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有办法,何局,调查一下林小竹和林小雅最近的行踪,或许能找到她们去俱乐部的位置。 “没错!”我应声,刘雨宁让技术警协助,我则坐在电脑前,一名警员联系了交管所。我们利用林小竹和林小雅的手机信号、身份证、出境证、行车记录仪等信息,锁定了她们频繁出现的地点——腾龙汇演酒店。 “她们几乎每周都会来这里三次,比其他地点都要频繁。”技术警汇报。 我点头,与刘雨宁交换了一个眼神,她立刻会意,我们便一同出发了。 我们合作已久,彼此默契十足。很多时候,无需言语,一个手势,甚至一个眼神,她便能明白我的意图。 我们抵达腾龙汇演酒店,但为了避免直接暴露身份,我们事先已有计划。因为据扫黄队的消息,这个酒店背后有黑色势力,警方虽多次介入,却始终无果。 我们若直接表明身份,恐怕会无功而返。因此,我们乔装成富二代,我身着意大利咖啡色西装,搭配红色领带,刘雨宁则穿着黑色长裙,露出雪白的肩膀和晶莹剔透的后背。 两名保安误以为我们是来玩的客人,但其中一人问道:“两位,是来LES俱乐部的吗?” LES,女同性恋的简称,指女性对同性的情感、爱情或性吸引。刘雨宁似乎不太了解这个词汇,我则迅速回应:“没错,我陪我老婆来的。” 保安露出了一种“你真看得开”的表情,随后转身进入酒店。另一名保安说:“你们稍等,我们需要请示部长。” 我硬着头皮应对,因为我知道,若不如此,恐怕连酒店的门都难以进入。 保安很快回来,说:“部长同意女士进入,但男士有其他安排,这样可以吗?” 我和刘雨宁对视一眼,她用眼神示意同意。我故作镇定:“那行,照顾好我老婆,别让她玩得不开心。” 保安保证:“放心,我们不会让她玩得不开心的。” 刘雨宁被带走,而我被另一名保安带到酒店另一条走廊。保安告诉我,这里有个GAY俱乐部,是老板开的。我立刻制服了保安,亮出阴术师证,警告他配合,否则后果自负。 保安显然是个普通打工者,不想惹事,很快就答应了。为了防止他通风报信,我夺走了他的通讯设备,用手铐将他铐在柱子上,并联系高明强。 他们的人就在附近埋伏,很快就能到达。我没有等待,而是翻墙进入酒店内部,幸运的是墙壁不高,我踢开一个房间的窗户,走进了套房。 我装作客人,打开房门,出现在走廊上。这样更方便,因为酒店有客人经过并不奇怪。但我不清楚LES俱乐部的具体位置,于是通过无线通信器联系刘雨宁,却没有任何回应。 我焦急地呼唤,但依旧没有回音。我心中不安,担心刘雨宁出事,于是立即下达行动命令,所有阴术师迅速包围了酒店。 我下楼到大厅,高明强和夏侯带领人员进行搜查。这时,酒店负责人丙嘉胜出现,不满地说:“几位阴术师同志,这是第几次了?之前不是已经突查过吗?我们酒店不会有犯罪行为,你们为何如此执着?” “我是阴术师,看清楚了。”我拿出证件,语气严肃。 “阴术师?这更不合理,我自认没做过什么,怎么就惊动了您呢?”对方疑惑。 “LES俱乐部,是你们开的吧?我们有一名女警失踪了,她在哪里?立刻交出来,否则后果自负。”我怒吼,情绪激动。 “什么女警?我不清楚,是什么时候的事?”对方装傻。 我抓住他的衣领,动作粗鲁,情绪失控。 “别装傻,给我搜!”作为局长,我不容许这类人在我面前放肆。 很快,二百名警员对酒店进行了搜查,员工被控制,无一逃脱。 门外,阴术师们持枪警戒,无人敢轻举妄动。 搜查中,丙嘉胜脸色愈发难看,我揪着他的衣领,他似乎认出了我:“陈天师,不,何局,我记得你升迁了,没错,就是你!” “别拉关系,老实点。”我冷冷回应。 “我真的没搞什么LES俱乐部,这里是合法经营的酒店。”丙嘉胜试图讨好,我则让警员控制他,亲自上楼监督。 二楼,警员忙碌,抓出多名女性,她们似乎是LES俱乐部的成员。夏侯告诉我,她们在饭厅跳舞,场面不堪。 我审视这些女性,本市竟有如此多的LES人员,且容貌出众。 高明强见状,抱怨:“浪费,为何不给我当老婆?我会好好疼爱她们。” 我和夏侯对视一眼,知道他又在说胡话。 经过漫长等待,我们揪出了所有人。搜查中,发现了不少卖淫女和SM爱好者,酒店内部服务复杂,令人震惊。 SM,即性虐待,是一种将快感与痛感结合的性活动,常与BDSM混用,但含义相近却有区别。 证据搜集完毕,我下楼对丙嘉胜说:“这些人我要带走,你也跟我们走一趟。你太狂妄,以为我们看不出你的把戏?我们不是扫黄队。” 丙嘉胜脸色苍白,无言以对。 审讯前,我已调查了酒店法人,虽非丙嘉胜,但我不在乎这种替罪手段。 “别以为找侄子顶罪就没事,我不是为了色情案件带你来的。”我对丙嘉胜说。 “那是什么?何局,用不着你亲自审问吧?”他仍试图套近乎。 “现在我只是阴术师。”我纠正他。 “何局,你的办案方式果然不同凡响。”他似乎在夸赞。 “这与你无关,看到背后的八个字了吗?坦白从宽,抗拒从严。”我提醒他。 “明白了,你问吧,我很好奇你们在查什么。”他回答。 我拿出受害者照片,是两对孪生姐妹的尸体,丙嘉胜惊恐万分,试图掩饰。 “你不知道?她们出事前常去你酒店,别告诉我你不认识她们。”我追问。 “每天去酒店的人太多,她们也是LES?”他反问。 “没错,这是一起凶杀案。”我简单介绍了案情,他听完后表示惊讶。 “那我就不清楚了,我觉得她们去我那里纯属巧合,不能因为她们是LES俱乐部会员就怀疑我吧?我怎么可能是那种变态杀手?”他辩解,试图展示自己的手指,却因手铐无法做到。 “我们没说怀疑你,给你一个将功补过的机会,俱乐部内部是谁负责?这个人应该很了解内部情况,也认识那四个人吧?”我提出条件。 “是欧经理,你最好去问她,她也是LES,长得漂亮,我曾追求过她,但知道她的秘密后放弃了。”丙嘉胜回答。 我没有理会他,立即前往欧经理的审讯室。除了她,酒店所有负责人和大部分员工都被带回。 见到我时,欧经理似乎并未认出,我以阴术师的身份询问:“欧经理,丙老板说LES俱乐部是你负责的,是这样吗?” “没错,我好奇了,你们到底要查什么案子?涉黄的事情,我们不是认了吗?” “那不是我们管的,我们是阴术师。现在有四个受害者在去了你们俱乐部后就出事了。”我拿出那四个女人的照片,直接给欧经理看,并且说了一些案件的情况。 我认真观察了欧经理的微表情,如果她做错什么事情,此刻肯定会因为再次提及案件的情节而产生轻微的情绪波动,然而她没有。反而是欧经理很惊讶地发现:“原来她们遇害了?我还好奇,她们怎么突然就不来玩了呢?” 欧经理解释说:“我们内部有一种名单制度,这个名单是有限的,老板不让我们招太多的人进来。如果一个会员超过一个星期都不来,就会自动去除她的资格。如果她要再次开通,还得走许多手续。理论上我们的会员都会准时来访的,除非是出了什么特殊因素。” “那在俱乐部的时候,你有没有发现她们几个跟谁有冲突?”刘雨宁问。 “这个呀,她们四个好像都有一起玩过,毕竟大家都是LES,在一起玩很正常了。我记得她们关系还是挺不错的,要知道我也曾经跟她们一起玩过!”欧经理提起这些事情的时候,没有一点害羞,反而露出了很享受的表情。 “别跟我们说这些没用的,如果没有冲突,那么她们出事之前,有出现过什么特别的情况吗?或者跟你说她们有事或许不来了之类?”我问。 “你这么说,我记起来一件事了,就在她们出事之前,那四个人不知道怎么回事,竟然都有呕吐的迹象。真是,是呕吐,我虽然不是一个正常的女人,但也看的出,她们好像那啥了……” “你是指怀孕?”刘雨宁猜测。 “没错,你们验尸的时候没有查出来吗?” 这可是晴天霹雳,我竟然忽略了这一点,马上发了个信息给谢楚楚。提起这件事的时候,谢楚楚就这才跟我说:“没错,我们在复查的时候,发现四人的确怀孕了,而且还都是不到一个月,这种反应很少,不仔细调查是查不出来的。” 我都不知道应该怪罪谁了,但起码在谢楚楚那边得到证实。我看了信息后,再次看向了欧经理:“没错,她们的确怀孕了,你没有看到她们跟什么男性接触吗?” “哎,那我就不清楚了她们私底下的生活,我没有权力过问啊。你最好继续找一下她们身边亲密的朋友,或者说,LES当中的其他成员吧,或许有人就知道了吧?” 我接受了提议,在各个讯问室中,见了不少的LES人员。因为她们不少酒店内部的人,所以此刻只是在进行讯问。而讯问室跟审讯室的区别就在于警方有没有拿到确切证据,一般警方对有所怀疑的人,都是传唤的。 本来我问了几个LES人员都没有发现什么的,但在肖元德这边,他忽然告诉我,当中的一个叫戴友霜的女人,说之前那两对孪生姊妹,曾经跟酒店的丙老板,还有谢经理有过那种关系。我马上就去见了丙嘉胜,这一次提起此事的一刻,丙嘉胜就尴尬道:“额,是一开始我没有坦白,不过我觉得那和案子没有关系啊!” “有没有关系,是我们说了算的,丙老板,你应该明白?”我严肃道。 “对不起了,我是跟她们那啥了,但这不是很正常吗?好像她们级别的美女,我这种当老板的,当然也不想放过啊,再说,她们好像也不介意呢!要知道这个世界上,双性人也不是没有的!” “她们四个都怀孕了,你知道吗?”刘雨宁好像有点恼火地说道。 “怀孕?不可能吧?”丙嘉胜有点吃惊,从他的表情看来,这家伙是不知道这件事的。 我还想审问,但夏侯那边给我发了信息:“谢经理这边有情况!” 我连忙把这边的工作交给了刘雨宁,等我来到谢经理的审讯室时,才坐下来就说道:“谢经理,刚才我们的警员说,你也和四个受害者发生了关系,并且知道她们怀孕了?” “是的,在她们出事之前,其实还找过我,她们想我负责,但这怎么可能,先不说我有家庭,她们可是四个啊,再说我也不知道那些孩子到底是我的,还是老板的!亦或是别的男人的,我怎么可能会负责!” “那她们没有找你的老板?”夏侯问。 “没有,她们说那老头子她们看不上,希望我带她们生活,我当时很无语,你以为这是阿拉伯?我可养不起那么多女人,我当时就是这样说的,奇怪的是,这四个女的就好像连体婴一样,就算一起知道自己身上的情况也没有产生矛盾,你说啊,好像这样的人,是不是很遭人厌恶,那凶手估计也是看不过眼吧!” “谢经理,我希望你别混乱猜测,这是我们警方的工作!”我说。 谢经理摇摇头:“我只是随口一说而已,反正杀人的事情我不知道,我也不会用那种手段害人的,你们别找我了!组织卖银的事情你们按着办就行,反正我也豁出去了!” “难道你就不想将功补过?或者你能提供一点线索呢?”我建议道。 谢经理叹息了一声:“我也希望自己知道啊,但我可真跟这件事没有关系,或许她们去LES俱乐部只是巧合吧,你们调查错了啊!” “不用你教我们怎么做。” 我当时有点气愤地走出了审讯室,不过调查了那么多,还可能真是被说中了一点,那几个受害者跟LES俱乐部的关系,或许跟她们被杀关系不大。 要是这样,我们真的调查错了,当时我还不敢确定,让人继续进行比对摸排和核实,但在折腾了大概三天后,案情还是没有进展,我想我们的方向真的错了。 这案件跟LES俱乐部估计是八竿子也打不着的。 我们竟然耗费了大量时间在这上面,这是何等的无奈。 谁也不愿在无关紧要的事务上浪费时间,尤其是在如此紧迫的案件面前,但我们别无选择。我不得不暂时放下手头的工作,重新审视这两对姐妹的人际关系,甚至追溯到她们的老家,她们交往过的男友,她们的学校生活,从小学一直到大学,每一个细节都不放过。 尽管这项工作繁重,需要联系多个部门和众多人员,可能需要数周甚至数月的时间,但我们没有其他选择,只能按部就班地进行。我坚信,只要我们足够细致,真相终将浮出水面。 刘雨宁和高明强等人对四名受害者的背景进行了全面调查,而我也并未闲着。作为局长,我对这个案件的进展深感担忧。如果情况继续如此,不知道何时才能破案,甚至可能很快就会有第三对受害者出现。然而,就在我们深入调查前两对受害者的详细信息时,不幸的消息再次传来。 这一次,尸体被发现在剑湖山林附近的一个山洞里,是几名来此游玩的大学生首先发现了尸体。当我和刘雨宁、谢楚楚等人赶到现场时,我们已经在山中行走了一段时间。这个山林位于我们富明市花柔镇附近,与前两起案件的地点相距不远,看来凶手依然在他们的安全范围内作案。 进入山洞,谢楚楚和黄可莹立刻靠近了尸体。不出所料,又是一对孪生姐妹。两人的死状令人震惊,仿佛被放逐的野兽,最终撞墙而死,脖子扭曲。现场的脚印和一块礁石附近的几根烟头为我们提供了线索。 死者周围有几个泥坑,泥土深陷,最终这对姐妹以背对背的姿势,双手被绑在背后,坐在洞壁前。她们的头部、肩膀、手脚、胸部、腹部,甚至私密部位都被切割并缝合在身体的其他部位,两具尸体的惨状难以形容。 凶手使用了与之前相同的缝合和切割手法,但这次增加了追逐的环节,这背后的原因令人费解。难道是凶手觉得单纯的分割缝合太过单调,想要增加更多的戏剧性?还是说,这对姐妹在某种药物的影响下失去了自控? 我脑海中闪过无数疑问,一时间难以确定哪个推测更接近真相。这对姐妹的头部似乎也经过了特殊的处理,五官被切下并缝合在了身体的其他部位,而原本的胸部则被移到了后脑勺和额头上。 我不禁怀疑,凶手这样做,是否是在追求某种扭曲的“杀人艺术”。结合之前两对孪生姐妹的案件,这些死者的死法确实透露出一种艺术感,尽管这种艺术是血腥和残忍的。 刘雨宁似乎也意识到了这一点,他说道:“这些受害者的死法,看起来都充满了艺术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