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时分,当大家都进入梦乡之际,诗艺宁却坐在门外享受着宁静的夜晚,抽着烟望着星空,直至接近午夜才回到自己的房间。 屋内一片漆黑,仅凭手机手电筒照明,正当她准备休息时,发现了一个令人毛骨悚然的现象——房梁上悬挂着一根绳子,它绕过了横梁并打成一个圆圈,看起来就像是用来...上吊的那种。 诗艺宁在新环境中辗转反侧,夜深人静时她本想找人询问些什么,但又怕打扰到已经熟睡的人们。 她心里想着:“小时候我住在乡下,那里的房子简陋,人们常会在房梁上挂些东西来防鼠防盗。”所以当她看到一根绳子时,自然而然地联想到它可能是用来悬挂物品的。 这一晚,诗艺宁睡得并不安稳。不知过了多久,一阵轻微的敲击声将她从梦中唤醒。打开手机,借助微弱的光线,她环顾四周,最终确定声音来自角落里一个老旧的木柜。 这木柜年代久远,做工粗糙,表面只涂了一层简单的漆料,上面布满了灰尘。 经过一番观察后,诗艺宁肯定声音是从这个未上锁的小柜子里发出来的。等待片刻之后,她鼓起勇气缓缓打开了柜门。里面出现的一团毛茸茸的东西让她吓了一跳,仔细一看才发现那只是个干枯了的小动物尸体。感到恶心的同时,她用鞋子夹住它扔到了屋外。 然而,这次经历让诗艺宁更加难以入眠。朦胧间,她似乎看见自己的房门被无声无息地打开了,在门外跪着一位身穿红衣的女人。 再次惊醒后,那神秘的身影却不见了踪影。诗艺宁确信这不是梦,因为睡前她是关好了门的。 再也无法入睡,她决定打电话给同事寻求安慰,两人便一起坐在院子里直到天亮。次日清晨,诗艺宁花了双倍的钱请来了修车师傅,并尽快结束了这里的行程,按照原计划返回市区,虽然游玩的时间因此缩短了一天。 诗艺宁回家后,本以为之前经历的小插曲已经随风而去。但第三天洗澡时,她惊恐地发现自己胸口多了一块神秘的印记,像是一个抽象的纹身,形状扭曲得像只小动物。 这块印记怎么也洗不掉,更奇怪的是,第二天它竟然开始长出细毛,直到变得毛茸茸的。诗艺宁赶紧去了医院,可医生们也是一头雾水,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就在诗艺宁准备尝试脱毛剂的时候,一个梦缠上了她。梦里只有一根古旧的房梁,上面悬挂着一根打了结的绳子。虽然这不算噩梦,却让她感到莫名的不安。而且每晚只要一闭眼,这个场景就会重现。 “你知道吗?到了午夜十二点,这东西……就活了。”诗艺宁紧张地说。 “活了?你是说它动起来了吗?”我难以置信地问道。 “是的,它会睁开眼睛,还会动。” 听到这里,我的脊背一阵发凉。即便是见惯了各种奇闻异事的我,也从未遇到过这样的情况。 从诗艺宁描述的情况来看,这显然不是普通的医学问题可以解决的了。按照老话讲,这就是所谓的“邪门事儿”。在我们这儿,处理这类怪事通常要找懂行的人——也就是俗称的“出马仙”或“看香”的人。 尽管时代变迁,这些古老的传统仍然存在于人们的生活中,当遇到无法解释的事情时,很多人依然会选择寻求他们的帮助。 诗艺宁果然心思细腻,她费尽周折找到了本地最著名的看香人——白老太太。关于这位老太太的传说很多,真假难辨,但她确实名声在外。 白老太太的费用不菲,据说一炷香就要两千块,额外服务还得另算,即便如此,还是有很多人愿意上门求助。当我得知诗艺宁也找了白老太太时,我就意识到事情可能相当麻烦。如果白老太太能够解决,诗艺宁也就不会再来找我了。 “你去找白老太太,她怎么说?” 诗艺宁告诉我,白老太太像往常一样点了一支香,但那香只烧了不到四分之一就突然熄灭了。 更奇怪的是,屋内屏风后的墙上竟然冒出一团火焰。白老太太急忙查看后回来时,脸色变得非常难看。诗艺宁隐约看到墙上有幅画,但由于光线昏暗,并未看清具体内容。 听到这里,我不由得皱起了眉头。这已经不是简单棘手可以形容的情况了。 在出马仙这个圈子里,白老太太的地位很高,她的能力取决于她所携带的“仙家”。仙家越强,出马仙的能力就越强大。 而白老太太之所以有名,正是因为她的仙家非同小可。堂口里供奉的仙家画像突然着火,显然是在警告白老太太不要插手此事。正如诗艺宁所说,在画像起火之后,白老太太便拒绝了帮助,让诗艺宁离开。 我和诗艺宁聊了很久,直到午夜十二点,诗艺宁解开衬衣扣子让我仔细观察。 “你看这儿。” 我靠近一看,只见诗艺宁胸前的毛发中突然露出一对豆大的眼睛,快速地转动着,紧紧盯着我。 虽然早有心理准备,但当那对灵动的眼睛出现时,我还是被吓了一跳。 这事儿确实挺诡异的:诗艺宁身上突然长出了一片纹身,而且那纹身竟然还长了毛,最让人毛骨悚然的是,里面竟然藏着一双会动的眼睛。 尽管我心中感到一阵寒意,但直觉告诉我,这个怪异的现象应该不会对我构成直接威胁。 我凑近仔细打量,几乎脸都要贴到她身上去了。看了一会儿后,我发现那双眼睛虽然看似灵活地转动着,但实际上却毫无生气,就像是某些玩具熊的眼睛一样,只是机械地按照某种模式在动。 诗艺宁告诉我,这对眼只会在午夜十二点出现,大约一两个小时后就消失不见,白天无论如何也找不到它们的踪迹。通过她的描述,我对整个事情有了大致了解,并且也能感受到她所面临的困扰。 对于一个像诗艺宁这样的女性来说,如果一直带着这么个不寻常的东西,恐怕很难找到伴侣共度余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