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疼得晕死过去,不知过了多久,隐隐听到有人在说话。 “就算封了她的记忆又如何,她早晚会想起的。” “不关你的事,你别再纠缠阿菱,否则——” “否则如何?你连她体内的东西都铲除不了,谈何对付我?” 我辨出是外公和厉行风的声音,掀开眼皮,看到外公背对着我。 他手里拿着困了厉行风的玉葫芦,显然在和厉行风说话。 我脑子疼得发涨,听不清他们在说啥。 努力回想昏迷前发生的事,我可悲地发现只记得发生在墓室的一切,却忘了之前的事。 记忆从外公和沐山离开后就断了,直接跳到墓室里。 外公苦笑说,“那也是以后的事,我只希望阿菱如今不会有心理负担。” 啥心理负担?我一头雾水,根本不明白外公的意思。 这时,外公刚好转过身,目光和我相撞。 他面上划过一丝诧异,有些不自在问,“阿菱,你醒了?” “外公,我咋了?”我没有问他和厉行风的谈话内容,他明显不想让我知道。 “你被鬼咬伤了。”外公迟疑了一下,看向我包裹着纱布的肩头。 外公说他带沐山去乱葬岗所在的山上给舅舅招魂,突然听到我的呼救声。 寻着声音,外公才发现墓室的存在,当时我处于昏迷状态。 他看出我被鬼咬伤,但咬伤我的鬼已经不见了。 鬼应该是通过咬我的方式,来读取我的记忆。 “可、可是我咋会去那里?我想不起来。” 我用力拍打自己的脑袋,遗失了一部分记忆,让我很无助。 外公急忙阻止我,安慰说,“阿菱,想不起来就算了。” 我望了眼黑漆漆的窗外,怔问,“现在啥时候了?” “你昏迷了两天。”外公说道。 我心存疑惑,“舅舅的魂魄找到了吗?那晚还发生啥事?” “找到了,我还废了他的腿。”外公轻描淡写道。 后来,我才知道扎草人的时候,外公没错漏我偷聚魂符的行为。 他没有揭穿,另外准备了两个草人,当时我和沐山发现他不在,他是去找舅舅剩余的魂魄了。 我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外公,你真把舅舅的腿废了?” 外公轻抚着我的头,慈蔼道:“是啊,他罪有应得,以后再也不会祸害人了。” 我还想继续问,外公就把玉葫芦拿到楼下,再上来和我说,“阿菱,过两天我送你去清风观。” 清风观是离我们这不远的一座道观,里头住的都是女道士。 外公之前就和我说过,清风观的镇观法器,能暂时阻隔追魂印的效用。 他和观主有些交情,观主肯定愿意收留我一段时间。 “除了厉行风,还有另一个鬼。”我一想到墓室里的男鬼,就觉得胆寒。 他看起来好像和厉行风有仇,既然他们有仇,咋会躺在两副相同的石棺? 两鬼的待遇差别太大,厉行风被下了两重封印,随便葬在山上。 而那男鬼有单独的墓室,也不像被封印,倒像是闭关修炼。 外公脸色微变,欲言又止,“阿菱,你以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