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五十二章 他怎么敢?
“我吃我的关你屁事,是吃你家一粒大米了,还是什么?” 徐聩翻了翻白眼,懒得搭理这个智障。 这个行为在他看来简直莫名奇妙。 “我说的话,你听不懂吗?” 青年向前走来,站在近前,居高临下的俯视着徐聩。 尤其是淡蓝色的道袍上。 那一轮弯月特别显眼。 好家伙原来是月峰的日子。 太玄道宗,一脉零八脉,尤其是以日月星三脉最为强盛。 但若是论爱管闲事,自视盛高的,那非天月峰莫属。 李拙坐在远处饶有兴趣的看着这一幕。 对于此,徐聩都习以为常了。 这老棒子藏的极深。 不显山,不露水。 对外也都是一副垂垂老矣的模样,就是他在天吴峰生活了半年,李拙也没有显露出丝毫的修为,一切皆是如同寻常的老者一般,看不出丝毫的异常,无非就是嘴碎了一点而已。 “我说的话,你听不懂吗?” 见着徐聩依旧没有搭理,青年依旧再次开口,同时又一次向前走来,俯视着徐聩:“我太玄道宗乃是道家清修之地,岂可让这等凡火再次升起,玷污了主峰。” 徐聩翻了翻白眼,懒得与这些二五仔争执,一边吃着手里的兔腿,一边不断地翻转着火堆上的兔肉,但嘴巴却是一点不饶人的反怼道:“香喷喷的兔肉,你却说俗臭,那我倒是好奇,你到底是怎么长大的?莫不是吃仙粹,神粮长大的? 还有兔肉很臭,那你这一身细皮嫩肉算什么? 臭皮囊?” “大胆!” 此话一出,青年顿时大怒。 他本来就不过是随口讥讽一下,却没想到徐聩居然不仅不畏惧,反而不断地揶揄他,当下心底怒气翻滚,怒喝道:“此乃仙门圣地,岂容你在这里亵渎!” “呵?” 徐聩呵的笑了一声,看了一眼青年,笑嘻嘻的道:“怎么你是仙啊?来来来,变个花给我看看。” 一边说着,一边低头撕取着手里烤的金黄油亮的兔肉,往嘴里噻。 还别说,一开始感觉有点好吃的兔肉,现在更香了。 “你......你胆大包天,我乃好心劝你,可你非但不听,还一而再再二三揶揄我,不将我太玄,不将我仙门圣地放在眼里。” 青年大怒。 说不过就开始扣帽子了? 就会这三板斧? 徐聩呵的笑了一声,但嘴上却也没有丝毫饶人的打算,一脸轻蔑的看着这青年道:“你少给我扣帽子,什么胆大包天,有辱太玄,你算个啥啊,别在这里给我装大尾巴狼。 一边玩去。” 徐聩换了一个姿势,背对着青年,懒得搭理,依旧自顾的吃着手里的兔肉。 李拙像是看戏一般,坐在树下,同样一边啃着手里的兔肉,一边笑嘻嘻的看向此处。 “哼,目无尊长,今日我就让你知道知道我的厉害。” 青年冷哼一声,抬手就要向着徐聩抓了过来。 徐聩斜了一眼青年,懒得搭理。 事实上也没有必要搭理。 这青年虽然修为比他高了点,但也就道宫一重天,他实在懒得动手。 可看着李拙不仅没说话,还在旁边龇着一嘴大黄牙笑。 徐聩呵的笑了一声。 老棒子人家都欺负到头上了,你居然还笑的出来? 你想看戏,那就别怪我了。 瞅了一眼坐在树下,手里兔腿啃了一半的李拙,徐聩努了努嘴,道:“看到没,不是我吃得,是那老货带头吃得,你要管啊,最好先别管我,你先管管那老货。” 嘿! 你小子! 原本还笑嘻嘻看戏的李拙,一看徐聩说这话,还直接喊他老货,顿时气得有些吹胡子瞪眼了。 他自然看得出来,徐聩这是在给他玩祸水东引呢! 只是让他没想到的是,徐聩居然报复来得这么快。 当即气得有些牙痒痒! 而那青年闻言,脸上的神色也一窒。 李拙虽然是天吴峰唯一的弟子,也是这一脉最后的传人。 但不管怎么说,也是一峰掌座的存在。 这就让他有点...... 见着青年不说话,徐聩又继续揶揄道:“去啊,找他啊,他带头吃的,又不是我,我找我一个小弟子说事作甚,有本事你找他去。” “你大胆!” 青年就是再蠢,也自然听得出来徐聩这句话里面的挖苦意思,脸上涨红一片,心底的怒气止不住的上涌。 看着这一幕,徐聩的脸色也渐渐地冷了下来。 给脸不要脸。 那就只能让他没脸了。 朝着远处树下的李拙看了一眼:“李师叔,我想问一句,天吴峰乃是我太玄道宗一百零八脉传承之一,其他山峰的弟子,可否有权,越界管束天吴峰之事。” “那自然是没有。” 李拙咧嘴一笑,龇着一嘴老黄牙,大大咧咧的回了一句。 但显然也对于这青年有些不满了。 “除了太上长老和掌教,其他主峰无权管束我天吴峰。” 说着又补充了一句。 听着这话,徐聩咧嘴一笑,放下手里的兔肉缓缓的站起身,看着青年阴恻恻的笑道:“这么说来,他擅闯天吴峰,还乱管我天吴峰之事,那是犯了不可饶恕的重罪啊。” “你想干什么?” 看着徐聩站起身,青年也是一怔,旋即便又有些讥讽的看着徐聩。 徐聩不过轮海巅峰,而他却是道宫一重天。 徐聩如何敢如此质问他。 “没想干什么。” 徐聩咧嘴一笑,然而下一刻眼神却是陡然一冷,抓起地上的一块石板。 砰的一声! 就直接砸在了青年的头上。 “你大胆,我乃是天月峰亲传,你岂敢如此对我。” 猝不及防之下,青年顿时懵了,抱着被砸的有些晕的脑门,怒喝道。 “嘿?亲传,我打的就是亲传!” 徐聩咧嘴一笑,抬手啪的一巴掌直接抽在了青年的脸上。 砰的一声! 一股难以想象的沛然大力陡然袭来。 猝不及防之下,青年身形直接倒飞了出去。 “你。” 青年艰难的站起身,难以置信的看着徐聩。 口鼻之间鲜血涌出,脑袋都有懵。 站起身晃了三晃,又一次险些一头栽在地上。 他到现在都不明白,徐聩他怎么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