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18章 夕妃出宫
北皇城宫门外,泰安郡主荣雪已经在此处蹲守了一日,她静静地盯着宫门的方向,心里只有一个念头,她要见到夕妃。 那次跟着戏班在宫里,她听到有人唤她夕妃娘娘。 只是这样守着又将守得何时,荣雪内心很纠结,她想要见到生母,问她当年是什么原因没有离开寮国,可是她又不愿意见到她,她已经成了寮国国君身边的女人。 燕国与寮国绝无可能和解。 荣雪正纠结着,宫门开了,她猛的抬头去看,就见一辆马车从里头出来,马车外跟随着还有女仆,荣雪的心怦怦直跳,是夕妃的车队。 荣雪一路尾随着跟上前头的车队,她今日所行之事,并没有告诉任何人,包括贤王和贤王妃。 夕妃虽然住在宫中,但她在外头皇城竟然也置有宅子,每隔一段时间便能出宫住上几日,这是国君给她的自由。 夕妃的车队在城中最热闹的街市停下了,眼前一处豪华府宅,房子是汉人宫殿模样,与周围的毡庐有着明显的不同。 大门前立有两处石狮。 夕妃一身华丽的宫服从马车中下来,脸上带着面纱遮住了容颜,即使是街坊百姓停下来瞧,她也没有理会。 女仆扶着她入了府。 正门人多口杂,荣雪根本没有机会靠近,又看到一同来的斡鲁朵,也不是她想靠近就能靠近的,可得想个万全之策,不然还没有靠近,就被他们抓了。 荣雪来到对街的面馆坐下,低垂着的头微微抬起,目光一瞬不瞬的盯着对面的夕妃府。 伙计将一碗羊汤送上,荣雪默默地吃着,心里在盘算着等天黑时再想办法摸入府中。 也就在荣雪的侧后方,一张熟悉的面孔抬起头来,震惊的看着荣雪的背影,此人正是在北城闲逛多日的葛图。 自打那日戏班入宫表演,葛图在台上耍了一套儿时学会的长枪,他就知道,他的记忆里没有错,假长公主带他离开寮国时,他还记得一些寮国的事,他其实就是那个被圈禁了的大王子耶律存明之子。 葛图在北皇城隐匿,一直暗中注视着宫门外的情况,今日倒是巧了,他竟然看到了泰安郡主竟然也在。 泰安郡主一直盯着对面的汉人府,他先前打听过,听说是国君身边的一位汉人妃嫔的住处。 这位汉人嫔妃在北皇城地位不高,又无倚仗还无所出,以至于即使她是国君的妃嫔,北皇城的街坊百姓也不待见她,更不会尊重她。 葛图默默地看着泰安郡主的一举一动,他心情十分的复杂,心底莫名冒出一个念头,难不成泰安郡主与他一样,那位汉人妃嫔与泰安郡主是什么关系么? 刚才葛图无意中瞥了一眼,发现从马车上下来的人侧颜似乎有些熟悉,可惜蒙了脸,看得不真切。 天黑了,街上的人越来越少了,天空不知何时又下起了雪。 泰安郡主荣雪此刻起了身,朝街头左右看了一眼,北皇城的巡逻兵才过去,荣雪这就出发。 她先是绕过宅门去了小侧门,只要是汉人的居所,格局都不相差,凭着荣雪的功夫,翻墙进去不成问题。 只是荣雪怎么也没有想到,越是侧门处,守卫越是森严。 荣雪就这么蹲守了半个时辰,摸清了府卫的巡逻时间,这才悄悄地翻墙进去了。 这处侧门多是下人进出之地,多半平素也没有什么动静,即使这儿的守卫多,却也都有些分心,有守卫守在岗位上打盹,也有的坐在一处发呆。 倒是方便了荣雪行走,她这一身轻功,完美的避开了这些插科打诨的守卫后,这就离开了后院往前院去了。 前院里灯火通明,来往的下人不少,虽然府上主子只有一位,府邸却是热闹的。 倒也奇怪了,荣雪一路顺畅的来了主院,却并没有寻到夕妃的身影,倒是蹲守在悬梁上时,无意中发现今日随行的女仆中一位,这会儿从书房出来,手里捧着一个木盒,脚步匆匆的往西院走。 往西院去的路上十分静谧,这儿连下人都不见,便是守卫也少了。 女仆走得极快,然而荣雪几步就追上了,她仔细的盯着女仆看,认了出来,这不正是那日在花楼里被二王子欺负的那位少女么? 她怎么在宫里,这么明目张胆的,不怕二王子见了要报仇? 虽然是荣雪动的手废了二王子的命根子,但是那时候的二王子已经晕厥了过去,这账定会算到这少女头上,她不跑路还敢这么光明正大的出现在这儿? 荣雪百思不得其解,也顾不上旁的,一路跟上,就见女仆在后花园里停下了。 这冰天雪地的,还下着雪呢,夕妃竟然独自坐在凉亭中,周围连个服侍的人都没有,见女仆入了凉亭,夕妃叫她放下手中的木盒就退下了。 夕妃这是在等人么? 荣雪见那女仆退下了,凉亭里只有夕妃一人时,她飞身而起,转眼在凉亭里现了身。 夕妃听到背后的动静,唇角微扬,柔声道:“来了。” 随着夕妃的声音,她转过身来,看到荣雪背着手站在亭口没有进来,只默默地看着她,夕妃惊了一跳。 母女相见,本该是欢喜,然而除了荣雪心头有着欢喜和渴望外,眼前的夕妃却是面无表情的看着她。 夕妃的脸上没有面纱,她的真容与燕国的两位假长公主是如此的相像,难怪一般人分辨不出来的,便是眼神都像极了。 荣雪突然有一种她又看到了阿墨活了过来的感觉,那是她亲手将阿墨葬在皇陵的,可是一颦一笑、连着神情都一模一样。 荣雪本以为自己思念的是生母,却不知不觉透过眼前的人思念起了阿墨。 生母身边的两名随侍,分别是玉环和阿墨,这两人,荣雪都曾叫过她们娘亲,可是只有阿墨,荣雪才感受到了母亲的慈爱。 而今生母就在眼前,荣雪突然觉得有些陌生,明明是同样的一张脸,为何她亲近不起来?她来寮国的目的不就是为了寻找生母的么?为何现在的她没有想象中的欢喜了? 北皇城宫门外,泰安郡主荣雪已经在此处蹲守了一日,她静静地盯着宫门的方向,心里只有一个念头,她要见到夕妃。 那次跟着戏班在宫里,她听到有人唤她夕妃娘娘。 只是这样守着又将守得何时,荣雪内心很纠结,她想要见到生母,问她当年是什么原因没有离开寮国,可是她又不愿意见到她,她已经成了寮国国君身边的女人。 燕国与寮国绝无可能和解。 荣雪正纠结着,宫门开了,她猛的抬头去看,就见一辆马车从里头出来,马车外跟随着还有女仆,荣雪的心怦怦直跳,是夕妃的车队。 荣雪一路尾随着跟上前头的车队,她今日所行之事,并没有告诉任何人,包括贤王和贤王妃。 夕妃虽然住在宫中,但她在外头皇城竟然也置有宅子,每隔一段时间便能出宫住上几日,这是国君给她的自由。 夕妃的车队在城中最热闹的街市停下了,眼前一处豪华府宅,房子是汉人宫殿模样,与周围的毡庐有着明显的不同。 大门前立有两处石狮。 夕妃一身华丽的宫服从马车中下来,脸上带着面纱遮住了容颜,即使是街坊百姓停下来瞧,她也没有理会。 女仆扶着她入了府。 正门人多口杂,荣雪根本没有机会靠近,又看到一同来的斡鲁朵,也不是她想靠近就能靠近的,可得想个万全之策,不然还没有靠近,就被他们抓了。 荣雪来到对街的面馆坐下,低垂着的头微微抬起,目光一瞬不瞬的盯着对面的夕妃府。 伙计将一碗羊汤送上,荣雪默默地吃着,心里在盘算着等天黑时再想办法摸入府中。 也就在荣雪的侧后方,一张熟悉的面孔抬起头来,震惊的看着荣雪的背影,此人正是在北城闲逛多日的葛图。 自打那日戏班入宫表演,葛图在台上耍了一套儿时学会的长枪,他就知道,他的记忆里没有错,假长公主带他离开寮国时,他还记得一些寮国的事,他其实就是那个被圈禁了的大王子耶律存明之子。 葛图在北皇城隐匿,一直暗中注视着宫门外的情况,今日倒是巧了,他竟然看到了泰安郡主竟然也在。 泰安郡主一直盯着对面的汉人府,他先前打听过,听说是国君身边的一位汉人妃嫔的住处。 这位汉人嫔妃在北皇城地位不高,又无倚仗还无所出,以至于即使她是国君的妃嫔,北皇城的街坊百姓也不待见她,更不会尊重她。 葛图默默地看着泰安郡主的一举一动,他心情十分的复杂,心底莫名冒出一个念头,难不成泰安郡主与他一样,那位汉人妃嫔与泰安郡主是什么关系么? 刚才葛图无意中瞥了一眼,发现从马车上下来的人侧颜似乎有些熟悉,可惜蒙了脸,看得不真切。 天黑了,街上的人越来越少了,天空不知何时又下起了雪。 泰安郡主荣雪此刻起了身,朝街头左右看了一眼,北皇城的巡逻兵才过去,荣雪这就出发。 她先是绕过宅门去了小侧门,只要是汉人的居所,格局都不相差,凭着荣雪的功夫,翻墙进去不成问题。 只是荣雪怎么也没有想到,越是侧门处,守卫越是森严。 荣雪就这么蹲守了半个时辰,摸清了府卫的巡逻时间,这才悄悄地翻墙进去了。 这处侧门多是下人进出之地,多半平素也没有什么动静,即使这儿的守卫多,却也都有些分心,有守卫守在岗位上打盹,也有的坐在一处发呆。 倒是方便了荣雪行走,她这一身轻功,完美的避开了这些插科打诨的守卫后,这就离开了后院往前院去了。 前院里灯火通明,来往的下人不少,虽然府上主子只有一位,府邸却是热闹的。 倒也奇怪了,荣雪一路顺畅的来了主院,却并没有寻到夕妃的身影,倒是蹲守在悬梁上时,无意中发现今日随行的女仆中一位,这会儿从书房出来,手里捧着一个木盒,脚步匆匆的往西院走。 往西院去的路上十分静谧,这儿连下人都不见,便是守卫也少了。 女仆走得极快,然而荣雪几步就追上了,她仔细的盯着女仆看,认了出来,这不正是那日在花楼里被二王子欺负的那位少女么? 她怎么在宫里,这么明目张胆的,不怕二王子见了要报仇? 虽然是荣雪动的手废了二王子的命根子,但是那时候的二王子已经晕厥了过去,这账定会算到这少女头上,她不跑路还敢这么光明正大的出现在这儿? 荣雪百思不得其解,也顾不上旁的,一路跟上,就见女仆在后花园里停下了。 这冰天雪地的,还下着雪呢,夕妃竟然独自坐在凉亭中,周围连个服侍的人都没有,见女仆入了凉亭,夕妃叫她放下手中的木盒就退下了。 夕妃这是在等人么? 荣雪见那女仆退下了,凉亭里只有夕妃一人时,她飞身而起,转眼在凉亭里现了身。 夕妃听到背后的动静,唇角微扬,柔声道:“来了。” 随着夕妃的声音,她转过身来,看到荣雪背着手站在亭口没有进来,只默默地看着她,夕妃惊了一跳。 母女相见,本该是欢喜,然而除了荣雪心头有着欢喜和渴望外,眼前的夕妃却是面无表情的看着她。 夕妃的脸上没有面纱,她的真容与燕国的两位假长公主是如此的相像,难怪一般人分辨不出来的,便是眼神都像极了。 荣雪突然有一种她又看到了阿墨活了过来的感觉,那是她亲手将阿墨葬在皇陵的,可是一颦一笑、连着神情都一模一样。 荣雪本以为自己思念的是生母,却不知不觉透过眼前的人思念起了阿墨。 生母身边的两名随侍,分别是玉环和阿墨,这两人,荣雪都曾叫过她们娘亲,可是只有阿墨,荣雪才感受到了母亲的慈爱。 而今生母就在眼前,荣雪突然觉得有些陌生,明明是同样的一张脸,为何她亲近不起来?她来寮国的目的不就是为了寻找生母的么?为何现在的她没有想象中的欢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