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疯了吗?再继续这样下去,你的命还要不要了?”我见他再一次放大了木头人,就像是一具被吸干了的干尸。 木匠咬着嘴唇说道:“木头人无声无息就是个死物,只有它靠近鬼将军,才能够拿到东西。” 我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究竟木头人靠近鬼将军,顺利的拿到了玉佩。为将军并没有对他发动攻击,反而视他为无物。 哐当一声,木匠支撑不住,整个人倒了下去,生死不明。 在木匠倒下去的刹那,木头人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缩小。 我伸手刚好能拿到玉佩,拿在手上沉甸甸的,与其说是玉佩,倒不如说是一个容器,一个四四方方的容器。 我一手拉着绳子,一手打开了玉佩,里面放着的果然是铜玺。 “我拿到了!”我高兴的说道。 鬼将军挣扎的更加厉害了。 要不了几分钟时间,我就再也控制不住他。 就在这时,唐二爷悠悠转醒,我告诉他已经拿到了东西,并且让他把木匠带到安全的地方。 由我来断后,免得到时候大家都栽在这里。 我把铜玺丢过去给他,说道,“如果我不能安全的离开这里,请你们一定要拿着铜玺,把他们救出来。” 要是以我一个人的性命,能够换得他们的平安,我也算是值得了。 唐二爷深深地看了我一眼,并未多言,只是眼中少了憎恶,他背着木匠,消失在拐弯的地方。 瘦子不肯离开,坚持要留在他哥哥身边:“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你死了,我也活不了。” 我以为是他们兄妹情深,谁知瘦子身上出现伤口时,她的身上也出现了伤口。 瘦子的伤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而妹子的伤口却没有愈合。 也就是说,瘦子受到的伤害,会转移到她的身上。 多么残忍的一件事情。 绳子已经陷入我的肉里,鬼将军动一下,我手上的血肉几乎翻转过来。在这么危急的时候,瘦子还想着要把他的老祖宗弄出去。 “你们都走了,那我怎么把他弄出去?”我有些无语地翻了个白眼:“那就是你自己的事情,自己想办法。” 瘦子指责我道:“你这就是在过河拆桥。” “你说是就是吧。” 我找了个可以系住绳子的地方,直接将红绳栓了上去。 绳子从我肉里抽离的那一刻,那滋味才叫一个酸爽。 “那我不带他走了,你想想办法把我们也弄出去吧。”瘦子呆的位置是在角落里面,不好发力也不好逃跑,算是一个比较倒霉的存在。 我笑着说道:“前一秒钟你不是还要把老祖宗弄出去吗?” 瘦子欲哭无泪的说道:“我现在后悔了!” 也难怪他会后悔,毕竟他所谓的老祖宗,已经不认识他这个子孙后代了。 这要是让鬼将军挣脱,只怕会当场将他抹了脖子。 “你等着,我这就过来帮你。”我弄好手头上的绳子,三步并作两步地走过去,帮他将绳子固定在旁边的石头上面。 “赶紧走吧,估计撑不了多久。”我刚准备走。 他就拉住了我的手,“那我的法宝怎么办?” 我真想一个大耳刮子抽过去,“能活着出去就不错了,你还想这些身外之物,你要真想拿着法宝出去,那我也不拦着你,恕不奉陪了。”我像个泥鳅一样,从旁边钻了出去,头都不带回的。 我身后传来奔跑的脚步声,我知道他一起跟着过来。 走了大概十几分钟,我看到了唐二爷,我们离出口就那么一小段距离,赶到的时候发现,不知道是哪个缺德的玩意,把出口给堵住了。 “你再用力推一下,看看能不能把这个盖子推开!” 我不愿意就这么放弃,像是感觉不到疼痛一样,不停的用拳头和肩膀去撞击。 我就感觉到上面坐着一样东西,或者放了一块沉重的大石头,这才叫我们全部都困在里面。 唐二爷拿出了一个铁钩子,从上面挤出了一条缝,细细的往外面看过去,全是火光。 “这个地方被发现了,可什么人要堵住我们的去路?”我看见外面火光冲天,时不时还传来人说话的声音,正在往我们这边靠近。 我们没有时间了!“管他的,直接冲出去吧,我们还剩下一个半小时的时间。” 一个半小时的时间坐车都不够,鬼王找不到我们,肯定会以为我们逃跑,为难李雪他们。 “过来搭把手,别杵在那里干愣着。”我朝着瘦子大喊。 瘦子木纳的走了过来,跟着我一起推。 两个人的力气终归是大一点,可还是差那么一点,盖子被掀到一半,我们就一点力气都使不上来。 妹子也站出来帮忙,“我跟你们一起推。” “你往旁边挪挪,你能不能不要像一个算盘一样,波一波,你就动一动!”我看瘦子杵在原地一点,一点眼色劲儿都没有。 经过我们三个人的齐心协力,总算是把这个盖子给掀开。 外面的新鲜空气跟里面的不一样,不会夹着尘土的气息,以及死气沉沉的味道。 我们几个人也暴露在众人的视线中,他们将我们团团围住,看我们的眼神,就像是居民看见了海盗,防贼一样防着我们。 “你们为什么会在这里面?” “你们这群该死的盗墓贼,镇长家的祖坟被挖了,肯定是你们干的好事。” “还好我们连夜赶过来,就知道你们躲在这个地方!” “来人啊!把他们给我捆了,直接送到局子里去,让他们好好的清醒清醒。”我极力的跟他们解释,我不是盗墓贼。 虽然唐二爷是正正宗宗的盗墓贼,但这跟我一毛钱关系都没有。 我可是一个本本分分的好人。 可是这伙人根本不听我的解释,直接拿来拇指粗细的绳子,将我们几个人五花大绑给捆了起来。 我的身子骨还算硬朗,也经得起折腾,但是木匠不一样,因为之前的过渡施法,瘦的跟骨头架子一样,稍微动一动,都是对他的折磨。 我看着木匠几乎快要晕厥,计上心头,说道:“我大叔有心脏病,而且现在已经犯了,你们谁要动了他,但凡他有个三长两短,你们就摊上人命了。” 人命关天这种事情,可容不得胡来。 听见我这么一说,那些人吓得手一哆嗦,就连手上的绳子也扔到一边。我也趁机挣脱束缚,跑到木匠的身边。 木匠意识涣散,可还是配合我演戏,紧紧地捂着心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