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喝咖啡,老实,苏沫没兴。 不过苏沫对她手里的东西倒是挺感兴。 来人苏沫认识。 是钱忠文的太太。 苏沫对她记忆犹新,全因为那次在医院里她哭得歇斯底里,把所有错都怪在秦琛身上。 两人对视间,苏沫扫过她脸上的妆容。 一段时间不见。 她本以为她会憔悴不堪,没想到,她看起来精神状态格外的好。 女人话落,见苏沫不为所动,再次开口,“苏姐。” 苏沫红唇勾笑,走上前打开副驾驶门弯腰坐进去,“那就让钱太太破费了。” 听到‘钱太太’这个称呼,女人脸色骤然一冷,连带握方向盘的手都收紧几分。 苏沫看在眼里,佯装没察觉,低头系安全带间唇角含笑,“钱太太找我,是为了替儿子报仇?” 起钱凯,女人讥讽开口,“他也配。” 苏沫闻言挑眉。 女人,“苏姐以为我找你是为了给钱凯那个蠢货报仇?” 苏沫,“不是吗?” 女人偏过头看苏沫,把墨镜往下扒拉几许,露出眼底的嘲弄,“你见过哪个后妈给继子报仇?” 苏沫似笑非笑,“继子?” 女人转回头,轻飘飘地,“所有人都以为钱凯是我生的,没人知道,钱凯其实是钱忠文不知道跟哪个野女人生的野种。” 苏沫轻笑,“原来如此。” 难怪这些年钱忠文故意把钱凯养成二世祖这位钱太太也不管。 所有人都以为这夫妻俩是爱子心切。 殊不知,是各有各的算盘。 这么一想,苏沫倒是有些同情钱凯。 从出生就不被爱着,成长的每一步都是别人的棋子,直到死,都没能活出真的自己。 苏沫话音落,女人打转方向盘,“苏姐有偏爱的咖啡馆吗?” 苏沫接话,“没有,我都可以。” 女人,“那我就自己做主了。” 一个多时后,女人把车停在一家咖啡屋门口。 不算高档,是那种特别不起眼的店。 女人停下车往里走,苏沫跟她并肩。 瞧得出女人应该是经常来,她刚进门,就有服务生上来打招呼。 “您来的。” 女人问,“有包厢吗?” 对方回答,“有,您二位跟我来。” 在服务生的引路下,两人穿过大厅,进了一间包厢。 包厢在咖啡屋的最里面。 最大的优点,就是安静。 两人点的都是拿铁。 待服务生把咖啡端上来,女人喝了一口,直接切入主题,“苏姐,我想跟你谈一生意。” 苏沫唇角弯弯,晶莹剔透的指尖轻敲在咖啡杯柄,“最近想跟我谈生意的人很多,我得看看钱太太的筹码。” 女人跟苏沫对视,从随身携带的包里拿出一个文件袋。 苏沫看了一眼,低头抿咖啡,并没有表现出多大兴。 女人把文件袋拆开,拿出里面一部手机顺着桌面推到苏沫面前。 苏沫抬眼。 女人朝她做了个‘请’的动作,“钱忠文和一品傅进和仲睿的一部分联系信息还有通话录音。” 苏沫身子往后靠,一脸的闲适,不急不急道,“钱总那么谨慎的人,做事怎么会这么不心,居然留下这么重要的证据。” 女人喝咖啡,“他是谨慎,但他也足够自大。” 苏沫莞尔,“懂了。” 大概在钱忠文眼里,面前的女人从来不足为惧。 女人,“我知道如今樊六已经被抓,纪玲也已经进了局子,他们俩在你师父的案子中确实可恨,但他们俩之所以会这么做,幕后操纵这些的人都是钱忠文。” 苏沫笑笑,“怎么?” 女人,“是钱忠文利欲熏心,拉樊六下水,别看樊六跟赵师傅师兄弟多年,其实他一直都嫉妒赵师傅,这点,就算我不,你心里也该有数。” 确实。 当初赵诓在世的时候,不论什么场合,只要他跟樊六同时出现,大家的关注点永远都在赵诓身上。 苏沫,“继续。” 女人,“连带你的身世,都是钱忠文下套告诉的纪玲。” 苏沫眯起眼。 嗯,对上了。 这就全对上了。 她这两天还在想,到底是谁把她的身世告诉的纪玲。 连她自己都不知道,对方居然调查得这么清楚。 不过,这就又牵扯出了另一个问题。 钱忠文是怎么知道的? 苏沫端起咖啡杯,没喝,浅笑问,“钱忠文背后的人是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