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并不知道她说这话是什么意思,但是我听得出来,她说乱葬岗的时候眼神瞟了我一下。 我不明白她为什么要看我,毕竟我根本没有那所谓的去过乱葬岗的时候。 但是她的眼神太过炙热,在背后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我看着她,想了想,没搭理她。 我并不想去回应她,这两天我们两个人说话的时间都少了,我也不会频繁地往后看了。 我总觉得她是那样的,让人不理解她说的那话,对她的妹妹怨恨至极,我心里想着,这有什么好怨恨地,明明我什么都没做错过,可是她为什么要怨恨我呢? 我心里想着,我又没干什么坏事,你妹妹给你换命还有理了,她虽然被你换走了,给你换了不好的命,但是你怎么从来没想过,也许你们一开始就没算好的,又不是你妹妹的错,你为什么要如此这般对她? 她说完这句话后,屋子里诡异的安静了一分钟之后,她继续说:“对,就是在乱葬岗,我以前没有接触过这方面的事情,但是我家附近有个乱葬岗,那里有一个疯疯癫癫的老道,那乱葬岗我也不知道到底是怎样一回事儿,但是我还是跟着他学了,我父亲其实一开始并不同意我跟他学习的,但是学着学着突然发现我家里的运气越来越好,连带着我的命格越来越好,我家里人就说了,我就跟着这老道一直在乱葬岗里了。 这期间我也遇见过许多脏东西,那些脏东西一开始也想要侵犯我的身体,但是我毕竟跟那老道学了些许的道法,也开始渐渐有了意识,我开始频繁地用那些符咒,我并不知道我所学的东西与道法学院的是否一样,但是我还是想问问,我筑基在乱葬脑是否可以?” 那老师虽然没见过这般,但还是迟疑的点了点头,说了一句:“可以倒是可以,不过你学习的方法可能跟我们有细微的差别,我也见过在一些诡异地方筑基的人,但是修鬼道的还是很少,你是想说你修的并不是正宗的道法,而是鬼道。” 李念念此时露出了相应的迟疑和疑惑,她摇了摇头,轻声道:“老师其实我并不知道,我只是跟那个人学习,后来我18岁之后那个人就离开了,再也没有出现过,所以我一直寻找,我手里拿着的那张纸条好像就是他留的,他让我来到法学院。我也不知道他是谁,但是他竟然让我来道法学院,说让我继续学习道法,那我就听他的话,所以我就跟着来了。 我并不知道我跟其他人有什么不同,当然了,你们学的那些符咒,我也确确实实学过,我画得也很流畅,而现如今你突然说起筑基的事情,我突然开始迟疑。 我并不知道我这个筑基是否正确,那个老道从来没说过。有什么与其她人不一样的地方,我居然能看见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但是他也没说过,那些是不好的,所以老师我这算是正常的吗?” 其她人看她的眼光都带了些许的疑惑,甚至是崇拜了。 我听着她说这话,总觉得她是在暗示我什么。 难不成她真的是在乱葬岗学的?还是说她就是我姐姐” 我开始有所怀疑了。 这两天,我的思维模式开始渐渐地回笼,我开始不再像以前傻呵呵,甚至是不再像以前那么不知事了。 我总觉得她真的是在点我听着,李念念说的完,耳朵边是段沧澜嘟嘟囔囔的声音。 “她是不是想说,她被人抓走之后在让她往里学习了道法,你的怀疑应该是没错的,她可能跟你姐姐什么关系,当然了,也可能是别人假扮的你姐姐,或者是她本来就是你姐姐。 不过你要防着她点儿,最近别跟她走得太近了,她可能是来找你麻烦的,如果不是,那自然皆大欢喜,但是如果是就要小心了,她可能是想要你的命。” 我明白段庭酆的意思,虽然前两天我有所亲近李念念,但是这两天我已经不再跟她说话了,我尽量跟紫菱一起走。 有时候李念念可能欲言又止地想来套近乎,但是我已经开始害怕她了。 我总觉得她对我没来由的恨,但是她是我姐姐,但是她那种从骨子里透露出来的冷意并不是假的,那不是一朝一夕所能养成的。 曾经我的姐姐虽然知道我是养女,但是她对我也很好,她并未将我当成一种容器,也未把我当成换命的东西,她总是对我很好,很好。 而现如今,突然之间发生这种事情也是谁都始料不及的,她那天鬼使神差的就非要出去,我拦了好久她就不愿意,她觉得我多管闲事,她觉得自己的命格稳定了,其实根本不然。 那时候我一直在等她回来,我告诉爷爷,她跑出去的时候,爷爷也很震惊,我家里好像只有我娘一直迫不及待的想要我换命,甚至是不喜欢我。 但是我也能理解她,爱女心切,如果是换成我,我估计也会着急的。 但是我姐姐到最后没换成命,我娘还付出了一条命,这让我十分的悲痛,也觉得愧疚。 此刻我想着,如果这个人真的是我姐姐,那我该如何应对,就听道法老师继续道:“那你可能不能在我们班待了,我一会儿我帮你问问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吧,还有那老道你记得是什么人吗?” 李念念想了想道:“我就知道她叫天麟道人,这是他跟我说的名字,其他的我就不知道了,毕竟我又不认识这道法学院里的人。” 那道法老师一听这话张大了嘴,说了一句:“你说谁?你说天麟道人?天麟道人很多年前就已经失踪了,你是在什么时候遇见他的?我们到处找他。” 李念念想了想道:“大概是在半年或者一年之前,那时候他一脸脏污,穿得破破烂烂的,就待在乱葬岗的坟边,我偶尔上山摘野菜的时候能看见他,我看着他一直在那里昏昏欲睡的样子,我想带他回家,但是他不愿意,我就只能给他留些菜,甚至是一些吃食给他,让他好好的活着,所以他为了报答我就给就教了我那些法术。 他说我这个孩子天资聪颖,骨骼惊奇,是练道法的好材料,所以我跟着他一直学习,我每每都背着家里人,一起上山去溜达,后来也被我爷爷发现了,我爷爷并不允许我熟练道法,但是知道是天麟道人之后他又松了一口气,所以老师那个人真的是天麟道人吗?” 那道士开始对她刮目相看,连课都没上,带着她就往办公室跑了。 我看着李念念出去的时候,背影里明显带着得意,我就知道有些许的不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