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49章 往南边逃
郑墨岩身边的暗卫出手了,看到黑衣暗卫,长随怎么也没有想到跟随了这么多年的主子会对自己下手,自己向来忠心耿耿,不过是忠言逆耳多说了一句,却落得这么一个下场,如此一来,主公与暴君有何不同? “主公,小的可是跟随您多年,小的忠心为麒麟军,主公听不见忠言,却要杀忠臣,天理难容,大事已去——” 那长随话没说完,暗卫手腕一动,一刀割下了长随的头颅。 郑墨岩回身看了一眼长随,那暗卫就将头颅扔到了众下属的面前,暗卫转眼消失不见,郑墨岩却是一脸淡漠的说道:“再有人敢胡言乱语,便是这个下场。” 那可是跟随多年的长随,说杀就杀了。 林中众人都默了声,无人敢多说半句。 郑墨岩在山顶上待到了半夜,要不是天边快要露白了,他都舍不得离开,祖宗留给他的东西,他巴不得现在就得到,但是他知道,这儿隔着水乡村太近了,不能强着来,何况麒麟军也都驻扎在外,未带入安城。 趁着天亮之时,郑墨岩带着部下离开了安城,乔装入了阳城,在阳城城西一处门庭清冷的宅子住了下来。 水乡村里,汉阳军斥候前来相报,有人在石头村对面山头发现了麒麟军的踪影。 宋九夫妻二人一听,知道时机到了,算着任家人走的时间,于是夫妻二人带上哲哥儿以及宅里的下人,连夜离开了水乡村。 待第二日有村民来祖宅前送礼时,才发现祖宅外的府卫不见了,祖宅里也安静一片,祖宅的大门紧闭。 村里人知道了,任家人这是连夜离开了,只是他们想不明白的是,为何离开时没有选在白日里,也没有与乡亲们好好告别。 水乡村村长带着村民接掌了任家祖宅的守护,不准他人随意靠近,村里人也会时常有人进宅里打扫,就像前些年一样,会一直照顾着祖宅,直到任家人回来。 贤王与任家人回京城去的消息在安城传开。 阳城城西宅子里,郑墨岩收到消息,还很意外,他才去石头村察看了矿场,就差没动手抢走火器库了,结果贤王和任家人已经回京城去了,就是这么的巧。 郑墨岩哈哈大笑,倒是回去的及时,也免得他费时费力的等着,毕竟这么多的麒麟军在澧州地界,也不能久待。 “再过三日吧,三日后,任家人离开了澧州,孤便能动手了。” 郑墨岩看着整个澧州的舆图,心头是对安城的矿场势在必得的,这么一高兴,还多吃了一碗饭。 只是午饭过后,众家臣像是计划好的,都寻来了郑墨岩的书房议事。 为首的三位家臣中,就数郭老说话有份量,郭老带头上前谏言。 “下臣有一事向主公禀报。” 郭老的话,郑墨岩还是得听,毕竟平时皆是郭老帮着他谋划。 “郭老且说。” “下臣恳求主公,此次澧州得到矿场火器,带领麒麟军南撤,去往海上吴越国,有了这批火器,效仿当年帝姬之谋略,避其锋芒,为后世子孙保存实力。”/ “待星象有所变动,后世子孙中能人辈出之时,再来夺国土。” 郭老所说的也正是各位家臣所想的,此刻众家臣集结一心,一副主公不听便会以死相荐的决心。 要是放在平素私下见郭老,郭老敢说这丧气话,郑墨岩定会大怒,但是现在不同了,是在众家臣面前。 郑墨岩敢不答应,家臣中必有反心,他有些左右为难。 湘楚之地,也是帝姬曾经停留的最后一处,帝姬将火器藏于此,不正是希望后世子孙夺下湘楚之地做为根本,再打去北地,夺回江山。 有山有水的湘楚之地,物资丰盛,相较于瘴气之地的岭南,以及海上小岛似的吴越国,他是不愿意的,他能盘锯在这湘楚之地,与这深山老林为伍,已经是退让了。 郭老似乎猜到了主子的心思,带着前头两位老家臣就要以死相谏,非得逼着郑墨岩答应为止。 郑墨岩借着吴越国易主任家二房的丑奴一事为说辞,不愿意离开,被郭老一句话给堵住。 “不过是个年轻的小侄女,何况哪有女子当政的,正好趁着她根基不稳,利用火器的威慑,夺下吴越国领地,麒麟军也就有了落脚地。” 郑墨岩冷声提醒,“莫忘了,任家的孩子当中,也有懂得火器的能人,吴越国恐怕也有火器在手。” 郭老果然被郑墨岩说得沉默了下来,郑墨岩以为自己的话说动了家臣,正要做下决策时,郭老又说道:“麒麟军向来勇猛,即便对方有火器在手,咱们麒麟军手上也有火器,谁输谁赢难定夺。” “再说真到了那一步,便是岭南,也是麒麟军最好的落脚地。” 说来说去是不愿意留在澧州了,郑墨岩被众家臣逼迫着没了办法,只得答应了。 一个个的都认为贤王和任家人一离开,石头村矿场火器仓也就相当于落于麒麟军的手中了。 就在郑墨岩派人出城调兵时,城外水路的汉阳军已经在任荣长的指挥拨出一支分队跟随其后。 安城的一处宅子里,一名伙计模样的中年男子放飞了数只信鸽,只是那男子准备转身回屋时,身后有剑刺来,来不及发出声,一柄软剑已经刺穿了心脏。 而飞上天空的信鸽也在此刻被一一射下。 一身黑衣装束的任荣长从男子胸口抽出软剑纳入腰间,随后接过府卫递来的信筒。 这些信筒都是从信鸽上取下来的,写的内容一样,皆是往京城相府传信,上面写着的是贤王和任家人已经回京城的事。 连着他们一行人走的是陆路,几时出发的都分析了出来。 只可惜这些信不会传到京城去了。 安城除了这一处宅子,还有两处地方,也在差不多的时刻送出信鸽,皆被府卫们刺死。 不会有任何信息传到京城去。 而做完这一切,任荣长带着府卫们也不再在安城久留,当日便出了城,往江陵方向去了。 汉阳军一路跟随前头给麒麟军报信的人来到了水草丰厚的一处荒郊河岸。 郑墨岩身边的暗卫出手了,看到黑衣暗卫,长随怎么也没有想到跟随了这么多年的主子会对自己下手,自己向来忠心耿耿,不过是忠言逆耳多说了一句,却落得这么一个下场,如此一来,主公与暴君有何不同? “主公,小的可是跟随您多年,小的忠心为麒麟军,主公听不见忠言,却要杀忠臣,天理难容,大事已去——” 那长随话没说完,暗卫手腕一动,一刀割下了长随的头颅。 郑墨岩回身看了一眼长随,那暗卫就将头颅扔到了众下属的面前,暗卫转眼消失不见,郑墨岩却是一脸淡漠的说道:“再有人敢胡言乱语,便是这个下场。” 那可是跟随多年的长随,说杀就杀了。 林中众人都默了声,无人敢多说半句。 郑墨岩在山顶上待到了半夜,要不是天边快要露白了,他都舍不得离开,祖宗留给他的东西,他巴不得现在就得到,但是他知道,这儿隔着水乡村太近了,不能强着来,何况麒麟军也都驻扎在外,未带入安城。 趁着天亮之时,郑墨岩带着部下离开了安城,乔装入了阳城,在阳城城西一处门庭清冷的宅子住了下来。 水乡村里,汉阳军斥候前来相报,有人在石头村对面山头发现了麒麟军的踪影。 宋九夫妻二人一听,知道时机到了,算着任家人走的时间,于是夫妻二人带上哲哥儿以及宅里的下人,连夜离开了水乡村。 待第二日有村民来祖宅前送礼时,才发现祖宅外的府卫不见了,祖宅里也安静一片,祖宅的大门紧闭。 村里人知道了,任家人这是连夜离开了,只是他们想不明白的是,为何离开时没有选在白日里,也没有与乡亲们好好告别。 水乡村村长带着村民接掌了任家祖宅的守护,不准他人随意靠近,村里人也会时常有人进宅里打扫,就像前些年一样,会一直照顾着祖宅,直到任家人回来。 贤王与任家人回京城去的消息在安城传开。 阳城城西宅子里,郑墨岩收到消息,还很意外,他才去石头村察看了矿场,就差没动手抢走火器库了,结果贤王和任家人已经回京城去了,就是这么的巧。 郑墨岩哈哈大笑,倒是回去的及时,也免得他费时费力的等着,毕竟这么多的麒麟军在澧州地界,也不能久待。 “再过三日吧,三日后,任家人离开了澧州,孤便能动手了。” 郑墨岩看着整个澧州的舆图,心头是对安城的矿场势在必得的,这么一高兴,还多吃了一碗饭。 只是午饭过后,众家臣像是计划好的,都寻来了郑墨岩的书房议事。 为首的三位家臣中,就数郭老说话有份量,郭老带头上前谏言。 “下臣有一事向主公禀报。” 郭老的话,郑墨岩还是得听,毕竟平时皆是郭老帮着他谋划。 “郭老且说。” “下臣恳求主公,此次澧州得到矿场火器,带领麒麟军南撤,去往海上吴越国,有了这批火器,效仿当年帝姬之谋略,避其锋芒,为后世子孙保存实力。”/ “待星象有所变动,后世子孙中能人辈出之时,再来夺国土。” 郭老所说的也正是各位家臣所想的,此刻众家臣集结一心,一副主公不听便会以死相荐的决心。 要是放在平素私下见郭老,郭老敢说这丧气话,郑墨岩定会大怒,但是现在不同了,是在众家臣面前。 郑墨岩敢不答应,家臣中必有反心,他有些左右为难。 湘楚之地,也是帝姬曾经停留的最后一处,帝姬将火器藏于此,不正是希望后世子孙夺下湘楚之地做为根本,再打去北地,夺回江山。 有山有水的湘楚之地,物资丰盛,相较于瘴气之地的岭南,以及海上小岛似的吴越国,他是不愿意的,他能盘锯在这湘楚之地,与这深山老林为伍,已经是退让了。 郭老似乎猜到了主子的心思,带着前头两位老家臣就要以死相谏,非得逼着郑墨岩答应为止。 郑墨岩借着吴越国易主任家二房的丑奴一事为说辞,不愿意离开,被郭老一句话给堵住。 “不过是个年轻的小侄女,何况哪有女子当政的,正好趁着她根基不稳,利用火器的威慑,夺下吴越国领地,麒麟军也就有了落脚地。” 郑墨岩冷声提醒,“莫忘了,任家的孩子当中,也有懂得火器的能人,吴越国恐怕也有火器在手。” 郭老果然被郑墨岩说得沉默了下来,郑墨岩以为自己的话说动了家臣,正要做下决策时,郭老又说道:“麒麟军向来勇猛,即便对方有火器在手,咱们麒麟军手上也有火器,谁输谁赢难定夺。” “再说真到了那一步,便是岭南,也是麒麟军最好的落脚地。” 说来说去是不愿意留在澧州了,郑墨岩被众家臣逼迫着没了办法,只得答应了。 一个个的都认为贤王和任家人一离开,石头村矿场火器仓也就相当于落于麒麟军的手中了。 就在郑墨岩派人出城调兵时,城外水路的汉阳军已经在任荣长的指挥拨出一支分队跟随其后。 安城的一处宅子里,一名伙计模样的中年男子放飞了数只信鸽,只是那男子准备转身回屋时,身后有剑刺来,来不及发出声,一柄软剑已经刺穿了心脏。 而飞上天空的信鸽也在此刻被一一射下。 一身黑衣装束的任荣长从男子胸口抽出软剑纳入腰间,随后接过府卫递来的信筒。 这些信筒都是从信鸽上取下来的,写的内容一样,皆是往京城相府传信,上面写着的是贤王和任家人已经回京城的事。 连着他们一行人走的是陆路,几时出发的都分析了出来。 只可惜这些信不会传到京城去了。 安城除了这一处宅子,还有两处地方,也在差不多的时刻送出信鸽,皆被府卫们刺死。 不会有任何信息传到京城去。 而做完这一切,任荣长带着府卫们也不再在安城久留,当日便出了城,往江陵方向去了。 汉阳军一路跟随前头给麒麟军报信的人来到了水草丰厚的一处荒郊河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