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让我参加试炼赛又是意欲何为?”墨殇问出心中最后一个疑惑。 “你昨夜偷偷摸摸地潜入我这院子,应该就是冲着这老旧的屋子而来。但是你被我发现后,你并没有让你护卫伤我,而是逃离这里,想来你并不想与我们韶家发生冲突。后来当我发现那个贼人就是的你时候,我就确定你只是为了那间屋子而来,并不想闹事。于是我交代坊菏,让他给你安排一个参加族中试炼赛的名额,一来是给你一个能够光明正大进入这间屋子的机会,而二来,我是想确认一些事情......” 说到这,韶盖停了下来。 看到韶盖欲言又止的样子,墨殇顿时眉宇微紧:“盖老先生,你想确认什么事情?” 韶盖轻叹一声,坦言道:“我想确认你会不会与我们韶家的一个族人有关系。而在试炼之地中,随着纤里央的出现,以及纤里央认定你流着我们韶家的血液,我这才确定,你确实与我们韶家的那个族人有关系。但到底是何关系,我也拿捏不准。” 提到韶家这个神秘的族人,墨殇下意识地转头看向那老旧的屋子:“莫非,这屋子就是您口中那个族人曾经所居住过的地方?” “没错,这屋子正是那个族人曾经住过的地方。你不是很想进去里面看看么,那就进去吧。”韶盖点头道。 墨殇慢步走到老旧屋子的房门前,内心激动又有些彷徨。 他深吸一口气又吐出,然后将手缓缓地放到陈旧轻便的房门上。 “吱~”的一声,房门被推开了。 霎时间,木质腐朽的气味扑面而来。 墨殇下意识地用手遮挡了一下嘴鼻,不轻易间看到在屋子最中间墙上竖挂着的一幅陈旧干巴彩画。 一瞬间,墨殇彻底怔住了。 只见这张彩画上画的是一个英姿飒爽的女子挥舞着手中的利剑,她眼神坚定而犀利,浑身散发着让人难以抗拒英气。 在她的身旁,还有四个被打倒在地上的妖兽,妖兽显得十分狼狈。 这些妖兽身上有着明显的伤痕,显然是经过一场激烈的战斗后才倒下的。 仔细一看,那女子的样貌竟然与墨殇的容貌颇为相似。 在彩画的左上角处写有一段文字:“阎罗山,石鳞妖兽,吾绝杀之。” 最后,在文字的落脚处还写有作画者的名字——韶骊阴。 墨殇此刻内心五味杂陈,眼里露出无尽的困惑和茫然。 他缓缓走到彩画的面前,将手慢慢地伸到彩画上,轻轻触摸了一下女子精致的脸蛋,轻声道:“母亲,真的是你么?” 声音虽小,但却被站在门口处的韶盖听了去。 “墨小友,你说什么?!”韶盖大吃一惊。 墨殇看着彩画上女子的容貌回应道:“我母亲名为苗灵音,在我五岁那年便离开了我,从此杳无音信。离开前,她曾留有一封书与我,而这封书信上字迹,与这墙上彩画的字迹一模一样。” 说着,墨殇便拿出书信,转身递给疾步而来的韶盖。 韶盖接过信件只看了一眼,立马愣在了原地。 他的身子像被电击一般,不受控制地颤抖了起来,那苍老的脸上,也不知什么时候流下了两道思念的泪水。 他死死地盯着手中的信件,激动道:“是姑姑的字迹,是姑姑的字迹!” 突然间,他似乎意识到了不太对劲的地方,他错愕地看着墨殇:“你刚刚说什么,你说你母亲叫什么名字?还有,她什么时候生的你,她现在又在何处?” 一连串的问题从韶盖嘴中蹦出,他现在只想着快点搞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 别说韶盖心中有着一连串的疑惑,就连墨殇自己此刻也是稀里糊涂的,不知道这个韶骊阴到底是不是他的母亲苗灵音。 于是,墨殇将自己对苗灵音的印象和相关记忆说了一遍给韶盖听。 韶盖听后也是一愣一愣的,因为墨殇嘴中所描述的苗灵音是一个温柔的年轻女子,而且还是一个普通人,并非修炼者。 反观韶骊阴,虽然她是个修炼者,能减缓自身变老的速度,但决不可能在生育墨殇的时候,还能保持容颜不变。 除非,她的修为已经达到上元期,时刻保持年轻的容貌。 若是如此,那她早就被强行传送到上元世界去了,根本没有机会留在中元世界和下元世界。 总的来说,她们两人除了长相一样,字迹一样以外,其他地方都不为相同,可以说是两个不同的人。 “盖老先生,之前我在试炼之地中,纤里央前辈向我分享了她的记忆,我看到了曾经的韶骊阴前辈,那时候的她意气风发,性格如男儿,有一股子不服输的劲。但是我的母亲,儒雅谦学,秀丽端庄,对于修炼之事更是一窍不通。两人若是同一人,这性格就算再怎么隐藏,恐怕也隐藏不住。” 墨殇所说与韶盖所想相差无几,一个人的性格虽然会随着后天的环境有所改变,但很多埋在骨子里的东西是无法改变的。 所以想要完全隐藏住自己天性的那一面,谈何容易。 “可是话又说回来,虽然你我都觉得她们二人并非同一个人,但是纤里央前辈跟我一再确认过,我与韶骊阴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甚至可以说是血缘至亲,这又作何解释?” 霎时间,两人陷入了沉默,他们也捋不清楚韶骊阴和苗灵音到底有着什么样的联系。 “你在试炼之地内,纤里央到底与你说了些什么,她给你分享了记忆,你又看到了什么?”为了搞清楚两人是否就是同一个人,韶盖必须掌握更多的信息,包括墨殇与纤里央的所有对话。 墨殇并无隐瞒,将他试炼之地内与纤里央的对话,以及纤里央分享给他的那段记忆,全都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 在纤里央的记忆中,纤里央和韶骊阴在试炼之地大战了一天一夜,最后以平手收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