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海干咽了下,叹了口气,“哎…别提了,本来计划得好好的,谁能料到会这样。” “那这玩意…你还打算背着?” “这…算了吧,小命要紧,那些外挂不是我的菜,陈小六,你帮我处理掉吧!” 我犯了难, “让我来,我可能直接一把火烧了,埋土里完事,你真想我这么做?” “这…你就不能挖个坑埋了?这么个小棺材,不费你事吧!” “信我,不想在下油郭村栽跟头,这青铜小棺就这么办。说不定你还不知道,你印堂发黑,近来运势不顺,搞不好…” 他一听,屁股都坐不住了,被我吓得直催, “随你处置,只要你能搞定它别再缠我就行。” 看来雷劈几回,他也学聪明了,否则以他那自大的性子,哪会乖乖听我这个师侄的话。 我把青铜小棺搁在他家门口,又找了些屋里破桌烂椅的木头,点了个火堆。 这尺把长的小棺材转眼就被大火包围,我留意到,火苗都带着绿,那小骨架还在棺内猛挣,像是要逃出来。 好在我眼明手快,找了根棍子压住,没让它得逞。 这骨架肯定有古怪,就算和雷劫没关系,我也感觉到,这背后跟那八十多岁的老风水师脱不了干系。 我把那些事儿料理妥当,一身轻松地赶上了白羽他们。 白羽见我这么久才回来,脸上有点挂不住,当场就忍不住数落了我两句,让我办事利索点。 无缘无故被训一顿,我心里自然不痛快,干脆就把龙海的惨状添油加醋地说了一番,好让人家心疼心疼。 龙海差点被我说得“死翘翘”,毕竟他也是个顶梁柱,白羽哪舍得他有啥闪失,还得指望他出大力呢。 这么一来,白羽也就没再啰嗦,闭了嘴。 这群人打定主意要跟那个祠堂较劲,非得闯进人家祭祖的地方,图啥呢真是。 我正百无聊赖地发愣,雷霸天冷不丁来了句: “你进去,找一块无字灵牌出来,我们正缺这个。” 我心里那个万马奔腾啊……合着是让我去当炮灰呗! 瞅瞅那两位老前辈,满身是箭,硬邦邦躺那儿了。 再说里面成千上万的灵牌,想找一块没刻名的,那不是大海捞针嘛,这不是诚心累死我? 我直摇头:“师父,我这小身板,哪比得上各位大佬,这活儿我真干不来,您另请高明吧!” 拜托,给条生路行不行?怎么就不拿我当人看,非逼我往火坑里跳? 没我不行吧,那五芒星大阵还摆不成了? 难不成,我就是那个可牺牲的? 或许,他们五个风水师本来就已经够数了,我就是个多余的,注定是用来垫背的。 呸! 越想越憋屈,谁再这么使唤我,我非得跟他们拼了不可。 真是气人,给点颜色就开染坊,还真把自己当盘菜了,动不动就指手画脚,真当我好欺负? 雷霸天向来跟我没什么师徒情分,见我反抗,他倒是不急不躁地说—— “关于李雪那档子事儿,咱们心里门儿清,想知道详情不?” 李雪的事儿,他们之前就拿来唬过我,没想到这招儿还打算用第二次,真当我好糊弄? 我冷笑一声,“人家姑娘都嫁作他人妇了,跟我八竿子打不着,她爱咋样咋样,没啥好嚼舌根的。” 雷霸天连连摆头,“不对不对,你还没摸到门道,你那位可不是凡人,小伙子,别被表面迷惑了,碰上她,是你这辈子最大的机缘。” 说得神乎其神,结果不还是把我像破鞋一样踢了,哼……再牛又怎样,不理我有啥用。 提到这茬,我就一肚子火,恨不得抽自己两耳光,好让自己清醒清醒。 到现在还心疼,谁来心疼心疼我呢! 见我一脸不在乎,雷霸天抛出了个诱饵, “咱们豁出去搞到一张海外仙山的门票都费老鼻子劲了。可韩家轻轻松松,就有俩名额,懂这里面的分量不?” 韩家这么牛? “那咋还让雪儿变成异种人呢?” 变了异,虽生犹死,我一直纳闷,想不通这道理。 雷霸天邪笑一下, “实话告诉你……在座各位,全都是异种人,意外吧,小子!” 这消息炸得我外焦里嫩,见鬼都没这么惊悚。 全是异种人,那他们咋还能当家做主? 莫非……背后还有人操控? 我不由得起了一身鸡皮疙瘩,要是真这样,这群人比我还惨,纯粹的傀儡罢了。 雷霸天见我脸色变来变去,知道我上钩了,便好心解释起来, “别看我们是异种人,但我们都是自己的主宰,早就摆脱了束缚。所以,变成异种也没那么糟,反而能让我们变得更强大!” “如果有那么个机会,不如试试变异手术,不过,得有个前提,你得手握斩断变异锁链的钥匙才行。” “水深得很,有靠山有路子的,自然一路绿灯,但你要是单枪匹马,那可就……” 哎哟,这不是明摆着看人下饭嘛。 雪儿那样子,明显是解开了锁链,基地里如入无人之境,倒不是她本事多大,全仗着背后有人,硬是没人敢碰。 我当时为她掉的眼泪,算是白流了,如今想想,纯粹给自己添堵。 所以啊,研究院里头那些人,对我总是隔着层纱,就因为我不是变异一族,融不进他们的圈子。 现在更是,把我往火坑里推,就为了他们那块破牌子。 我琢磨了好一阵,开口对大伙说: “要我帮忙拿牌子可以,但我有条件。” 白羽那叫一个迫不及待: “只要你开口,研究院赴汤蹈火也帮你实现,别客气,说吧。” 呵……口气不小,一群落魄的流浪狗,还以为自己多尊贵呢。 我冷冷回道: “我啥都不稀罕,只想跟你们划清界限,从今往后,我不是研究院的人了,就这样。” 往后,好也罢,坏也罢,别再来找我,也别再拿雪儿说事儿威胁我。 没用的,心已凉透,对谁都不再忠诚,说啥都是枉然。 我不想再做谁的跟屁虫,也不想当别人的棋子,我只想做回我自己。 其他风水师一听我这话,眼睛瞪得跟铜铃似的,一个个跟要吃了我似的开骂: “你这也太自私了,研究院栽培你才有今天,想拍拍屁股走人?告诉你,门儿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