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 第 4 章
在十分钟前,听到动静的夏油杰晃悠悠地跟在三个高专学生后面。 追逐过程中他发现,那个咒灵怎么看怎么奇怪。 明明气息上像咒灵,却像极了他在鬼灭世界遇见的恶鬼。 不过三个高专学生不熟练追逐咒灵的模样,让夏油杰不禁想起了他当年刚入学的模样。 两个学生业务能力还不熟练,咒灵没抓到反而两个人先吵了一架。 最后是边吵边把咒灵给祓除了,不说夹在中间的硝子受不了他们两个,就连咒灵都被气到了。 一脸“你们别吵了,快把我祓除吧”的表情。 不过夏油杰很快摇了摇头,当年的他可没这三个这么傻。 咒灵躲进了商场里,学生们却顾忌着普通人多不敢动手,这点临场反应都没有,也不知道他们的老师是怎么教的。 夏油杰只能自己动手,用打火机引发了烟雾报警器,将普通人都赶出了商场。 才刚忙完,就见三个愣头青朝着咒灵追了上去,然后被骗了。 “唉……”夏油杰无奈。 他伸手做抽刀式,一把刀从无形的刀鞘中拔出,蓝色刀刃一点一点显露原形。 清脆利刃擦着刀鞘,发出微微争鸣颤动。 水之呼吸·一之型·水面斩击! 夏油杰特意收了点力道,也没有砍中咒灵的脖子,不至于让咒灵当即灰飞烟灭。 不过就算是这点力道,柜台还是被斜切了一刀,歪歪扭扭倒在地上,连地板都有了一道惊人的裂痕。 他看了看呆傻的三人,无奈说:“难道你们老师没有教过你们,任何时候都不要对敌人心软吗?” 伏黑惠才反应过来,是眼前这个黑发黑色T恤黑口罩的陌生男子救了他们。 一想到对面说的老师,伏黑惠想起脑海里那个不靠谱的白发眼罩老师,他下意识说了句:“没有。” 夏油杰差点喷了:“没有?!你们不是咒高学生吗?老师是谁啊?这么不负责?” 钉崎野蔷薇眯着眼睛,拿着锤子指着夏油杰:“喂大叔,你怎么知道我们是咒高的学生?你该不会是诅咒师吧?” 一旁虎杖悠仁小小声问:“钉崎,诅咒师又是什么?” “话说他刚刚救了我们,是不是要先说一声谢谢啊?” 夏油杰嘴角抽搐:“大叔,我有这么老吗?” 他现在是英灵,也就是说正处于人生之中实力最强的阶段,也就是死之前的模样,才二十七岁。 二十七岁不是正年轻,正才貌风华的年纪吗? 他还是第一次被叫大叔! 钉崎野蔷薇小小声跟虎杖悠仁解释:“诅咒师就是那些专门咒杀别人的人,利用诅咒谋取私利,有时候还会针对同类下手。” 虎杖悠仁瞪眼:“为什么会针对同类下手?” 钉崎野蔷薇没好气:“你以为你手上的咒具是哪里来的?当然是咒术师尸体制作而来的,诅咒师想要咒具又没有材料来源,当然是就地取材了!” 几句话就让虎杖悠仁明白了诅咒师的危险性,跟着紧张了起来。 “不用紧张,我对你们几个的身体不感兴趣。” “认出你们是高专学生,难道不是一件很正常的事?你们的校服和纽扣都是高专的特征,咒术界谁不知道。” 这话听起来还算合理。 伏黑惠:“为什么要救我们?” 夏油杰抬了抬下巴:“谁说是在救你们?我找它有点事。” 众人将目光齐齐放在了咒灵上,惊慌大叫。 “喂!他要跑了!” 被砍成两半的咒灵深知它不是夏油杰的对手,趁着他们聊天的功夫,两半身体兵分两路正准备逃跑。 可没想到跑到一半,被学生们逮了个正着。 夏油杰眼神轻轻扫过来,刀抵在了咒灵的脖子上。 “说话。” 咒灵眼球转了转,露出跟人类相差无几神色,用刚才相同的话跟夏油杰求饶。 “我真的是无辜的,别杀我,求求你了。” 已经被骗过一次的伏黑惠,绝对不会再信第二次。 “别听它,我们刚刚就被骗了。” 夏油杰当然没有听进去,手上用力,刀刃就往咒灵脖子嵌进去一寸。 同时,旁边三人也看清楚了他刀刃上的字。 ——恶鬼灭杀。 “还认得这把刀吗?”夏油杰满意看着咒灵的脸色瞬间变了。 “说吧,把你变成这样的那个人现在在哪里?” 咒灵并不知道它为什么会对这样一把刀那么害怕,但他此时全身都在颤抖,仿佛这把刀是它的天敌一般。 “我、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 “不知道?那就是想死了?” 咒灵快被夏油杰逼疯了,他说是死,不说也是死。 在生死线上徘徊的它,开始无能狂怒:“我真的不知道!一醒来我就变成了这个样子,我记得我是人,可如今我变成了谁也看不见的怪物!” “没人能看见我!没人能听到我在说什么!你们知道这样的感觉有多无助吗?!” “为什么我会变成这个样子,我以前到底是谁?我的家人又在哪里?” 听着挺可怜的,三人之中虎杖悠仁又有了一丝动容。 夏油杰面无表情,用刀继续戳了戳它:“是吗?那你吃人了吗?” 咒灵的长篇大论的卖惨忽然停止了,它还想给自己找理由:“我本来不想的,可是我太饿了……” 虎杖悠仁一惊,瞬间反应过来:“公寓里的人是被你吃掉的?!” 那练马区失踪的数十人,都是眼前这个咒灵所为? “我就知道,你这样的恶鬼是不可能忍耐不吃人的。” 夏油杰将蠕动复原的咒灵拧了起来,跟他双目对峙。 “算了,想你也说不出什么东西来,既然如此就帮我传句话吧,我知道你能传到。” 咒灵还以为夏油杰是准备放了他,惊喜到嘴巴都裂开来:“传什么话?” “喂!” 夏油杰没有理会三人意图阻止的话语,对咒灵说。 “鬼舞辻无惨,我知道你一定藏在某个阴暗的角落里不敢现身,希望你能好好藏好,要不然就欢天喜地迎接你的第二次死亡吧。” 咒灵听到夏油杰说起第一个名字的时候,就感觉不妙。 “你,为什么会知道……” 他的脸开始膨胀,血液血管在疯狂胀大,最后大脑被撑大,眼睛被血肉挤爆,掉出了眼眶。 夏油杰松手,看着咒灵在空中炸开,蓝紫色的血液散落了一地。 随后咒灵的血液化成了灰烬,消失在了空中。 这一幕,把身旁三人给震惊坏了。 “它这是怎么了?为什么就这么死了?” 靠着一张嘴就能把咒灵祓除了? 夏油杰并没有回答他们的问题,选择先收刀回鞘。 他的动作十分奇怪,左手并没有刀鞘,可是做完了收刀的动作后,连同那把蓝色刀刃的刀也一同不见了。 只从那“噌”的一声回鞘的声音,听出这绝对是一把好刀。 “你不会就打算这么走了,连解释都不打算解释一下吧?”钉崎野蔷薇连忙拦住去路。 鬼舞辻无惨是谁?眼前这个男人又是谁?跟鬼舞辻无惨有什么关系?为什么咒灵会莫名其妙就被祓除了? 他们还有很多想知道的。 “恐怕现在不是解释的时候。” 夏油杰让他们看商场外面,已经传来了不少声音,警车救护车和消防车都到了。 “你们是不是忘记布帐了?” “呃……” 三个人面面相觑,想想确实忘了这么回事。 不过好在因为烟雾报警器的缘故,商场里的人被清空了,他们刚才的举动应该没人看见。 “等你们搞定这些,我再来找你们。” 三个人立马回头,发现刚才还在身后的夏油杰已经不见踪影。 “走得这么快?神神秘秘的。” “算了,想想该怎么跟辅助监督解释吧。” “解释什么?说到底我们也什么都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吧?” 三个人七嘴八舌聊了半天,最后决定在跟黑衣陌生人聊完之前,什么都别跟辅助监督说。 他们淋着水从商场里走出去,最先抵达的消防员把他们当成从商场里逃出来的学生,将他们安置到了一边。 红发辅助监督很快找到了他们三个,询问咒灵怎么样了。 “咒灵已经被祓除了,除了我们没人看见,清理一下现场即可。” 清理现场,意思就是让辅助监督去交涉一下,别让警方对被破坏的现场大惊小怪,再报道出惊人的新闻来。 这都是老套路了,辅助监督熟练点头。 “这么晚了,你们先去旁边饭店吃点东西,任务的具体细节我等会再来问。” 等他走后,三个人才面面相觑,松了口气。 还好辅助监督没问,否则他们都不知道要怎么说。 “确实有点饿了。” “正好对面有一家拉面馆。” 结果三人推开拉面馆的门,发现黑衣男人已经坐在里面等着了。 几人顿时无语:…… “你是跟踪狂吗?为什么我们去哪你都知道?”钉崎野蔷薇坐下后,毫不客气地问。 夏油杰笑了笑,对老板说:“我的那份他们付。” 学生们立马不干了:“凭什么?” 夏油杰:“因为今天我救了你们,帮你们祓除了咒灵,这还不够吗?” 伏黑惠:“就算不用你帮忙,我们也能祓除咒灵。” “就是就是。” 夏油杰:“那你们不想知道这个咒灵的情报了?” 他这句话把三人给问住了。 他们确实很好奇为什么这个咒灵是人形,为什么有智慧、会说话,似乎是被人制造出来的。 显然眼前之人知道得比他们多,他还知道准确的名字。 那个叫鬼舞辻无惨的人,很可能跟这个咒灵有关。 钉崎野蔷薇问:“你为什么会觉得,我们会相信一个把脸都遮得严严实实的神秘人?” 夏油杰笑眯眯的,看起来一点也不气恼,还从老板手中接过了属于他的那碗猪排拉面。 “我毕竟是诅咒师,当然不能让你们看见我的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