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一口锅甩过来,把苏沫砸得有些晕。 饶是她平日里那样巧舌如簧的一个人,这会儿也不自觉哑言。 她柳叶细眉竖着,风情没了,只剩下百口莫辩的薄怒。 两人四目相对,苏沫咬碎了牙根,“是意外。” 秦琛眉眼寡淡,直直看着她,瞧不出其他情绪。 苏沫觉得他是不信,又狠狠地,“我没那么愚蠢,为了报复一个背叛我的男人赔上我自己的第一次。” 秦琛沉声问,“是吗?” 苏沫,“不然呢?” 这个话题随着苏沫这句反问终止,秦琛也适时松开了捏在她后颈的手。 后颈被松开,苏沫莫名松了一口气。 约莫四五秒钟后,苏沫挑眉问秦琛,再三确认,“你跟蒋商是亲堂兄弟?” 秦琛手拿烟盒,叼了一根在嘴前道,“嗯。” 苏沫盯着他看,脑海中某些信息一闪而过。 前两天阮卉好像发信息跟她提了这个事,如果蒋商不结婚的话,蒋家继承人就要易主。 她那会儿权当笑话看,所以也就没放在心上。 没想到…… 这么,蒋家扬言要易的主是秦琛? 难怪刚才程岚看到他会是那副表情。 又忌惮,又排斥。 苏沫落眼在秦琛身上的目光因为想到这些事变得复杂。 秦琛取下嘴角的烟弹烟灰,斜眼看她,像是看透了她的心思,哑声问,“还想知道什么?” 苏沫,“我跟蒋商交往七年,怎么不知道蒋家有你这么一号人物?” 秦琛骨节分明的手指搭在车窗外弹烟灰,“一直都有。” 苏沫要笑不笑,“是吗?” 秦琛侧头垂眸看窗外散落的烟灰,悠悠地,“你不知道,只能蒋家从来没想过要接受你。” 苏沫噎住,被戳到了软肋,胸口又闷又疼。 秦琛转回头看她,“跟我睡,你不亏。” 苏沫不知道这个男人到底是哪里来的自信,被气笑,“是吗?” 秦琛,“最起码蒋商结婚,你能以嫂子的身份坐主桌。” 苏沫,“……” 苏沫os:神特么嫂子坐主桌。 因为这个插曲,两人在回长乐县的路上一句话没。 回到长乐县,抵达苏沫住的区,她推门下车,秦琛坐在车里没动。 两人就像是某种默契,都需要冷静。 苏沫踩着高跟鞋离开,细腰摇曳,头都没回。 秦琛坐在车里看着,直到她消失不见,掏出手机发了条信息出去:程岚今天去市区做什么? 那头秒回:似乎是在谈一个商场收购,怎么,遇到了? 秦琛:嗯。 对方:你还怕她?她看到你就跟老鼠见到猫似的。 秦琛:她跟我话的时候苏沫也在。 对方:!!! 秦琛:没什么,她总有一天会知道。 对方:我特别想知道苏沫什么反应? 秦琛:跟我解释,她不是蓄意接近我,纯属意外。 对方:啧,这姑娘是真可怜,单纯如她,怎么能斗得过你这个老奸巨猾。 另一边,苏沫回家后,先是走到冰箱前取出一罐啤酒打开喝了两口,随后软腰靠着冰箱门拿起手机拨通了阮卉的电话。 闺蜜吐槽,专挑刺激的。 待她把今天如戏剧一般的场面跟阮卉描述完,清晰听到阮卉那边有勺子‘啪’的掉落。 “什么??” “你的意思是,现在跟你厮混的野男人,就是蒋商的堂哥!!” 阮卉声音之大,把苏沫耳朵震得不轻。 苏沫拧着眉把手机拿远些,懒懒滟滟,声音无起伏,“事实就是这么个事实。” 阮卉,“这剧情也太……” 苏沫指尖捏着啤酒罐回到沙发上,盘腿而坐,接着她的话,“抓马。” 阮卉隔着手机拍桌子,“这怎么能叫抓马,这明明叫刺激。” 苏沫,“你口味真重。” 阮卉贼兮兮笑,又贱兮兮地问,“野男人知道你们的关系后什么反应?” 到秦琛的反应,苏沫忍不住翻了个白眼,“怀疑我是蓄意接近他,为了报复蒋商。” 阮卉闻言再次拍桌子,“别他了,连我都是这么怀疑的!!” 苏沫哼笑,“我是那种人?” 苏沫话落,阮卉声音忽然变得暧昧又猥琐,“沫沫,你你们俩以后再这样那样,你想到他差点成为你堂哥,生理上和心理上……” 不等阮卉大逆不道的发言结束,苏沫倏地挂了电话。 阮卉秒发信息:害羞了? 苏沫:色字头上一把刀。 阮卉:哥哥的刀是宝刀,刀刀送你上gc。 苏沫:…… 当天晚上,苏沫的思想成功被阮卉带偏了,她做了一个梦,秦琛把她抵在落地窗前横冲直撞,在她摇摇欲坠又飘飘欲仙之际咬着她的耳垂喊她:弟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