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屿,我好热......你放我下来......” 沈意浓感觉自己浑身被热汗浸湿,意识沉重地像是喝醉。 灵魂轻飘飘地快要浮起,肢体却沉重地被压制,得不到缓释。 迟屿面色紧绷,幽深色的提瞳孔里抑制着惊涛骇浪。 视线不由自主地移向沈意浓饱含水莹嫣红的唇瓣,喉结不受控制地上下滚了滚。 “再忍忍,我带你去找黎青,他是我们部队里的军医,有办法帮你控制。” 他出口才发觉自己的嗓音干哑。 怀里的沈意浓根本不听话,扭动着娇体,说什么都要挣脱。 胡乱扑腾的小手无意识地扑腾,手背一滑,在迟屿脸上扇出动响。 但这不痛不痒的一巴掌,他根本不在乎。 他只想着快些将人抱回车上。 刚刚碰触,让沈意浓突然汲取到片刻冰凉,琥珀色的双瞳颤着羽睫。 潋滟又喊着水润地看着他,仿佛走尽沙漠遍地,终濒死前寻到绿洲。 “你好凉快......” 她柔嫩烧热的手贴在迟屿那棱角分明地侧颜上,来回摩挲,不愿放手。 他身子突然一僵,紧锁在眉宇间的克制被煽动,呼吸莫名急促。 迟屿单手将沈意浓抱起,她窈窕曼妙的身段就这么软趴趴搭在他肩头。 藕白似得玉臂因惯性的原因,搂住了他的脖子。 青浅的脉络沉于表皮之下,麦色的肌理线条流畅又结实。 而且只属于他的气息萦绕于沈意浓的鼻息间,她鬼使神差地想要贪图这片刻冰凉。 却又不想轻易放手,想寻觅更多。 迟屿咬着后槽牙,将她小心翼翼地放在后座上。 可她裹着他的脖子,一副根本没打算松开的架势,而且还越搂越紧。 “沈意浓,你先放开我,我带你去找医生。” 她的下巴抵在他的肩窝,呼出的热气喷薄在他的耳垂。 令他内心擂鼓震鸣,一股难以言喻的情愫在心扉间悄悄扩散。 迟屿知道沈意浓不舒服,抬起温和的掌心,轻轻地抚摸着她的头顶。 语气是前所未有的宠溺。 “意浓,你再这样坚持下去,情况只会越来越糟糕。听话,先松开。” 沈意浓耳畔朦胧,意识涣散,迟屿的话听得也是断断续续。 她像是快要丧失理智,也不知从哪生出了蛮劲,拽着他的衣领便吻上了他的耳垂。 然后一路往下,吻着那如雕刻般下颌。 迟屿闷哼了声,抓着她头顶的手突然用力,不小心拽到沈意浓的发丝,痛的她娇哼了声。 但很快,她便被竭尽晕厥的潮流给吞噬。 短瞬的疼痛来的快,消失的也快。 “意浓,你别这样。” 迟屿快要抵抗不住,推搡着她的肩头。 但她像块刚刚烧热的烙铁,严丝合缝地与他贴在一起。 没过多久,两人的体温便互相交织,滚烫地缠绕在一起。 迟屿浓郁的黑眸中顿时倾倒春江。 反客为主地将沈意浓搂在他脖子上的细腻手掌拿下,强制性十指交叉,紧握。 “唔......” 她的唇被他吻住,薄凉的触感大面积晕散,直窜脑门的难耐被抑制住。 迟屿轻松撬开沈意浓的牙关,大肆地攻城掠地。 她被吻的浑身松骤软,仿佛遭受过全身的电击,酥麻地暂时动弹不得。 就在两人衣衫不整,爱痕深浅地印在彼此皮肤表层,险要擦枪走火之际。 迟屿搂着沈意浓的纤纤玉腰,突然瞪大瞳孔,停止了更进一步。 他这是在干什么? 他怎么能在沈意浓无意识地情况下,就趁人之危? 迟屿的脸色骤然掀起阴鸷,静谧的车厢内浮现着暧昧的气体因子。 将本来应该保持隔阂的两人,突然黏腻地贴在一起。 就在这时,一阵急促地震动将他的理智完全拉回。 “阿屿,你接到人了吗?要不要我过去帮忙?” 电话里面是黎青的声音,平淡地如同一汪能清澈见底的湖水。 迟屿被沈意浓勾起的热意,顿时以火球被丢进北极冰川的速度,顷刻降温。 他懊恼地在心底咒骂自己一句,眼神瞥向躺在后座上的她。 娇美的缠绵眸子能拉出丝,被吻红的小唇一张一合的,充满蛊惑。 他下意识舔了舔嘴唇,给沈意浓扣好安全带,迅速绕到驾驶座上。 “马上到。” 不过十几分钟,迟屿疾车开往郊区养老院,将浑身汗涔涔地沈意浓打横抱起。 入了私人电梯后,直升3层。 黎青早早候在单人养疗房内,东西一应俱全地准备妥当。 只听一阵慌张渐近的脚步声传来,迟屿抱着沈意浓进来。 “快,给她看看!” 黎青假装没看到迟屿脖颈与锁骨之间,深浅不一的草莓,满心将关注放在沈意浓身上。 先是拿了体温计量了体温,紧接着给她打了一针镇定剂。 没过十分钟,她脸上不正常的红晕果然消退不少,露出正常肌肤的白里透红。 呼吸渐渐平稳,紧蹙着的眉心也松懈下来。 他看着沈意浓清冷绝丽的容貌,不免内心震惊。 原来阿屿喜欢这种类型,也就是二十三四岁的模样,但却有种历经百般磨难的即视感。 “情况已经稳定,输几瓶液体,症状就会慢慢消失。” 黎青看着迟屿紧绷着的肩膀肌肉松弛如棉絮,心中的负担顿时被抵消。 但狭长的眸光当中还氤氲着浓浓的关怀,一刻也没有从沈意浓身上挪开。 满脸满脖子的汗能盈出水光,负重五公里都没见过他渗出一滴汗。 还得多亏床上躺着的这个女人,否则他还看不到他这么狼狈的模样。 “阿屿,这就是你的网恋对象?”黎青嘴角噙着意味深长。 迟屿嗔瞪了他一眼,薄唇微抿,感觉还有沈意浓的余温留存。 要不是看在他刚刚帮忙医疗她的份上,早一拳头挥过去了。 “她不是网恋对象。” “嗷,那是暗恋对象。” “......” 迟屿没再说话,敛着眉缓缓抬起精致的下颌,斜睨着黎青。 那削薄的视线仿佛能将他的皮肉刮成薄片。 黎青也不恼,嘴角常挂着的笑意,令人看不出喜怒,风平浪静地好似无波无澜的海面。 但心里藏匿着的小算盘,早已悄悄打好。 “什么时候开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