倘若她的丈夫真的想投胎,重新开始新的生活,可她却停留在过去的回忆里面,迟迟不愿意走出来。 自己不愿意走出来也就罢了,连带着丈夫和儿子都不让他们走出来。其实她根本就不爱自己的丈夫和儿子,她最爱的那个人始终都是她自己。 “你有没有想过,你们这么做会遭到你丈夫的愤恨。” 如果我是她的丈夫,我可能这辈子都不要跟她见面。 长生不老也是一件非常痛苦的事情。 更何况是被他强行留在这个世界上,没有办法投胎,只能做孤魂野鬼。估计就算她丈夫知道她在找他,也不愿意透面,这就是给予她的惩罚。她似乎真的被我挑到了愤怒的点,也不急着将我抹脖子,只是十分愤怒的说道,“我对他们的爱,在这个世界上没有人能比,就算他们重新投胎转世为人,也要经历这世间的生老病死,既然这样,乖乖留在我的身边,有什么不对?” 听着她说的这一套歪理,我觉得她的心里有些不太正常。 这压根就不是一个正常人该有的想法。 “其实你也可以留在我身边,我可以让你逃脱生老病死,可以让那些阴兵抓不到你,可以永远快乐地活着。” 我看不清楚路,双手就那么僵硬的放在空中,耳边时不时会传来她蛊惑的声音。 海水拍打在我的身上。 涨潮了! 我开始往潜水的地方退去,看不清楚路,脚下踩到了什么东西也不知道,只是感觉脚底心传来一阵刺痛。 大抵是流血了。 我没有管,只是走到岸边,觉得安全之后,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脚步声从远处传了过来,姜锦就蹲在我的身边,说道,“我丈夫不见了,但你可以代替他,你可以成为我新的丈夫,你觉得怎么样?” “可我现在瞎了一双眼睛,就是一个不折不扣的残疾人,怎么能配得上你?” 我嘴上这么说,心中吐槽的要死。 我他娘的就是一辈子娶不上媳妇,也绝对不会要一个这么不人不鬼的玩意。 现在让我做她的丈夫,只是她自己陷入了死胡同,没有办法让自己走出来,急切的需要一个情感的托付。 而我的出现刚好成了那个情感的图。 所以说她就不是一个正常的思维。 她要是真的爱她的丈夫和儿子,就不会拦着不让他们投胎,更加不会将我当成了替身。 她抚摸着我的眼睛,我感觉眼皮子上传来一阵冰冷,让我浑身忍不住打了个哆嗦,她身上的温度是真的低,都不是一个活人应有的温度。“我可以治好你的眼睛,刚刚要不是你太调皮,不停地挣扎着要逃跑,我也不忍心伤害你,现在你跟我回去,只要你乖乖听我的话,我保准让你活到千秋万代。” 姜锦慷慨激昂的说道。 对别人来说,可能是一个不小的诱惑。 但是对于我来说,就是一些无关痛痒的话而已。 我可不想当一个活千年的王八。 还是一个毫无自由的王八。 荼菲不是一个怂的人,短暂的离开,有可能只是为了搬救兵,我只要再拖延一点时间,让她可以赶回来,我就还有救。 “好,从今天开始,我一心一意的跟着,你把我的眼睛治好,你让我往东,我就不往西,让我赶狗,我绝不撵。” 男人的嘴就是骗人的鬼。 谎话我还是会说的,至于真不真诚我就不知道了。 毕竟我现在瞎了双眼眼睛,敌我双方的实力悬殊又大,能不能活着离开都是个未知数,又何必与纠结能不能说话哄骗她。 “跟我回去吧!”姜锦牵起了我的手,早就已经忘记她那已经泡的发福,还在海水中飘着的儿子。 姜月要是知道他娘,这么轻易的就把他忘记,估计也不会忠心耿耿地跟着他母亲的身边。 姜锦把我带了回去,还没走进门,我就闻到了满屋子的尸臭味。 我下意识的捂着鼻子,感觉屋子里全是发霉的细菌,也不知道她在这地方,是怎么生活下去。 她出现在旁人的目光里,都是一身白衣胜雪,仙气飘飘的模样,谁知私底下会是一副腐烂身躯,扎堆在骷髅骨里面的样子。 她给我安排了一个房间,我是坐也不敢坐,躺也不敢躺。 生怕不小心就会碰到腐烂的尸体,尽管我看不见,但不代表我的鼻子也闻不到。 我以为她已经出去了,没想到悄无声息的来到我的身后,声音带着魅惑,“怎么,觉得这个房间不合你的心意,想换个房间吗?” 明明是询问的语气,可我已经听得出来她这是生气了。 算了,暂且忍一忍。 等我找到合适的时机,眼睛能够重见光明,再从这里离开也不迟。 “没有不喜欢,只是换了一个陌生的环境,还没有熟悉而已。”我淡笑着说道。 她没有继续跟我交流,而是拿掉了我身上的铜钱朱砂和符纸,这些可都是我保命的家伙。 “既然你决定呆在我身边,那这些东西我就给你扔掉了,特别是这些符纸,我拿在手上可真不舒服呢。” 她拿着东西头也不回的离开。 确定她这次真的走了,我扒在窗户边上,大口大口的呼吸着新鲜空气。这里的隔音效果不怎么好,他们在隔壁说话,我在这边听得一清二楚。“小姐,你真的要把那小子留下来吗?” “对,你不觉得他很像死去的阿昌吗?” “阿昌先生已经没了,您得接受这个现实,别忘记此次前来的任务,就是捣毁这个国家的根本,只有完成这个任务,我们才有资格活下去。”男人的中文不标准,但说话的语气很慢,所以我才能听得清楚。 “不要整天只想着任务,谁也别想控制住我,我已经找到了新的办法摆脱组织,他们之间的战争,何苦要把我们牵扯进去?” “可这是我们的任务!” “够了,当初就是因为战争,才夺走了阿昌和月儿的生命,现在你想重蹈覆辙吗?” 姜锦不悦的说道,“我们在这个岛屿苦心经营二十载,不是用来给人家做棋子的。” 我还想再听个仔细,可他们的谈话就此结束,多一个字儿,我都没有听到。 总感觉一场巨大的阴谋,正在慢慢的笼罩着我们,那至于笼罩着整个国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