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 狩猎场闹鬼
蒋莽太过分了,不让我们去宝汇阁拿法器,我们怎么驱杀恶鬼? 我说: “大将军,所谓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没有法器,我们就没有办法驱杀恶鬼。” 蒋莽大步向门口走去: “车马已经备好,你们先去行宫。至于宝汇阁的法器,我随后就派人给你们送过去。” 胡为民乐了: “还是大将军想的周到,这样一来,倒是可以节省时间了。” 蒋莽看上去很急,并没有理会胡为民的马屁。他匆匆来到将军府外,指着一辆马车说: “二位宫师现在就出发,后天中午皇上的銮驾就会过去,二位务必赶在那之前把恶鬼驱杀干净。” 我和胡为民上了马车坐定,正要放下帘子出发,蒋莽突然看着胡为民怀里红漆描彩的匣子问: “这是二位驱杀恶鬼的法器吗?” 胡为民说: “不是。” 蒋莽追问: “那是什么?” 胡为民被问住了,我赶紧接话: “这不是驱杀恶鬼的法器,但是这东西可以测出行宫恶鬼的所在,省的我们到时候去找。” 蒋莽还是盯着匣子看: “这东西是你们的?” 东西是潘神医的,可是蒋莽这样追问,应该是这这匣子有什么蹊跷。 我一时都不知道该怎么说了,我担心把潘神医牵扯进来,毕竟我还不知道蒋莽为什么要如此追问这个匣子。 为了保险起见,我觉得还是不说潘神医的好。 “大将军,匣子不是我们的,是朋友送的。” 蒋莽点点头: “那就差不了了,我记得以前宫里有个驱鬼师,好像用过这个匣子。” 我不想和蒋莽纠缠这个话题,就故意做出很焦急的样子给他看: “大将军,天色不早了,行宫那边的情况还需要时间去了解,还是让我们赶紧赶路吧。” 蒋莽点点头,示意我们离开。 我放下马车上的帘子。 就在帘子遮挡住中门的最后一刻,蒋莽的目光还是停留在匣子上。 马车上路了,我愁眉不展地看着那个匣子。 胡为民问我匣子有问题吗,我说: “现在还不知道,但是看蒋莽的样子,他好像很吃惊匣子在我们手里。” 胡为民说: “你刚才都说了匣子是朋友送的,大不了我们回头去找潘神医,问问送他匣子的驱鬼师姓甚名谁。到时候蒋莽再问,就说那人是我们的朋友,就是他送的。” 我说: “你这样说,不是自寻死路吗?” 胡为民不理解: “为啥?” 我说: “万一那人说他不认识我们怎么办?” 胡为民“嗨”地一声笑了: “山桥,你忘了潘神医说,那送匣子给他的驱鬼师不但疯癫,还久治不愈。他要是真敢说不认识我们,我们就一口咬定他说的是疯话。” 胡为民很为自己的聪明得意,开始摇头晃脑起来。 我知道胡为民这样也说不通,因为我和胡为民都是才进皇宫,哪有可能认识宫里的驱鬼师? 但是这话我不想说了,胡为民的极限也只能把问题解决到他理解的那一步。再麻烦一点的,也不过是给他添烦恼,并没有什么别的用处。 马车跑的很快,也很颠簸。路过几个有大坑的地方,差点把我和胡为民从车厢里甩出来。 胡为民小心翼翼地护着匣子,低声骂赶车的不是个好把势。我说,这肯定是蒋莽让他赶时间了,不然将军府的马车夫不可能水平这么臭。 马车一路奔到渡莱山,车夫待我们一下马车就掉头而去。 胡为民在后面紧喊行宫在哪,车夫像没听见一样,手中鞭子抽的山一样响的就跑了。 胡为民无奈,只能回头看着眼前的渡莱山: “这山看着不小啊。山桥,我们要是走上去,怕是天黑前都上不了山,更别说还要找到行宫了。” 我说: “不用找,等后面送法器的人过来一块上山就行。” 胡为民哈哈一笑: “还是你脑子好使。” 我和胡为民坐在山下等,很快就看见另一辆马车和两匹快马飞奔而来。 马车停下,一个铠甲护卫从车上跳下。他也不和我们搭话,只把牵马的缰绳扔给我们,就和另一个骑马的铠甲护卫一起骑着快马离开了。 胡为民惊了,对着他们离开的背影大喊: “东西不送去行宫吗?扔在这里算怎么回事?” 两匹快马蹄下踏起一阵尘土,铠甲护卫也是头也不回,更别说给我们回话了。 胡为民又急又气: “他们怎么敢这样办事?看我回头不找蒋莽告他们的状。” 我说: “告状也没用,如果不是行宫里的恶鬼骇人,他们也不会这样。” 胡为民说: “你都没见过那恶鬼,怎么就知道它们骇人了?” 我说: “这不明摆着吗?皇宫里那么多驱鬼师都没来,偏偏让我们来,肯定是行宫里的恶鬼太棘手。” 胡为民想了想,又笑了: “山桥,看来咱们兄弟二人的本事都在那些驱鬼师之上,不然蒋莽也不会关键时刻想到我们。” 我叹了口气: “不说这个了,还是赶紧找行宫要紧。” 胡为民还想先看看车里的驱鬼法器都有什么,我说: “车夫和护卫都不肯上山,估计行宫里也不会有人。等会这车里的法器都需要咱俩搬,你还是到那时候再看吧。” 我不会赶马车,好在胡为民说他以前在马行干过,勉强算是赶着马车上山了。 可是,就在马车刚踏上山路的一瞬间,一股黑风就从山上吹下,路两旁刚发出嫩芽的树叶也纷纷掉落。 黑风里带着一股浓重的恶鬼的臭味,熏的我和胡为民都捂住了口鼻。 胡为民朝我大喊: “我去,这恶鬼也太嚣张了吧,我们还没上山就给我们下马威?” 我接过胡为民怀里的匣子: “胡大哥,你刚才不是发愁找不到行宫的位置吗?正好,跟着这股黑风上去肯定能到行宫。” 胡为民又想笑,但是恶鬼的臭味逼的他不敢撒开捂着口鼻的手,只能闷着嗓子哼哼了两声: “原来这鬼东西是给我们带路来了,那我可得对它说一声谢谢。” 胡为民嘴里贫着,手上也没闲着,一抖缰绳,大喝一声“驾”,就催着马车上山了。 那股黑风已经散开,但是恶臭味还残留在空气中。我和胡为民坐着马车前进了一大段路后,眼前出现了两个岔路口。 胡为民问我走哪条,我用鼻子仔细闻了闻,指着左边的岔路口说: “这边。” 马车继续前进,我们很快就走到了路尽头。 可是,这里没有行宫,而是一大片已经插满皇家旌旗的狩猎场。 胡为民看了看四周: “山桥,看来行宫应该要从另一条路上去。” 胡为民说着就给马车调头,结果一转头看见我脸色苍白。 他以为我是心疼来回耽搁了时间,就安慰我说: “从岔路口到狩猎场,我们不过跑了一刻钟的时间。等会回去我再跑快点,耽误不了多久。” 我摇摇头: “不是时间,刚才那股黑风明显是有意给我们领路,目的就是让我们跑错地方。” 胡为民已经架着马车开跑了: “那又怎样?不过一会会的功夫,我就不信那恶鬼给自己争取这么点时间,就能把自己修炼成怖婴那样的玩意儿?” 胡为民说的没错,这么短的时间,也只够恶鬼捉弄我们一下,别的它什么也做不了。 我稍微放下心来,正要提醒胡为民稳当前行,突然就听空荡荡的狩猎场上,传来一阵阴森森的笑声。 胡为民一把勒住缰绳: “怎么这里也闹鬼?不是说鬼在行宫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