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有狗?!” 严莉听完,脸都变了。 付烟眨眼,“对呀。” “养狗养猫不是很正常吗?” 严莉听完,差点一口气就这样过去了,她脸色苍白,吓得全身都在冒虚汗,“你!你别放狗,付烟!” 她旁边一个男人及时扶住了她。 小月关好门,过来的时候实在没忍住。 “我们这里只有猫,没有狗……” 严莉这才反应过来,抬头就看见了付烟似笑非笑的一双眼,一想到自己出丑了,脸都红了,“付烟,你竟敢戏弄我!” 付烟道:“你既然都敢来砸我的店,那我戏弄戏弄一下你不是也很正常吗。” 她看见,严莉眸里淬出了毒光。 能让任何人看见时都感觉到心惊。 但很快,严莉表情变了,她笑着:“刚才呢,都是开玩笑。” “都是熟人,我这次过来,就是想找熟人打折买画。” “付烟,我们认识这么多年了,你应该起码会给我打个九折吧。” 严莉说完,转头去看展厅里那些色彩美丽的画,“虽然我很讨厌你,但不得不承认,你很有才华,我虽然讨厌你本尊,但不会把恩怨牵扯到你的作品上。” “既然是好东西,我就会为了它而买单。” 付烟不敢置信地看向严莉。 第一时间是觉得她疯了。 她沉声道:“严莉,说吧,你到底又想干什么。” “买画拿回家挂着啊,去装修下我的新房。” 严莉白了她一眼,便真的去展厅挑画去了。 看她这样子,好像不像是假的。 小月在旁边问:“老板,现在该怎么办?” 付烟想了想。 “准备茶水吧。” “是。” 她其实也没想到,严莉是真的要买她的画。 一挑,还挑下了副不太便宜的。 付烟看了一眼,这幅还是她之前的心头好,“你眼光倒是不赖。” 严莉挑眉,“我就当你是夸我了。” 严莉挑完后,累了,便去贵宾室休息,喝点水。 进屋,付烟这才留意到今天一直跟严莉随行的男人,他从刚才到现在,就一直坐在这里的沙发上休息。 严莉道:“这是我朋友,来陪我的。” 第一眼,男人的面相就让她有些不适,下三白眼,眼睛也无神,坐得也很没个正形,很像是破旧巷子里的无赖。 付烟移开目光,坐到了两人对面,她拿起自己的那杯红茶,想也没想,边看手机边继续喝。 也就是这个时候,她忽略到了严莉眸里一闪而过的精光。 三人在这里喝了会下午茶,很快签订了合同。 付烟还是依然感到魔幻 眼见严莉喜滋滋地抱着那副画上了车,付烟皱眉叫住了她:“严莉。” 她的语气很严肃。 这才严莉僵硬了身体,她以为付烟是发现了什么。 她干巴巴地回过头,“怎,怎么了。” 付烟却握着下巴道:“有时候,我真怀疑你是喜欢我,是那种又爱又恨的喜欢。” 严莉:…… 她脸都黑了,没忍住,爆了粗口:“你特么有病啊!” 付烟笑:“你下次再来关顾,我给你打个八折。” 回应她的是严莉气急败坏甩上车门的声音。 但是,跟她随行的那个男人却没有跟她一起走,他在路边停留着,低头划拉着手机,仿佛打算叫车。 付烟没在意,转身进了屋。 可是刚要踏进店门的那只脚,却被她及时刹住了。 她在想,今天会不会又出现奇迹…… 回过头。 今天是阴天,乌云很低,低得仿佛要靠近远处一座教堂的屋顶。 街道干净整洁,梧桐树落下的落叶也被清洁工人堆积在了路边的井盖上。 一辆劳斯莱斯,如命运注定般,依旧出现在了那棵梧桐树下。 付烟站在原地没动。 不对劲,太不对劲了。 这个男人天天来。 来了又不说话,瞥了她一眼就走。 几天前,她问他为什么不会为了她而吃醋。 当时他的回答还让她伤心了好一阵。 一跟前面的事情结合起来,付烟什么都懂了,甚至有点想笑。 嘴上说着不吃醋,但实则天天过来,这不是说明他是吃醋了又是什么? 付烟忍住嘴角的笑意,穿过马路,走了过去。 半分钟后,裴知聿身侧的车窗就被人敲了敲。 见到浅黑色玻璃外面的女人正冲着自己挥手,裴知聿抿唇。 隔了十几秒后,他才慢慢降下车窗。 今日的说辞跟往常一样,准备好了。 谁知女人却弯下腰来,眼神意味深长,“裴先生。” “今天又过来查岗了?” 实在没有想到她会说出这句话,裴知聿睫毛动了动,他感觉喉咙微痒,付烟带着戏谑的目光还落在他的身上,他抿紧唇,侧过了脸,看向中控台。 “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 装,继续装。 但很快她却被身体奇怪的感觉给吸引过去了。 自从走出了店门后,她就觉得身体很燥热,仿佛体内压着一股火。 付烟没当回事,“哦”了一声,她双手支持在车窗上,托腮,“那哥哥今天又是顺路?” 明明已经心照不宣。 但男人却没有戳破这层泡沫纸,慢慢的,他“嗯”了一声。 呵。 还挺嘴硬。 明明很想让他留下,但他都这样了,付烟也嘴硬,犟得很,她故意道:“既然这样,那我就不留哥哥了。” 裴知聿盯着她,又淡淡地“嗯”了一声。 明明心里气得要死,但她脸上还是保持着最优雅端庄的笑,她虚情假意地朝他又挥了挥手,便转身离开。 走回去的路上,付烟七窍生烟,仿佛每一步都是将裴知聿的脑袋拿在脚底踩。 却不知道为什么,她身体越来越热,也渐渐失去了力气。 快走到店门口时,她脚一软,脸蛋浮红,眼波生媚。 有点恨不得扒光了自己的衣服。 路边严莉的那个朋友及时地扶住了她,他声音暧昧,“付小姐,你没事吧?” 他的触碰就像是她碰到了块生猪肉一样恶心。 她这才感觉到不对劲起来。 她眼睛迸出狠意,“滚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