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严莉的声音,付烟吓到不行。 她身体又是一颤,可他却以为是情趣。 本来就被他吻得软绵无力,见她惊得身体从沙发往下滑,裴知聿伸出手,掐住了她的腰。 她的腰就像是水做的。 裴知聿感觉自己的手都能化在里面。 付烟哪还管什么情动,她现在很害怕严莉会突然推门进来。 严莉是奔着裴知聿过来的。 她又敲了下门。 “裴先生,你在吗?我是严莉,裴晚晚的好朋友,你还记得我吗?” 她的声音于现在的付烟来说,无异于是催命铃。 她紧紧攥住男人的衣领,不让他继续亲,声音小到不可思议:“有人……” 声音娇娇的。 听得人耳朵酥麻。 然而男人并不在乎门外有没有人敲门。 她“唔”了一声,便又被他索吻。 付烟急得去拍打他的胸膛,可他置若罔闻。 裴知聿依然在她的唇里攻略城池,气息清寒又冷冽。 她已经心死了。 付烟绝望地闭上了眼睛。 就在这时,严莉推开了门。 门并没有锁。 严莉今天的造型都是专门去做的,衣服也是最新款的香奈儿。 她撩了一下自己的头发,露出她最好看的右脸,伴随着她故作矜持的娇声:“裴先生。” 没人知道,她喜欢了裴知聿快十年。 从第一次进到裴晚晚家的时候,见到他坐在沙发上看书,当时的阳光透过欧根纱清透地落在他的身上,仿佛为他拢上月光。 男人大她很多岁,成熟尊贵,人斯文禁欲,很有涵养。 严莉见到他的第一眼,就彻底爱上了他。 后面她常提的一句话就是:年少的时候不要遇到太过惊艳的人。 后面她谈了很多个男友,谁都比不过裴知聿。 知道他现在就在这间屋子里面,严莉推开门的时候,心脏狂跳。 虽然她知道自己这样做很大胆。 可是又怎么样呢? 男人都喜欢大胆勾引他们的女人。 从前的她不敢靠近裴知聿,因为是白月光。 可如今她已经从丑小鸭变成了天鹅,她要抓住机会,不惜任何代价地成为他的女人。 而其他试图想靠近裴知聿的女人,她会慢慢毁掉她们,她们连看裴知聿一眼都不配。 裴知聿的太太,只能是她。 严莉慢慢推开门,空气中仿佛有淡淡的男士香水味,她心脏狂跳。 想到男人那张英挺沉贵的脸,她便红了脸蛋。 见没声音,严莉又念了一声。 “裴先生?” 但只一眼,就见到那个矜贵清越的男人正跟沙发上的女人吻得难舍难分。 严莉的手提包啪地一声掉在了地上。 男人是背对着她的,他的肩又宽又大,将怀里的娇软女人遮得严严实实。 从她的视角来看,只能看到一点女人海藻般的黑色长发,女人肤色白,头顶灯光照得肌肤过曝。 女人的腰也很细,裴知聿正掐着她的腰。 皮肤白,头发有光泽,身段也很好。 只观察这几点,她就足以知道裴知聿怀里的女人是个长相不俗的美女。 严莉脸蛋变白,死死地盯着眼前的那一幕。 但对她打击更大的,先前那个那么禁欲冷淡的男人,竟然也会失控的时候,而且还将怀里的女人吻得那么狠,恨不得将她揉进自己的怀里。 她以前还以为裴知聿对谁都没有兴趣。 可眼前的事实狠狠地扇了她一巴掌。 严莉指甲抠破掌心软肉。 到底是谁?裴知聿怀里的女人是谁。 严莉眼睛都红了,她眯着眼,试图看清男人怀里女人的脸。 可能她这辈子都不会想到,裴知聿怀里的女人会是她最厌恶的女人,付烟。 自从她进了房间后,付烟便在裴知聿的怀里僵硬住了身体。 她如惊弓之鸟,低着头,拼命地往男人怀里躲,就怕严莉见到她。 要是被严莉知道了,且不说会掉马甲,她还得先被严莉扒一层皮! 裴知聿停下了吻。 他能感觉到怀中的女人身体变得很僵硬,可能是受惊了,细白纤细的脖颈在他眼皮底下颤,配合她的娇唇,只让人恨不得再次欺负她。 他的手漫不经心地摸了一下她腰上的软肉。 女人又是一阵轻颤。 严莉强忍嫉妒的心,她上前一步,试图看清那个女人的面孔。 就在这时,沙发上的男人终于侧过了目。 他冷眼扫来。 声音也像撒了层细雪。 “你是谁。” 眼见自己心爱已久的男人用如此冰冷的目光看着自己。 严莉的心犹如被刀割。 她手指死死地抠着手提包上的漆皮,强颜欢笑,“裴先生你忘记我了吗?我是严莉,我以前还经常去你家做客……” 还没等她解释完。 男人声音极冷。 “不认识。” 裴知聿不见动容,而是拧眉,面色又漠然又不悦,看她就像在看个不耐烦的陌生人。 他护着怀里的女人,仿佛她是什么珍宝。 没过一会,他声音又沾了冷意。 “出去。” 听到从他薄唇吐出来的话,严莉如坠寒窑。 鼻子带着酸意。 她红唇张了又张,最后她体面笑着道:“是我打扰裴先生了,我现在就出去。” 临走前,她不甘心地又看了眼他怀里女人的身影。 却什么也看不到。 藏得很严。 严莉攥紧手指,只好目光怨恨地离开了。 别让她知道她是谁。 门重新合上了,严莉一走,屋内再次陷入宁静。 方才还汗流浃背的付烟松了一口气,紧张消耗了她太多能量,她的身体直接软了下去。 是裴知聿扶住了她。 裴知聿掐着她的腰,声音轻淡得摸不出情绪,“这么紧张。” 她的腰细到他可以单手禁锢住,甚至还留下点间隙。 他的指腹在上面暧昧地一点一点摩挲着,隔着她的衣料,仿佛带起电流,让她一阵酥麻。 腰部是她最敏感的地方。 严莉打断了刚才的那个吻,但空气里仿佛还残留着刚才暗昧不明的气息。 这门一关,气氛更是微妙。 被他刚才的吻吓到了,后劲很大,付烟脸蛋微红,她下意识地往沙发后面退,想离他远一点,她才能好透气。 跟自己哥哥的接吻,这算什么回事? 付烟避开,她现在不敢直视他的眼睛。 但她的发丝仍紧紧缠绕在他的铂金纽扣上。 缠住了,怎么扯也扯不掉。 付烟的脸更红了。 口红被他吻掉了,像摧残而过的花瓣,一塌糊涂。 裴知聿深眼,伸手,指腹在上面温存地揉了一下。 “检查过了,是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