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记重重点了点头,说道: “我已经说动列孤蒙,让他将破军戒一分为二,想必此刻破军戒已经落在他儿子列垠扩的手里。” “为了不出岔子,你带着你的人马暗中跟着列垠扩,等待合适时机将他手上的破军戒夺来。” “一旦我有了完整的破军戒,我的灵魂体或许就能长出肉身,重新复活!” 吴记窥觎列孤蒙手上的破军戒已久,如果能在破军戒被一分为二之前获得完整的破军戒,当然是最好的,省去不少麻烦事儿。 随后,他随手一挥,列垠扩的样貌出现在半空中: “香儿,此人就是列垠扩,破军戒的外形跟我手上的相似。” “记住,破军戒的力量十分凶悍,你一旦发现不对,尽快脱身,一切安全为上!” 尚玲香点了点头,然后看向躺在床上的夏彩儿,心中还有一些疑惑,问道:“相公,在这段时间彩儿都没有清醒过来吗?” 吴记也看了一眼躺在床上安详的夏彩儿,回应道: “嗯,列孤蒙曾找了不少医师给她诊治,然而却都无用。” “按照他们的说法,彩儿是丢了魂魄,肉体无事。” “我想应该是遗迹之地发生巨变的时候,我昏迷的那段时间,彩儿的魂魄就丢失了。” 得知夏彩儿的症状,尚玲香坐到床边摸了一下她的脸蛋,幽幽道: “当年在洞中你若听我的话,狠心杀了墨殇,之后也不会发生这么多的事情。” “如今你的魂魄丢了,墨殇绝脱不了干系。” “你为他做了那么多,他却在外边潇洒快活,你当真付错了郎君。” 说完,她又深情地看了吴记一眼,随后便往屋外走去。 ...... 墨殇和兰兮被守卫带到英灵殿门前,守卫打开大门后对两人冷冷道:“少城主就在里面,你们进去向他汇报即可。” 看着一脸不怀好意的守卫,墨殇迟疑了片刻,最终还是选择与兰兮一同进去。 刚一进屋,厚重的大门就被守卫给关上了。 看着空旷无人的灵堂,墨殇立即意识到不对,想要夺门而出,却发现门上出现了一道结界禁制。 兰兮此刻在傻也看出了端倪,不由地问了一句:“墨殇,我们这是被关押起来了?” 墨殇自嘲地笑了笑:“明知山有虎,我还是选择入山,真是蠢到家了......” 一旁的兰兮捂嘴笑道:“你这家伙不是滑头得很么,法子也多,现在被困在这就自暴自弃了?” 其实这一次的选择墨殇也是没办法,金字塔内部四处都是巡逻的护卫,如果他不跟着那个守卫来这里的话,事情只会闹得一发不可收拾。 “既然那守卫将我们带到此处,恐怕有人早已盯上我们,我们只需要在此耐心等候,正主肯定会现身。”墨殇淡定道。 被墨殇那么一说,兰兮倒觉得是那么一回事儿,于是将目光放在了英灵殿内。 “这灵堂可真大。”兰兮惊叹道。 英灵殿两侧摆放着一列列的灵牌,灵牌前方放着长长的供桌,供桌摆放着各式各样的灵果和美食。 不过,让墨殇值得注意的还是殿内深处的一口棺材。 两人径直来到棺材前,发现棺材里面空无一人。 就在这时,兰兮惊恐地指着棺材后的灵牌道:“墨殇你看!” 墨殇抬头看去,差点没把这吓出一身病来:“这,这是给我准备的棺材?” 原来,灵牌上面写着的是墨殇的名字。 “墨殇,你是人是鬼啊?”兰兮迅速与墨殇拉开了一小段距离。 “我当然是人啊,不是人我还用得着到处东躲西藏么,别疑神疑鬼的了,看看还有什么发现。”墨殇没好气地回应道。 兰兮对墨殇撇了撇嘴,又继续观察起来。 经过一番察看,除了死人的用品外,没发现有其他有用的东西。 “墨殇,你是不是得罪了什么人啊,不然人家也不会早早就把你的棺材、灵位和祭祀用的用品都准备好,还让人将你带到这里目睹一切。”兰兮一脸疑惑地看着墨殇。 墨殇也百思不得其解,迄今为止,知道他本名,又知道他也进来这遗迹之地的也就两人。 一个是兰兮,另外一个就是肖利,绝无第三人。 正当他灵光一闪,一个人的名字跳出到他的脑海之时,一个阴森沙哑的声音从他身后传来:“墨殇,好久不见了,桀桀桀~” 墨殇和兰兮被突如其来的声音吓得打了一激灵,然后快速转过身去,想看看谁在说话。 当两人看到丑陋无比,身体透明虚无的吴记时,瞬间冒出一身的鸡皮疙瘩。 看着眼前面目全非的灵魂体,墨殇虽不敢肯定此人就是他心中所猜想的那个人,但如果不是,墨殇想不到还有谁对自己如此痛恨。 “吴记,没想到你真的还活着,不,应该说是变成了灵魂体。”墨殇漠然道。 “全都拜你所赐,墨~殇!”吴记幽怨地回了一句。 确定是吴记的身份后,墨殇也不惧怕,反倒是问起夏彩儿的下落: “吴记,你有没有看到彩儿?” “之前在逃离遗迹之地的时候,她被风沙吹走,没能与我一同顺利逃出去。” “我回到公会分部后,得知她的命符完好无损,那她必定安然无事,也一定还在这千军之城里。” 吴记突然放声大笑道:“哈哈哈!没想到你也是个情种,都死到临头了还关心起一个女子的下落。” 墨殇并不理会吴记的嘲笑,继续逼问道:“你到底有没有见过她?!” 吴记露出一脸淫笑,舌头还在双唇上下舔动,随后道: “她一直都在我的房间待着,只不过她的身体,已经被我摧残得体无完肤。” “从她精致可人的脸蛋开始,到丰满的玉玉酥胸,再到那湿润粉嫩的......” “够了!!”墨殇瞬间爆发出可怕的威压,额头上的青筋如散开的枝芽,眼里的凶光更是如暴躁的烈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