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队也不幸牺牲,他留下的最后一句话,我将永记于心。我在他的墓前,手持他的阴术师证,承诺将他的英勇事迹告知家人,让他们为他感到骄傲。驱邪小组的成员们,任由雨水打湿警服,却依旧面带微笑,仿佛释然。 随着新局长的到来,我被任命为富明市阴术客栈局长兼驱邪小组组长。刘雨宁也升职为副族长兼阴术师队大队长。我们的队伍经历了一次大洗牌,注入了新鲜血液。在广场上,我向所有警员和记者发表了就职演讲,强调了为人民服务的使命,以及清除北极星国际犯罪组织的决心。我呼吁大家在我的带领下,为刑侦事业奉献一切,为人民的幸福生活而努力。 演讲结束,掌声雷动,记者们争相记录这一刻。受害者家属送来的锦旗,是对我们的最好肯定。 家属们的祝福让我内心激动不已,我再次宣读道:“我们的生活如今比从前更加美满幸福。然而,随着社会的发展,犯罪率不断上升,这背后是人的欲望不断膨胀。各种刺激的生活无时无刻不在诱惑着我们,如果我们的意志力不够坚定,很容易就会陷入无法自拔的深渊。为了保持清醒,我决定从今天起定期播放法制电影,普及法律知识,传递正能量,提升人们的思想境界,摒弃邪恶,追求积极向上的生活。” 掌声如雷,记者们蜂拥而至,摄像机对准了我。我注意到台下的刘雨宁等人眼中泛着激动的泪光。 一名记者提问:“何局,中国的驱邪小组名声在外,但大家并不熟悉他们,能否让我们一睹风采?” “当然可以,刘队,你们请上台。”我邀请驱邪小组的成员们上台。他们毫不犹豫,因为这是共同的荣誉。当他们与我一同站在舞台中央,记者们和警员们纷纷鼓掌,驱邪小组的名声从此响彻中国。 我们不再隐瞒,因为隐瞒已无意义。我们的存在本身就是一种震慑。如果有不法分子敢于挑战,我们随时准备应对。 刘雨宁随后发言:“作为驱邪小组的核心,我们这些年为刑侦事业做出了巨大贡献。我们将始终把人民的生命财产安全放在首位,维护正义。世界不仅仅属于我们富明市,它属于整个华夏,乃至全世界。” 记者们纷纷鼓掌,我们再次成为焦点。会议结束时已是晚上七点多,这次上任的仪式颇为隆重。刘雨宁告诉我,连外国记者都来了,我们的故事可能会传到国外。 何馨兴奋不已:“那我们岂不是能成为世界驱邪小组了?” “别想太多,但我们能引起外国记者的关注,确实证明了我们的实力。好了,别沉醉于成功,我们必须立即行动。” “明白,何局。” 何馨现在在我面前也不再直接称呼我为父亲或爸爸,而是使用职务称呼,以保持工作的严肃性。 一周后,我们的目的似乎已经达到,最近没有特别重大的案件,都是一些小事,不需要我们亲自出马。 我坐在局长办公室,无所事事,除了对着电脑,我还会去档案室翻阅一些旧案。这次,我还没翻阅多少,一名警员就急匆匆地进来报告:“何局,我们在南海镇接到了恶性杀人案的报案,这已经是第三次了。受害者都是在雨夜遇害,尸体被残忍地切割和缝合。” “好,我马上出发。”我立即通知相关人员,出动了一百多名警员和驱邪小组。 我们到达现场后得知,案发地点是魁岸公园的人工湖附近的礁石。这次发现的是两具女性尸体,她们紧紧拥抱在一起,头部被缝合在大腿上,手臂被切下后缝在了后背。两人的头发被剃去一半,留下了奇怪的牙印,身上还有鞭打的痕迹。从下半身开始,她们被残忍地分开,血液四溅。 发现尸体的是晚上巡逻的保安,她被吓得不轻,双腿发软,几乎无法站立。她退后了很久,才想起报警。 我们到达现场后,保安依然颤抖着,向我们描述了当时的情景。我注意到,原来保安是女性。虽然女性保安不多,但并非没有。 我让谢楚楚和黄可莹将尸体分开,但在检查过程中,我们发现两名女性像连体婴一样被缝合在一起。要将她们分开,需要仔细解开那些密集的缝合线。这项工作在现场处理不便,我们决定回去再进行。 痕检队开始在附近进行调查,我和其他人也开始忙碌起来,收集指纹、毛发、血迹,并检查监控,寻找可能的目击者。然而,现场并未发现有用的痕迹。死者的血迹主要集中在礁石附近,而礁石本身并无特别之处,只是湖边常见的那种石头。 雨水冲刷了附近地面,本应清晰的脚印被凶手故意践踏,周围出现了无数凹陷,一片混乱。我能确定的是,案发前雨势很大,许多树木的枝叶都被打落。这个区域几乎没有监控,我们无法从中获取有用信息,但公园附近的路段上或许能找到线索。 高明强负责收集监控信息,我则提取了湖水样本。夏侯好奇地问:“何局,这样做真的有帮助吗?” “细节决定成败,就像蜘蛛网,一根线可能就是关键。”我回答。 夏侯汇报:“我们在草丛中发现了血迹。” “带回去做来源鉴定。”我指示。 回到解剖室,谢楚楚和黄可莹准备验尸,两名女性受害者的面部遭到破坏,辨认身份变得困难。我让户籍科和人口失踪调查科跟进,查看近期的失踪案件。 在未得到家属同意前,我们不能解剖,但可以进行初步的尸体检查。经过两小时的努力,我们拆解并重组了尸体,这有助于我们的工作。 谢楚楚注意到:“受害者脸上似乎被贴过东西。” “黄纸,嘴巴和鼻梁上都有痕迹。”黄可莹解释。 “黄纸?难道和古代的‘盖脸纸’有关?”小董提出疑问。 我回忆道:“古代入殓时会在死者脸上盖黄纸,称为‘盖脸纸’,用以分隔阴阳,避免亡魂成为孤魂野鬼。” 谢楚楚猜测:“凶手这样做,是为了防止死者复仇?” 我检查死者鼻腔和喉咙后得出结论:“死者是被毒死的,毒物通过鼻腔摄入,这是一种古代刑罚,称为‘雨浇梅花’,用于刑讯逼供或处死。” 我们解剖了尸体,发现肺部存在氰化钾毒素,这证实了我的推测。为了确定身份,我使用了仵作的还原术,恢复了受害者的面容。黄可莹对我的手法表示敬佩,她已学会了一些细节。我们拍摄了受害者的照片,发给何馨,希望尽快确定身份。尽管外貌可以改变,但在DNA比对前,一切都不能确定。 在审视谢楚楚的进展时,我意外发现她也掌握了还原术,看来她在某次不经意间偷学了这门技艺。我心中暗自思忖,这项技术似乎不再是什么秘而不宣的绝学了。 不过,这倒也无伤大雅,毕竟黄可莹和谢楚楚都可算是我的门徒。 将验尸的后续工作交由她们处理后,我转而前往信息科。何馨正专注地敲打键盘,随后汇报道:“找到了,她们确实是一对孪生姐妹,姐姐名为宋小芬,妹妹名为宋小甜,两人都是22岁的富贵大学大四学生,目前正处于实习阶段,最近都在一家名为容豆电器设计公司的实习岗位上,她们的专业是电子商务。” “看来我们需要先去她们的工作地点进行调查。雨宁现在何处?” “你的雨宁,应该在外面。我现在就给她发送定位,你们可以一同前往。” “什么你的,我的,刘队是我们驱邪小组的一员。” “哈哈,我明白。定位已发送!” “你发了?是指发财吗?” “我指的是定位!” 我与何馨的调侃成了一种习惯,她的口才似乎也因此变得更加犀利。随后,我驾车出发,高明强和夏侯紧随其后。 当我们与刘雨宁在姊妹俩的设计公司楼下会合后,四人一同前往楼上。 夏侯在身后评论道:“这家公司规模不小,我们平时使用的电器,不会都是这里生产的吧?” “大部分是,能进入这家公司的,都不是等闲之辈。公司的牛总,几乎垄断了整个富明市的电商企业。” “那确实了不起!” 夏侯与刘雨宁简短交流后,我们便来到了人事部经理的办公室。为了调查宋家姐妹的情况,首先找到人事部是最便捷的途径。 然而,当我们见到汤经理时,他显得有些愤怒:“宋家的姐妹已经几天没来上班了,我原以为她们去了其他地方实习,没想到竟然发生了这样的事。” “她们在这里工作了多久?”刘雨宁问道。 “大约两个月,如果超过三个月,我本打算正式录用她们。真是世事难料啊!” “在公司期间,她们是否与他人发生过冲突?或者她们最近的行为有什么异常吗?”我继续询问。 “这个嘛,我平时比较忙,不过这两个月,宋家姐妹与我们公司设计部的几个女孩都很熟悉了。你们最好去问问她们,我可以帮忙叫她们过来。” 我让汤经理立即行动,他随即拨打了几个电话。不久,三位女孩便来到了办公室。我向刘雨宁示意,随后我们开始分别询问她们。 我面对的是名叫曹盼珍的女员工,她也是一名设计师。得知宋家姐妹的不幸消息,曹盼珍感到非常惊讶,同时也流露出一丝悲伤:“怎么会这样?这不是电视剧里的情节吗?” “不,这是真的。我们是阴术师,不会无的放矢。” “我明白,陈天师。我并没有质疑,只是我从没遇到过这种情况,所以感到非常惊讶。实际上,我和她们虽然熟悉,也有共同语言,但我们之前并不认识,也没有太多交集,只是这两个月稍微聊得更亲密一些。” “这些我们会在后期进行核实。现在,你只需回答我的问题即可。” “当然可以。” 曹盼珍非常配合地点了点头,我便开始按照自己的习惯提问。她似乎总能迅速回答,大部分内容都是关于她们如何讨论工作,或者偶尔涉及一些生活上的问题。 我注意到她们使用的是同一款指甲油,而且衣服风格也颇为相似。 当谈及最后一次见到受害者的情况时,曹盼珍显得有些难过:“那天她们像往常一样下班,临走时还跟我说有空一起去喝茶。没想到就这样发生了意外,现在回想起来,真是令人遗憾。如果我当时能有所预感的话……” “这种事情是无法预料的,你并非她们的亲人或朋友,你的行为完全正常,不必自责。她们那天除了提到喝茶之外,是否还说过其他奇怪的话?” 曹盼珍还提到了一名男性,他似乎特别喜欢与宋家姐妹接触,而且这种接触已经超出了普通的范畴。曹盼珍说,那名男子经常在办公室里故意触摸两姐妹的身体,让她们感到非常尴尬和不适,但为了保住工作,她们还是选择了忍受。 这名男子在公司里的口碑并不好,曾有多次与女员工的不当行为被曝光。如果不是老板将这些消息压下来,他可能早就被迫离职了。显然,老板对这名男子非常看重。 我立即锁定了这名男子,他不是别人,正是公司设计部的经理,一个名叫谢大明的男人。当我找到他时,他立刻否认了所有指控:“我是经理,自然需要与下属保持互动,这样才能保证工作的顺利进行。” “是普通的互动吗?据我所知,有人曾指控你骚扰过宋家姐妹!” “骚扰?别听公司里那些女人胡说八道。如果我真的是那种人,老板早就解雇我了!” “你的背景我有所了解,你是老板的舅舅,对吧?所以,他不敢对你采取任何行动!” “哼,那又怎样?关于骚扰的事,完全是无中生有。那些人只是嫉妒我的才华,想找借口诋毁我!你们可别轻信这些谣言!” 谢大明显得非常不耐烦,同时也很愤怒。我告诉他,事实的真相不是由他来决定的,而是由我们来核实。现在,我们需要他详细说明与宋家姐妹之间的关系。 谢大明似乎在表达自己的无辜,他认为自己对新员工的指导被误解了。他对于同事们的死亡感到震惊,并担心这会让他陷入困境。然而,夏侯的出现和耳语让我迅速改变了话题,告诉他需要配合我们调查另一起案件。 “怎么回事?”谢大明显得困惑。 “有几位女同事联合起来指控你,声称你曾经对她们有过不当行为。”我回答。 “这些女人,我本是好意,现在却反咬一口。”谢大明愤愤不平,但随即又自曝其短,“至于她们的死,我确实一无所知。” 我苦笑着,示意他回去再谈,随后安排人员将相关人员带走,包括谢大明和设计公司的老板陈友康。 在进一步的审问中,谢大明终于忍不住了:“你们别这样,我都说了,我和那女人确实有过关系,但在公司里这不是很平常吗?是她先勾引我的。” “宋家姐妹,你指的是哪一个?”我追问。 “是姐姐。她为了留在公司,一次主动来到我的办公室,故意用脚踢我。我本来很看不起她,因为这样的女人,我见得多了。她们外表保守,内心却很开放,为了事业不择手段。” “你们的关系持续了多久?她的妹妹是什么时候开始和你有关系的?”我继续询问。 “我和宋小芬好上后,她妹妹就察觉了,主动来找我。我也不隐瞒,直接给她看了我们的视频。哈哈,我还拍下来了。”谢大明得意地笑道。 “你就不怕我们用这个来定你的罪吗?”我问。 “怎么可能?她们都是自愿的,何罪之有。她妹妹看了视频后,虽然一开始恼火,但后来却满脸通红。我就知道她和她姐姐一样,可以被我掌控。我就让宋小芬帮我牵线,一个星期后,我就把她们姐妹俩都搞定了。但她们为什么会遇害,我是真的不清楚。” 我一直在观察谢大明的微反应,但他的表演让我难以置信。这时,夏侯让我出去,我便和刘雨宁交换了一个眼神,然后离开了审讯室,由高明强接替我继续审问。 “夏侯,怎么了?”我问。 “这个人肯定就是凶手,他可能在和那姐妹俩发生关系时,不小心杀了她们,现在只是在想办法脱罪。”夏侯断言。 “夏侯,现在下结论还为时尚早,我们还需要进一步调查。可以先去她们的大学走访一下。”我回答。 夏侯的怒气似乎没有来由,他对谢经理的不满显而易见。我保持沉默,不多言,直至抵达陈友康的讯问室。 陈友康一见我,便露出一副无辜的神情,开始倾诉:“陈天师,我究竟犯了何事?你们这般将我带走,公司员工皆以异样的目光相视,他们定是认为我犯了重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