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背后有人!
若真是如此机缘。 余烬自然是想争上一争。 可取得这桩机缘的前提是,要他睡服“邓白妃”,不提她与吴风子关系,只观马管事,马三叔听其名讳,神色便大变,显然她不是简单人物。 归根究底。 他能行吗?把握的住吗? 别事未成,再把小命搭进去。 余烬也没犹豫,当即便把心中顾虑说了出来。 马管事与马真风面面相觑,神色怪异。 “烬儿尽管放心。” 马管事给余烬一个安心眼神,沉吟了下,解释道:“风险是有,但却不是这个,而是在于你入不入的了“邓白妃”的眼,以及她愿不愿意为你递话。” 为了打消余烬心中顾虑。 她把“邓白妃”与吴风子关系简单阐述了一番。 片刻。 余烬恍然,神色古怪之余又有些钦佩。 据马管事所言。 吴风子之所以能一朝浅龙升渊,背后离不开“邓白妃”帮扶。 在他还未崛起之时。 二十年蛰伏,其中有十年为“邓白妃”面首。 也正因这段经历,方才造就了如今的吴风子。 而他之所以能以八等仙炉之身,筹备拓印“仙光录影”,背后同样少不了“邓白妃”扶持。 至于“邓白妃”身份。 马管事与马真风似乎很是忌惮,只言她是玄姹宗真传弟子之一,余下没有多说。 看似没说。 实则已经明晃晃告诉余烬。 “邓白妃”身份比之玄姹宗真传弟子还要高。 女强男弱。 吴风子曾经是其面首... 余烬再无顾虑,欣然应下,“侄儿全听姨的。” 至于“邓白妃”是何模样,年岁几何。 在这等身份面前,重要吗? 马管事欣慰的拍了拍余烬肩膀,笑意融融道:“烬儿你果然天生便适合这一道。” “你有这心,姨定然全力相助!” 说罢,她开心笑道:“此事一旦功成,说不得你便能印证为大虞仙炉,继而登上两堰郡“百芳谱”。” “届时不说似吴风子得万千垂青,但只要似他三成,便咱足够你受用的了。” 余烬却是摇了摇头,“姨,您说错了。” “嗯?” 马管事,马真风皆是疑惑看去。 余烬上前拉着马管事胳膊,笑道:“没有姨哪里会有我出头之日?应该是咱姨侄俩...还有三叔同享才是。” 漂亮话不要钱。 此时不表真心,过后就该晚了。 果然。 此话一出,马管事脸上笑意更浓,得意瞥了眼马真风,伸手拍了下余烬,笑骂道:“油嘴滑舌。” “你成名了,姨难道就不会成名?” “届时有的是人想到姨手下,谁会惦念你那三瓜俩枣。” 话虽是这么说,可马管事眼睛却是有些泛红。 谁知她顶着被同族小辈言说“老鸨子”三字,经营烂桃山仙炉,数年不敢回家,心中是何等酸楚。 如今得到残缺道体的“余烬”,可以说终于有了出头机会。 “余烬”名扬之时,同样是她扬眉吐气之日。 “这小家伙确实不错...” 马真风含笑在旁看着,心中为大姐感到高兴。 “老鸨子”怎么了? 只要能带出一位名列“百芳谱”的仙炉,编织出属于自身的庞大关系网,谁人见到敢不尊敬? “若真能如此,家中资源再多倾斜些也无不可。” 马真风心念转动,目光落在安慰马管事的余烬身上,“可不要让我失望啊...” 少顷。 马管事心绪平静下来,叮嘱他按照往常去“伺君”洞府排练剧目即可,她则与马真风前往内门活动,打听寿诞还有“邓白妃”的消息。 从她口中。 余烬知晓了“伺君”背后之人的信息。 可出乎他预料的是。 “伺君”背后之人并不是他与汪月等人猜测的内门执事或者管事之类,反而是他从不曾想过的杂役陪侍。 没错,就是杂役陪侍。 “伺君”此行为,堪称另辟蹊径中的另辟蹊径。 通过马管事述说。 “伺君”笼络诸多内门弟子,执事,管事,甚至还有真传弟子的杂役陪侍,从而编织了属于他自身的关系网络。 “不简单啊...” 余烬不敢小瞧分毫,深知宰相门前七品官的他,明白“伺君”为何能在内门混的风生水起。 只从吴管事“寿诞”贺兴,把他献给“邓白妃”一事便能看出,“伺君”关系网有多大多广。 商议过后。 夜幕已然深沉,繁星点缀。 余烬送别马管事,马真风。 简单煮了一顿青菜灵米粥对付一口,回返木屋,方才发现梳妆台上的灵石与古香古色的木盒。 “咦...” 余烬面露惊讶,迈步上前,瞥了眼灵石,伸手拿起木盒打开,一件规整的整齐的服饰映入眼帘。 “这是...红鸾?” 余烬惊讶一瞬,取出展开。 一件黑底,袖口绣有金丝纹路,胸前绘制异兽红鸾的长袍显现而出。 “果然是红鸾!” “茹师姐是个实诚人啊...” 余烬感叹一声,欣喜换上。 长袍略微大一点,显然这不是特意送给他,而是临时起意,不过他也不在意,白得的哪有那么多要求。 余烬试了一番,收起桌上十枚灵石,本想出门挂起灯笼,但想到马管事临走时嘱咐,打消了念头。 盘坐在软榻上,唤出绯红面板。 目光落在术法“牵丝”上,意念微动。 “绯红,给我加点...” 霎那。 一百二十五缕红尘气消失一空,术法“牵丝”后面的“未入门”缓缓虚化。 下一刻。 轰... 余烬脑海深处涌出大量记忆。 内中全部是关于他日复一日习练术法“牵丝”。 从一次次失败,到以灵力勉强凝聚出一条丝线延伸体外,再到十只手指同时操控一根三丈长的灵力丝线如若臂使... 不知许久。 清亮月华顺着窗缝流入屋内。 床榻上,面庞如玉般的少年眼皮动了动,露出一双乌黑宛若深泉般的眸子。 余烬环顾四周,目光落在梳妆台上的灯盏,手臂微抬。 下一刻,灯盏倒飞入他掌心。 幽幽灯火燃起。 光亮映照下,可以看到,灯盏上绑有一根微不可见,纤细如发的浅白丝线。 “这便是术法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