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刚露头,迎接我的就是很隆重的欢迎场面。 那些上一刻还在和老鼠们激战的黄皮子,跟吹响了冲锋号一般,齐刷刷的全都把我当成了锁定的目标攻击而来! 我双手拼命的收割那些扑上来的身影,此时我没有机会仁慈,毕竟不是我生就是他们死。 生死攸关面前,血腥残暴是必要的保命手段。 双手的两把刀很快就被鲜血染红,我随之付出的代价就是身上各处被一口咬中,各种爪子的抓痕布满身体。 好在,我的同盟们并没有在这关键时刻抛弃我。 樊小天脱下了上身的衣裳,努力挥舞,企图使那些黄皮子不能靠近我的身边,却也并没有伤害他的信仰。 不过那些黄皮子显然也不惯着他,他身上的情况和我差不多少。 老鼠们也调转了方向,朝着我身边那些摔落在地,被我手上刀伤到的黄皮子,就成了他们的主要攻击对象。 我又上前了几步,脚下打滑差一点就自己倒下去。 我敢说,就我现在的德行往人堆里一站,绝对是引起尖叫的存在。 比个鬼还像恶鬼! 不过我身上的大部分血液都是来自那帮畜生的,自己的并不是很多。 我一脚就把那火盆下面架起来的支撑给踹翻,火焰落地,引燃了,老鼠们之前费力布置的火油。 燎原遍野的形式,火焰开始蔓延,沾染到火焰的带毛畜生根本就没有活命的机会,我这时候也找不到鼠来宝的具体位置。 刚刚眼角余光看得清楚,我挎包中一直蜗居的鼠来福和鼠来顺在,近身肉搏一开始的时刻,就跑了出来,他们身躯虽小,但很勇敢。 飞扑到黄皮子的身上脸上,张嘴对着鼻子耳朵一些相对多若的位置就开咬,连咬带拽! 真是勇猛得堪比袖珍款小藏獒! 火焰燃起的一瞬间,我拉了樊小天一把,口中在喊,“灰家的都小心点火焰!” 不光他们,我们两个灵长类也要小心,真碰上就我和樊小天也会变成烤乳猪! 我们一边躲开火焰一边朝着那黄皮子雕塑靠近,借机寻找出口的位置,还要同时分神对付不要命扑上来想弄死我们的黄皮子! 我为了节省有限的体力,几乎已经不用柴刀去砍了,油武器还是有好处的,我直接用拍和砸的,只要有不要命的冲过来,我就一刀背砸过去。 那些黄皮子的皮毛可是助燃的好东西,沾上火油,靠近火焰附近,直接就会燃烧起来。 此时整个空间内的味道就别提了,太难闻了,都是烧皮子,烧肉的味道,还有的黄皮子在临死的时候放出那股气体混合在一块。 脑袋都被熏得晕晕的。 火焰燃烧需要氧气,估计也是因为空间内的氧气在快速减少,有些缺氧的原因。 樊小天这会被那帮畜生无差别攻击,也打出了血腥,顾不上管堂口老仙会不会怪罪了,随手捡了两个地上摆放的陶罐套在手上,抡起来和一对锤子般,也放倒了不少。 我头发上传来一阵拉扯的疼痛,我侧头看过去,不知道什么时候,屁股被烧黑一块毛的鼠来宝又窜到了我肩膀上。 现场太过混乱,他叫了好一会我都没有听到他的声音,这是在引起我的注意力呢! 我把耳朵靠近过去,率先感觉到的就是耳垂上传来一阵火辣辣的刺痛,这货居然咬我耳朵! 我猛的一躲,鼠来宝这才松开牙齿,“看看爷的屁股,就是你一脚把我差点踢进火堆!” 原来是这个原因,我只能说了一句诚意不很大的抱歉,“那真不好意思了!” 鼠来宝依旧气呼呼的,很暴躁的叫喊起来,“你走过了,笨蛋,朝回走!” 好吧,我乖乖听话,调转方向朝来时候的路走过去,这个过程并不顺利,脚下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踩在一具黄皮子的尸体上,还有不少各种乱七八糟的杂物。 磕磕绊绊好不容易,我们来到了雕塑的下面,抬头看去,才看清楚,这里是那黄皮子的腹部位置,一窝吃奶的小黄皮子正在下面寻找口粮袋子的位置,饱餐一顿。 这些雕塑都很灵动,惟妙惟肖,很快鼠来宝再次叫道,“就是这……” 我再次观察,这里的位置刚好有一个步入位置是空着的,身后底座哪里有一道门。 这门要不是有一道门缝是开启的,真的是叫我脸贴上去也不能发现。 几只避难的小老鼠探出了脑袋,看到我的时候还吱吱叫着威胁不让我靠近,当鼠来宝吱了一声后,他们就开始了无障碍的外语交流,我只是听了一个寂寞。 良久之后,鼠来宝再次口吐人言,“这个出口毁了,出不去了!今天放炮的时候塌了。” 如今背水一战,我们把所有可能都想到了,就是万万没有想到,我们视为唯一生路的出口,会出现这样不可逆的破坏。 周围的火势还是很大,挡住了源源不断,补充进来的黄皮子大军,但是同时也在不断地大量消耗着氧气,肺部有些难受,头也更晕了,还有想要呕吐的感觉。 我知道这是因为我问已经开始出现缺氧的症状。 这里就是还安全,也不能继续留下去了。 我们尽量远离那些依旧很猛烈的火焰,来到不太受火焰包围的街道一边,这里没有火焰多的是之前没有被波及的黄皮子。 我们四经过有一番好生拼斗才终于得到了些许的清净,这时候就连樊小天那套在手上的两个陶罐,几乎都已经满是血迹了。 我们身上的气息早就已经发生了改变。 从一个年轻纯善的少年,变成戾气过重,仿佛战场上归来的战魂,身后披着无限杀戮的血雾,踏骨而来。 我没有在绝望的时候陷入颓废,头脑依旧冷静,身上除了累,头脑依旧冷静,脸上是超乎年龄的成熟,“再找找,那些黄皮子刚才摆放的极品,水果都是新鲜的,这里要是没有植物的话,那些就一定是他们才弄进来的,一定还有别的出路。” 樊小天在我的鼓励下也重拾信心,“对,那个哑炮能震踏出口,没准就能再震出一个出口的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