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七十九章 夫郎是个小醋精(50)
这一点,纪公子与太女殿下倒是有些像。 “嗯,你提前去茶楼包个雅间,记得要位置好些的。” 纪云澈点点头,他自然要去迎她的。 看向院子里的落叶,纪云澈一时间有些恍惚。 她走时还是初夏,如今已经入了深秋,他们竟有半年未见了。 看着侍儿们提着扫把一下一下地扫着,好似连带着他这过往半年的思念,一起埋进了那堆落叶当中。 苏柒若,她终于要回来了。 “公子放心,奴一定办得妥妥的。” 立春笑着应了一声,这种事儿可难不倒他们。 太女府里有的是银子,莫说是包一雅间了,就是买下来也行。 太女殿下之前便吩咐过,但凡纪公子要用的银钱,不论多少,只管去账房支取就是。 天还未亮,纪云澈便带着立春和立夏出了相府,立秋和立冬则回太女府给太女殿下送衣物了。 “公子的针线活可真好。” 看着那箱子码放得整整齐齐的衣物鞋袜,立秋忍不住感慨道。 这些衣物都是公子一针一线亲手缝制出来的,连他们都插不上手。 纪公子待殿下的真心,日月可鉴。 “纪公子当年可是风靡京城的第一公子,自然样样都是好的。” 立冬勾唇道,他就是觉得满京城的公子都不如纪公子好,也只有纪公子与自家殿下最为般配。 “自上次宫中赏花宴后,也不知发生了什么,两位叶公子再也没来找过太女殿下了。” “听公子说,好像是太女殿下去了叶家一趟,与叶家说明白了。毕竟上次在宫里,两位叶公子也算是帮了咱们公子一场,殿下总得给他们些体面。” “那二位的脾气可没有纪公子的好,咱们殿下眼光真好。” “那是自然,殿下这么多年不肯娶夫,哪里是不想了,只是没有遇到喜欢的罢了。” “所以,你的意思是说,这位和亲皇子也未必能入得了太女府了?” “肯定是入不了的,殿下答应过公子,不会再娶旁人。” “殿下从来都是说到做到,那咱们以后跟着公子,日子也有了盼头了。” “是啊!” …… 二人说说笑笑地出了太女府,便也跟着去城门口看热闹了。 “公子,公子,来了……” 立夏趴在窗边张望,一瞧见大开的城门外走进来的兵马,便激动地喊了起来。 纪云澈也跟着趴到窗边朝外看去,只见为首的女子骑在马上,一袭银白色铠甲与离开时一般无二。 只是面色瞧着不太好,泛着虚弱的黄。 她瘦了,也黑了。 看着看着,纪云澈的眼睛就红了起来,双手紧紧捏着衣袖,又是欢喜又是心疼。 骑在马上的苏柒若似是感受到了那道落在自己身上灼热的目光,挑眉望去,正好撞进了一双深情的眸子里。 嘴角勾起,苏柒若红唇微动。 虽未发声,可纪云澈却是看懂了。 她在唤他的名字——云澈。 她总是喜欢叫他云澈,从来如是。 眼角的泪珠啪的一声滚落下来,砸在了纪云澈放在床边的手背上。 这么多来城门口迎接将士凯旋的百姓,她一眼就能看见他,若说不上偏宠,他自己都不信。 忽而心底那股子关于和亲皇子的酸涩就这么淡了。 车队走远,纪云澈才从茶楼走了出来。 “公子,咱们要回去了吗?” 这会儿太女殿下怕是已经走远了,凭他们几个的脚力,追也追不上。 立春想着先送纪云澈回去,等太女殿下从宫里出来一定会去相府探望公子,到时二人再见面也不迟。 “去太女府。” 纪云澈想也没想地说道,他要去府里等她。 思念虽浓,可他更担心她的身体。 立春一怔,随即点了点头,应道:“是。” “你去让管家将殿下的亲信大夫找来候着,此事切不可声张。” 纪云澈不敢确定苏柒若是否还要瞒着自己受伤之事,所以只能嘱咐身边的人先不要对外说。 万一别有用心的人利用她身上的伤捣鬼,少不得又要给她惹来什么麻烦。 “公子放心,胡太医是殿下的人,殿下的身子一直都是她在照料,断然不会胡言乱语的。” 立春在一旁安慰道,他其实也挺担心太女殿下的伤势。 他们是太女府的下人,一辈子都要倚仗主子而活。 日后太女殿下继承大统,他们几人怕是还要随纪公子入宫侍候。 若是殿下出事,他们也都要跟着倒霉。 “我瞧着她面色不太好,也不知是不是身子还未好全便急着赶路,又碰到了伤口。” 纪云澈担忧地叹了一句,心里像是猫抓似的难受,只想赶紧见到她,亲口问问。 太女府一早便又彻底清扫了一遍,纪云澈来时,管家已经带人等在了门口。 “见过纪公子。” “无需多礼,我去里面等殿下。” 纪云澈点点头,看了立春一眼便自顾进了门去。 立春忙到管家耳边低声嘱咐了几句什么,只见管家面色一变,神情凝重地让人备车去了。 苏柒若从宫里回来时,纪云澈还在府里等他。 “云澈。” 苏柒若的声音里带着几分欢喜,更多的却是浓浓的深情。 半年未见,她极想念他。 只是征战不断,每日都在奔波,她实在抽不开身给他写信。 也怕那信写习惯了,万一他哪日未按时收到她的消息,心里又会记挂。 “殿下……” 纪云澈扔下手里的绣活,起身飞扑进来人的怀抱。 “殿下瘦了。” 纪云澈声音哽咽,还带着几分难言的委屈。 “出征在外,吃食上不太讲究,难免会消瘦一些。只是你日日养在丞相府,怎么还瘦了这么多?可是相府的人待你不好?” 苏柒若看着瘦了一大圈的纪云澈,忍不住关心道。 纪云澈摇摇头,闷声说道:“一直没有殿下的消息,难免担忧。好不容易收到了殿下的信,又得知你身受重伤,我如何还能吃得下东西?” “是我不好,让你忧心了。” “你的伤可好了吗?我瞧着你面色还是不太好看,可是留下了什么病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