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的灵魂变成这样,是因为死前受到非人的折磨。 哪怕死了之后,灵魂也不能恢复正常的状态,会保持死之前的样子。眼前的三个灵魂,只能用一个词语来形容,惨不忍睹。 其中的一只灵魂,头发被剪的七零八落,眼睛也被挖了出来,全身上下被砍断了许多块,所以他的灵魂也是断断续续的。 另外一个脖子上有很深的划痕,左半边的脑袋深深凹陷下去,眼睛珠子都看不到在哪里,一双腿也消失不见,只留下血淋淋的一片,上面的骨头都露了出来。 这两个比第三个好一点,第三个全身上下是血红色的,她身上的皮在身前,被人活活的扒拉下来,哪怕是成为灵魂状态,她也没有办法恢复原来的样子。 她的致命伤并不是被扒下来的皮,而是胸口的那一把匕首,以及腰部那一把砍刀,让她遭受痛苦折磨而死。 我看得见这些灵魂,那个找事的年轻人和他的叔叔,看不到这些被他们折磨致死的人,只觉得我在说胡话。 “要打就痛痛快快的打一架,不要在那里装疯卖傻,叽叽歪歪的说个没完。” 带头的光头男子有些不耐烦,觉得我是在拖延时间。 三个灵魂突然间回过头,沾着血盆大口,似乎要将他给活活吞吃了。可他身上的杀伐之气太重,这几个灵魂靠近的一瞬间,就被一股红光挡了出来。 “你用极其残忍的手段虐杀了三个人,现在他们的灵魂就在你身边,他们随时都可以杀了你,你就一点忏悔之心都没有吗?” 不是每个人生来都是善良的,可是像这种天生带着恶毒的,世间还是少有。 我以为他会有所害怕和忏悔,谁知道无所谓的说道,“不过就是三个人而已,做人我不怕,他们做鬼,我更不怕他们。” 他拿出了自己带在身上的项链,“这可是大师专门给我做的护身符,专门防那些妖魔鬼怪,他们要是诚心想来索我的命,要是够那个胆,你就尽管让他们过来。” 难怪这三个鬼不敢靠近,除了他身上的杀伐之气,还有他身上佩戴的克制鬼魂的项链。 也不知道干了多少亏心事,就连项链都佩戴上了。 “兄弟们,把这小子的双腿双手的骨头给我打断,别让他死了,死了人可就不好玩了。” 他的话说的格外嗜血,也难怪要请大师来给他弄个保命符,就他这样的做事方法和手段,要是没有这些保命符,谁知道会在哪一日死在某个角落里面。 二三十个人乌泱泱地冲过,一人一口唾沫星子都能给我淹死。 有倒是好汉不吃眼前亏,我顺着旁边的拐角处,我就跑了进去。 他们一大群追上来,可是因为这里的道路拥挤,这期间还发生了踩踏事件。 我在这个地方来回打转,直接跑进了一个死胡同,这胡同的墙大概有三米高,我纵身一跃,直接翻了上去。 而那几个人也刚好追了上来,我正打算跳下去,发现另外一边也被围堵,这完全是十面埋伏啊! 三个恶鬼分别站在我左右两边,他们施了个障眼法,那些冲过来的人便看不见我,又重新跑到其他的地方去寻找。 我没有从上面跳下来,反而是沿着边缘的角落一直走,最后在一个小院子里跳了下来。 这个小院子在最拐角的位置,是一个十分不起眼的地方。 一个系着围裙的小姑娘,被突然其来的我吓了一跳。 “你是谁?为什么要闯进我家,你再不走,我就要报警了。” 她用手里的扫把作为攻击的武器,扫帚的另外一边就指着我的天灵盖。“你先冷静一点,我不是坏人,我是被别人追,所以我才……” 我都还没有解释完,她一边用扫把对我进行驱赶,一边大喊大叫,“你赶紧从我家滚出去,我不管你是谁,我不认识你,你赶紧出去!” 也不怪她会害怕,这丫头的年纪也就十七八岁左右,看挂在院子里的校服,估计还在读书。 我正打算出去,就听见外面细细碎碎的脚步声,那群家伙不仅有刀还有枪,我是双拳难敌四手,出去免不了一场激战。 我要是将力气都用在他们身上,白青青若是趁这个时间段找过来,那我只有等死的份了。 我一把捂住女生的嘴巴,将她压在墙上,示意她不要说话。 等到门外的脚步声消失,我才放开了她的嘴巴,后退了几步,向她赔了不是。 “实在是对不住,我在这里向你赔不是了。” 她有些害怕的缩在墙边上,似乎是在判断我说话的真假性。 “你不用担心,我马上就离开。” 我没有道理缩在这里不出去,人家都已经被我吓得不轻,再继续躲在这里,别再给人家添什么麻烦。 就在我即将跨出大门时,她突然间朝我说道,“外面的群人可能还没走,你要是不嫌弃的话,先到我家来坐一会。” 她打开了屋子的门,让我进去。 家里面只有她和一个躺在病床上的奶奶,所以才会这么害怕陌生人过来。 她给我倒了一杯白开水,又去把院子里的门关上。 老奶奶躺在床上意识模糊,我看到了她额头上聚集的黑气,正打算上去仔细观察一番。 谁知我刚刚凑向前,女生就警惕的跑了过来,她挡在了她奶奶的中间,眉头微皱的问道,“我好心收留你在这里面,你可不能起什么歪心。” “你奶奶是什么时候变成这样的?” “你问这个干什么?” “或许我能救她,她如今这个模样不是生病,而且被东西纠缠住了。”我说出缘由,女生吓得不轻,看了一眼奶奶,又看了眼我,“真的吗?” “我没必要骗你。” 她警惕的往旁边挪了挪,说道,“是在清明节那天,我奶奶去上了一趟祖坟,回来的时候就变成这个样子了,家里面只有我一个人,从小到大,我跟奶奶相依为命,我没有钱带他去医治,只能请土医生到家里来挂盐水。” 说着说着,她的声音哽咽了起来。 “奶奶是我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亲人了,我不想失去她。” 我问了一句最不该问的话,“那你爸妈呢?” 我问出这句话就后悔了,可说出来的话,就如同泼出去的水,压根就收不回来。 女生也没有回避,正面回答我的问题,“他们在我小的时候就离婚了,我被判给了我爸,可是他再婚之后,就搬到了花园小区去居住,最开始还会打点生活费过来,可在我十八岁过后,他就说进了赡养的义务,就不再打钱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