里面取出了蛊虫,送到了张悠悠的面前。 “而且她的身边还有我的蛊虫,如果但凡遇到什么紧急的情况的话,也可以立刻发起反击还有提前预警,我觉得她说的非常的正确,如果不是她更加的了解这些墓葬规格和制度的话,我倒是想要走在最前面,这样我可以控制我的蛊虫来时刻预警,保证咱们几个人的安全。” 这番话瞬间将我们两个人给弄懵在了原地。 我和陈东伟彼此之间对视了一眼,我俩虽然不是什么大男子主义,但是在这种关键的危险的时候,我们都认为应该冲在第一线。 尤其是我们身边还有两个小姑娘的情况之下,她们就应该跟在我们的身后,这样的话即使出现危机,我们能够第一时间顶上去。 可我们两个人谁都没有想到,这两个小姑娘居然在争抢走在第一的位置,瞬间让我们两个人有些哑口无语。 既然我们一直都没有开口说话,张悠悠直接拍板钉钉。 “那么就这么说定了,你看钟念姐姐都已经支持了我的决定,更何况你们放心吧,我也不是那么的愚蠢,而且我也有本事能够保证我自己的安全。到时候再加上那些蛊虫的话,我不会有危险的。” 听到她这么说,我们两个人只能互相无奈的对视一眼。 事情都已经这样了,看起来就算是我们再反对,两个姑娘也不可能会同意以及按照我们的意思妥协。 我们两个最终只能无奈的点点头。 最终商量出来的组建队伍的方式就是,由张优优在最前面打入,陈东伟在她身后一个身位的地方,用来时刻保证她的安全。 钟念走在第三位,这样可以随时的操纵鼓冲查看前锋的情况,我在队伍的最后方负责看守着我们后面的情况。 我的主要目的就是提防我们身后的一片黑暗,以防来自于身后的偷袭。 所以说我觉得这个可能非常小,但是如果能够让钟念走在我的前面,我和陈东伟将她夹在中间,我们两人谁都可以保护着她的安全。 我倒是觉得这是最好的布阵的方案。 见我们几个人全都同意了之后,张悠悠就立刻抬腿向着土墙一点点的迈了过去。 等我们站起来之后,我才微微感觉到身体有些摇摆,即使这里只不过距离地面两米多高。 但是踩在土墙这只有半米宽的地方,我们的身体在上面巍巍摇摇欲坠,即使我心中清楚掉下去的话,也不会有什么大问题。 身体上面顶多受一些磕伤和擦伤而已,毕竟我这么人高马大的,但是心中仍然微微闪烁出几分恐惧。 此时我忽然想起了之前听到的沙沙声。 看着已经走出去的几个人,我扯了扯我面前的钟念。 “刚刚咱们两个人上来的时候,你有没有发现他们两个人的表情有些不太对劲,我以为可能是他们也闻到了上面这股浓烈的腐烂的味道,所以说才会露出这样的表情来,但是你还记不记得我刚才趴在墙壁上面的时候,我跟你说的话。” 钟念回头惊讶的看了我一眼,而后开口。 “还记得呀,怎么了?” 我指着我们脚底下的墙。 “当时我在墙里面隐隐约约听到了沙沙的摩擦声,我也不确定是前方那个将军行走的过程当中,摩擦在了墙壁上发出的声音传了回来,还是说有别的东西在活动,总之得小心一点。” 我现在最期望的就是刚才我听到的那种沙沙的声音是来自于王教授,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么我们现在的处境还算比较安全。 可能是他也畏惧于那个将军不敢再继续往前走,所以说走了回来准备加入我们队伍当中,再重新行动。 我们可以完全通过头顶上面的那石头,别从移动的位置来判断出那个将军所在的位置和方向。 按理来说,他不可能埋伏在这棺材阵当中,他现在应该已经快要走到另外的一端边缘去了。 所以说下面传出来的声音肯定不是这个将军发出来的,我最担心的情况就是下面仍然有其他的敌人。 所以说我心里面只能暗暗地祈祷,希望刚才听到那种沙沙声是来自于王教授本人想到这里时,我缓缓的身体下压又一次把耳朵贴到了脚下的土地上。 刚刚光顾着讨论如何行走和前进了,我压根就忘记了我听到的这个声音,此时我还想要听听下方的墙壁内部是否还有别的声响。 只是当我刚刚趴下,将整张脸都贴在了那泥土墙壁上面的,刹那间我忍不住心底一沉,心脏砰砰跳,一股寒意直冲我的后脊。 我连忙回头看了看走在我前面的钟念。 刚才听了我的分析之后,她就站在了原地,没有继续往前走,而是默默的等在那儿似乎在等待着我的结论和答案。 而此时她似乎也看出了我的脸色略微有些惨白,于是语气中也忍不住带上了几分担忧。 “你怎么是这一副表情,你在下面听到什么东西了?” 我点点头随后冲着前面喊了一句。 “你们两个人现在都别着急往前走了,赶紧都停下来,你们模仿着我一起听一听,这土墙里面是不是有声音传出来。” 他们几个人听到我的喊话之后全部都收住了脚步,尤其是走在队伍面前的张悠悠,更是身体一晃差点摔倒在墙壁底下去。 她连忙回头冲着我们看了一眼。 “你是发现什么东西了?” 走在队伍的前面,她毕竟神情紧绷,心情状态是最紧张的。 我不想吓唬他们了,于是就冲着他们摇了摇头。 “有一些细微的声音从下边的土墙里面传出来了,我也不确定是不是王教授回来的时候发出来的声响,总之你们几个人跟着我一起听听下面的声音,判断一下是不是前面有危险。” 听我这么讲,他们几个人立即就不再有任何的疑问,而是全部都模仿的我趴在了地面上,将耳朵贴紧了地面。 我也重新维持着刚才的姿势,慢慢的跪在了地上,继续听着那土墙下面的声音。 咔嚓咔嚓的磨砂声,不断的响彻在我的耳朵边。 而且最要命的就是这声音几乎是来自于四面八方,好像我们就背着咔嚓声的东西给包围了一样。 但是当我拿着手电筒往周围照射一圈的时候,我分明没有看到有任何的东西手在我们的脚底下。 就连我们脚下的土墙上面也根本就没有任何的异常。 那么这个声音就显得有些古怪了,他们到底是从哪里传出来的? 很明显他们几个人也听到了声音,几个人的脸上全都出现了几分异样的惊恐和怀疑。 他们目光全部都落在了我的脸上,身体都止不住在微微发抖。 “到底怎么回事?” 我摇了摇头冲他们摆了摆手。 “我也不清楚,总之我能听到这土墙里面传出的那种沙沙声,我怀疑肯定有东西在里面活动,所以说接下来咱们必须得小心一点。” 听了我的话之后,他们如临大敌的看着前面,迅速加快了脚底的速度,快速往前一路前进。 中途我们几人也经常贴在地面之上,听着下方的声音,那微微的沙沙声不绝于耳,我们几个心中越发没底。 走在我前面的钟念的脸色越来越难看,她中间甚至多次的趴在地上听着前面的声音,而且面色一次比一次凝重。 甚至有好几次她的抬头看着队伍的前面似乎想要跟前方的张悠悠和陈东伟说什么,但是最终又慢慢的把后面的话给咽了回去。 我看着他如此纠结的样子,忍不住想要去扯她袖子问问情况,但是下一秒出乎我意料的是此时的钟念居然来到了棺材的前面,贴着棺材侧壁向着里面听了过去。 看着她一副如临大敌的表情,我也不自觉的凑了上去。 “你这是怎么回事?” 我也不是个傻子,全程我都看到她的脸色越发的凝重和沉重,很明显是里面有大问题。 此时我们已经脚踩过几口棺材,几乎往前走出了大概十几米开外。 虽然只是这十几米,普通人在平地上面行走的话,甚至连十几秒都不一定需要。 可是我们却小心翼翼的花费了不少时间,根本就不敢留下任何的声音。 害怕惊动了那发出了沙沙声音的主体。 听了我的疑问之后,钟念悠悠叹了一口气,接着拍了拍我的肩膀,指了指前头。 “我先从这个棺材上面爬过去,然后你就有机会能够贴着棺材听听里面的声音了,接着你就知道我在顾虑什么了。” 钟念的话让我的心底生出了一抹寒意,我犹豫着点点头,紧跟着就看着她迅速爬上了棺材几步就跳到了另外一端。 我缓缓的低下身体来,静静的看着面前的棺材,接着一点点的把耳朵贴到了棺材壁上,闭上眼睛。 几乎就在下一秒我就听到了那种细微的沙沙声就响彻在我的耳朵旁边,而且声音非常的明显,很显然就是从棺材里面传出来的。 在我听清楚了的声音的一唱一大间,我忍不住倒抽了一口凉气,我惊愕的抬起头来看向前方,准备去问问钟念,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然而就在我抬头的那一刹那间,我猛然间感觉到有什么地方不太对劲,我好像听到了有人在开口说话的声音。 但是这个声音分明不来自于正前方,而是来自于我的身体侧面的地方。 我浑身一震,忍不住缓缓的向着那声音来的方向看了过去。 而几乎就在下一秒,我蓦然发现在我的墙角底下那里正立着一个漆黑色的身影,我迅速将手电筒照了过去。 “王教授是你吗?” 我现在唯一能够想到的这么高身高的人,就只有他本人了。 但是下方的那个黑色的影子没有给我传来任何的回应,只是我仍然能够听到他在嘟嘟囔囔说的一些什么。 最让我惊讶的就是我的手电筒压根就照不清这家伙的脸,我也看不到他到底长得什么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