荼菲气场强大,打扮得体又漂亮,相比之下,金兰觉得自己那村姑形象,加上微微凸起的小腹和瘦弱身材,自惭形秽,哪还有半点竞争力。 就算现在荼菲要她退出,估计她也不会说个“不”字。 不管金兰怎么想,我还是希望咱们仨能和平共处,保持平衡就好。谁受点委屈,那就不计较了。 真受不了,大不了退出,我也落个清静。 揣着这份古怪心思,我一路开车跟飞似的。 头一天,荼菲还端着,除了偶尔给我抛几个媚眼,其他时候还算安分。 混熟了以后,她就越发大胆了。 说实在的,被女人,嗯,应该说是被欣赏的眼光盯着,说不别扭是假的。 男人能吸引女人,也是种魅力嘛。虽然我不清楚是哪点吸引了她,但总好过招人嫌。 反正已经准备好跟她共处半年了,她那越来越,呃,越来越大胆的举止,我也不排斥。 只不过偶尔眼神一对上,那股子热情劲儿直烧心,我只好赶紧移开视线,避避“火”。 就这么熬了三天,总算平平安安把人送到了山城。 遇见小花时,她正和山城的一群小伙伴玩得不亦乐乎,满脸的幸福。 很明显,她爱上了这个地方,也被照顾得无微不至,发型一丝不苟,衣服干干净净,笑容比蜜还甜。 撇开别的不说,山城这地儿,还真养人。 我盘算着陪金兰到孩子出生,大概半年光景。 而这段时间,荼菲也能作伴,两边都不误,一箭双雕。 起初,荼菲对这穷乡僻壤是打心眼儿里抵触。 她在都市长大,日复一日,看似充实实则乏味。 没想到,才三天,她就慢慢爱上了这儿的悠哉日子。 这里没有钩心斗角,没有繁琐杂事,只有简单和平凡的美好。 最稀罕的是人心的纯净,这里的生活轻松又自在,是花钱也买不到的体验。 所以,她乐呵呵地跟我搬进了那间小木屋。 本是打算让那位老先生安享晚年的,谁知他不慎在田埂上摔倒,之后便昏迷不醒,没几天便撒手人寰,结束了他劳碌的一生。 葬礼是山城的乡亲们自发张罗的,没让我费心。 心里挺不是滋味,答应给人养老送终,好在,即便没有我,老先生也算走得不算孤单。 人啊,做不到的事,真不能轻易许诺,免得伤了他人,自己心里也不得安宁。 我和荼菲开始了小两口的日子,她负责打理家和小院子,布置得温馨舒适。 我呢,买了几只羊放牧,添点生气。 隔三差五,就去看看金兰,带小花学点新玩意儿。 一开始,小花还是个活泼得像小鹿的孩子,常常玩得不见踪影。 几个月下来,随着年龄的增长,她忽然间沉稳了许多。 有时聊天,她嘴里还会蹦出些稀奇古怪的词儿,让人忍俊不禁。 那感觉玄之又玄,说不清道不明,透着一股子神奇。 问她这些知识从何而来,她轻描淡写,说就像是脑子里预装的程序,到了时间自然解锁。 就像老祖母,七岁离村,后来不也学富五车? 这是他们血脉中的天赋,只待岁月开启。 而十八岁那年,若心无挂碍,她终将回归村落。 我莫名有种宿命感,仿佛他们的人生轨迹已被无形的手悄然规划。 我暗自希望打破这宿命,愿她能像普通孩子那样成长,有朝一日去广阔天地遨游,而非困于隐居守护,那样的生活未免太单调。 小花倒不抗拒我的引导,聪明伶俐的她学啥都快。 然而,十八岁那天,她还是毅然决然踏入了命运的轮回。 这些是后话,暂且按下不表。 再说荼菲,与我共处三月后,原先的淡然逐渐褪去,取而代之的是日益增长的焦躁。 迟迟未能怀孕,让她对未来的每一天都倍加珍视,甚至有点过度紧张。 自我感觉还挺良好,毕竟以前和陈雪时,每次至少也得一个小时。 可就算如此卖力,荼菲的肚子依旧没动静。 陈雪未曾有过身孕,荼菲的情况也在意料之中,金兰那简直是中了大奖的幸运。 此刻,望着眼前满满一杯黑枸杞泡的茶,胃里已经开始闹腾。 这玩意儿容易上火,昨天一杯下肚,直接导致鼻子出血。 没想到今天又来一杯,分量还加重了,这哪里是泡茶,简直是枸杞汤,当饭吃呢。 见我迟迟不动,荼菲急得催促,“快喝吧,喝了好休息。” 我一脸疑惑地看着她,“你这小心肝,不怕被我‘耕’坏了?” 到最后,还不是哭着喊停的那个?就这样……还想加速进程? 她咬咬牙,愤愤地说,“我才不管你那么多,从现在起,一天怀不上,你就一天别想踏出这门槛半步!” “原来叫我囤粮,是怕我溜出门啊,我还以为是担心冬天饿肚子呢。” 原来是断了我外出的念想,我还能说啥? “你太心急了,心急可喝不了热粥。龙牙那些书,教你冷静的智慧都哪儿去了?” 荼菲委屈地抱着膝盖,眼眶泛红,“我知道,可我就是急啊,控制不住自己,我该怎么办嘛?” 我无奈地安慰她,“孩子不是必需品,有没有又怎样呢!” “当然有差别,咱俩就这半年的夫妻缘分,你一走,我身边连个孩子都没有,让我怎么过?不如一了百了。” 沉默良久,我不得不为这半年的期限妥协。 “哎,你这是何苦呢?明明可以找个如意郎君,安安稳稳过日子,干嘛非要吊在我这棵歪脖子树上?” 弄得我现在想抽身都难。 我对她也不是没感情,只是爱得不够深,还在慢慢培养。 三个月的相处,我们已相当熟悉,感情上也算有进展。 但每当独处,心总觉空落落的,这不是我向往的生活,只是习惯使然,被迫去适应,去喜欢。 唉! 现在,还得被迫去哄人,真是身心俱疲,我渴望逃离,不愿再做这无谓的挣扎。 听我这番混账话,荼菲气得推倒我,翻身骑坐在我身上,居高临下地瞪着我,“你敢把我推给别人,我就敢让你变成‘太监’,要不要试试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