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九章 夫郎是个告状精(65)
“是与不是,你心里不是清楚的很吗?难怪你这次回来就有意疏远我,原来你这个蠢货也长了心眼儿了啊,倒是我小瞧了你。” 凌希行笃定凌昱珩不敢杀他,所以才敢在他面前这般嚣张。 可凌昱珩不仅没有如凌希行所愿的恼羞成怒,反倒又笑了。 “你承认了也好。 不过,有件事怕是要让你失望了。 我被带入华国后,遇见了正在玉城游历旳华国五殿下苏柒若,被她所救。这一年多来我一直长在她身边,不然你以为她为何会出现在这里?你当真以为她只是来看病的吗?” 凌希行神色大变,那一直被他忽略的东西忽然就清晰了。 难怪,难怪他总觉得有哪里不对。 原来竟是如此。 凌昱珩他到底是走了什么狗屎运? 为什么要碰上华国的五皇女? 为什么还要她亲自将他送回来? 他明明应该已经被折磨死了才对啊! “所以,你从回来后就一直在算计我了?” 凌希行从来没想过一向蠢笨的凌昱珩会有这样的心机,他竟然栽到了他头上。 “我自小便不会算计人,一切都是你自作自受。不过我恩人姐姐打你,那确实是在为我出气,她见不得我受委屈。她可疼我了,比父后还要宠我。” 凌昱珩顿了顿,又显摆道, “哦,对了,恩人姐姐还当着母皇和父后的面儿说,她一辈子只会娶一个夫君,只求一心人,白首不相离。很幸运,那个人就是我。” 说到苏柒若,凌昱珩的脸上就忍不住写满了幸福,凌希行恨不得撕了他的脸。 看着凌希行气急败坏的模样儿,凌昱珩忽得变了脸色,冷声道:“我本无意于要你性命,可你千不该万不该,不该起了动我恩人姐姐的心思。胆敢给她下毒,凌希行,我一定不会放过你。” 这还是凌希行第一次见凌昱珩脸上露出这样的神色,他这一次真的碰到了他的逆鳞。 凌希行故作镇定道:“你无凭无据往我身上泼脏水,母皇又岂会信你?” 皇上是什么人他们都清楚,不然君后和太女早就向他动手了。 是以凌希行才敢这般明目张胆地在凌昱珩面前承认,左右他说了旁人也不信,告诉他又有何妨? “母皇信与不信,你很快就能知道了。” 凌昱珩明亮的大眼睛一眯,才往后退回两步,身后便走进一群人来。 为首的女人一袭明黄色凤袍,正是当今皇上。 皇上眉头紧锁,面色凝重。 而她身后跟着的君后和太女凌崇泓脸色也都不好看,只有太女身侧的苏柒若还是那样一副淡然不惊的模样儿。 凌昱珩快步走到苏柒若身边,被她拉至身后挡住了身子。 这细微的动作并没有逃过凌崇泓的眼睛,她轻轻勾唇,也替自己的弟弟庆幸起来。 聪慧如苏柒若,在凌昱珩的事情上也会有犯傻的时候。 她莫不是还怕凌希行这个时候仍会对凌昱珩不利? “你真是太令朕失望了!” 皇上背在身后的手紧紧攥着,这个儿子她固然没有多喜欢,却一直以为他是个乖巧懂事的。 谁知人家竟将整个皇宫的人玩弄于股掌之间,她这个皇帝母亲还被蒙在鼓里。 残害幼弟,毒害邻国皇女,谁知他背后还做过什么要命的事情。 “母皇,行儿没有……” 凌希行吓得身子一软,不慎从床上掉了下来,趴在地上还在狡辩。 “凌希行,到这个时候你还在狡辩?你不是要证据吗?喜鹊的家人就是证据!” 凌崇泓早几日就找到了喜鹊流离在外的弟弟,当初凌希行便是利用这一点才逼迫喜鹊为他所用。 “我……我……” 凌希行苍白的嘴唇颤了颤,皇上眼底的失望让他害怕,饶是他再善伪装,此时也没了胆量。 “朕且问你,给五皇女下毒的事情是不是你所为?” 皇上垂眸看向趴在地上的儿子厉声道, “你应该知道,欺君是何下场。” “母皇,行儿知错了,还请母皇开恩。行儿不过是妒忌凌昱珩得宠,想要吓唬吓唬他,从来都没想过要害五殿下啊!行儿喜欢她都来不及,又怎么会舍得去害她?” 凌希行涕泪横流,想要爬过来离皇上近些,身子却有些不听使唤,疼得他浑身哆嗦。 苏柒若下手的确够狠。 凌昱珩气得火冒三丈,凌希行果真在觊觎他恩人姐姐。 前几日才给余三小姐送完荷包,现在又说是喜欢五殿下,这个朝三暮四的恶心东西。 苏柒若微微皱眉,然后拉着凌昱珩退了出去。 皇上既已知道真相,她留在此处便没什么意义了。 有君后和凌崇泓在,凌希行也落不得好。 “姐姐你听到那个贱人的话了没?他竟然敢打你的主意,我一定不能放过他。” 被拽出忘忧宫的凌昱珩气得小脸儿通红,跳着脚地骂着凌希行,半点儿皇子的仪态都没有,俨然一个市井泼夫。 苏柒若双手圈住少年的身子,不让他乱动。 “他那样说不过就是害怕惹怒了夏国的臣民罢了,因为妒忌毒害弟弟和毒害他国皇女相比,他选择了前者。这个凌希行不简单,在这种情况下还不忘保全自己,难怪你不是他的对手。” 这种人的心理素质极好,便是苏柒若也不由得佩服起他来。 要不是两世为人,她也做不到这般。 “他都要死了,还有什么可怕的。” 凌昱珩不高兴地哼哼道,临死之前都还要恶心他一把,非说什么喜欢恩人姐姐。 “他在赌你母皇不舍得杀他,所以还在给自己留后路。” “哎呀!姐姐,母皇她该不会一时心软又放了凌希行吧?那我们受的苦岂不是都白费了?” 凌昱珩越想越不对劲儿,万一凌希行逃过这一劫,跑出来和他抢恩人姐姐怎么办? 他刚才在凌希行面前可是显摆了好久,凌希行一定不会眼睁睁地看着他过得好的。 “他活着,只会比死了更痛苦。以后你无需再怕他什么,那人再也翻不起什么大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