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回说到李羿与朱子商量好对付罗延的方法,然后去找了萧若萍,二人发生了一些不可描述的事情,那么接下来的剧情会怎样发展呢?我们一起往下看。 萧若萍把地图折起放到床边,随即看向李羿问道:“随遇而安?若是有这样的境遇,李乐府又打算怎么安呢?” 话说这个安字怎么解?很简单,把一个女人放到屋子里,什么意思?盖房娶妻为安,就是说男人成家之后心才能安定下来。 正因此,古人才有齐家这一说,比如心学大家王阳明,年轻时不太上道,他爹怎么做的?他爹给他娶了个媳妇!大家说这事到哪说理去?我年轻时不安定,咋没见我爹给我娶个媳妇呢!唉!人比人得死,货比货得扔啊! 扯远了啊,咱们圆规正转,回到李大官人这啊。萧若萍干了什么啊?为什么会问出这句话呢? 但见萧若萍缓缓蜕去睡袍,随即将夜明珠放在胸口,用挑衅的语气问道:“李乐府既然想看,何不大大方方地看呢?现在让你看,反而却不敢看了?” 李羿低着头嘟囔道:“唉,早就知道你对我图谋不轨,最终还是着了你的道,这退也不是进也不是的!那什么,你把衣服穿上,我还是喜欢半遮半露的……”萧若萍轻笑着穿上睡袍,又作了个挑逗的动作。 李羿随口骂了一句:“妈的,舍得一身剐,敢把皇帝拉下马!老子豁出去了!” 接下来的剧情就是羊入虎口劫难逃,羿射九日天火消,春回大地生机现,说不清是谁中招。 这男女之事,有时真的说不清,你说男人辛苦劳作,女子纵情高歌,到底谁犯了错,谁在享受生活?就今晚这档子事,真说不清是李羿着了道,或是萧若萍使的招,还是那首歌唱的好,爱是无私奉献! 言而总之,总而言之,事是办了,该办的,不该办的都办了!李羿搂着萧若萍,听她讲完了王府内的情况,包括巡逻安排和暗哨。 萧若萍伸手拍了拍李羿的脸说道:“我已经和父王说了你会去找他,到了屋外,你只要三重三轻敲六次房门,父王便知是你了。现在能告诉我你去见父王何事了么?” 李羿摇头道:“不能,不该打听的少打听,对你不好!” 这种办完事就想提裤子走人的态度着实让萧若萍非常不爽,她转头瞪着李羿质问道:“为什么!为什么不能说!” 李羿见萧若萍态度转变,立刻起身穿衣,真要提裤子走人,萧若萍一拳就捶了过去。 李羿闪身躲过,随后正色道:“大家都是成年人!今晚本就是你情我愿的事,别找后帐!我不知道你是什么原则,反正我的原则就是不主动,不抗拒,不放过,不负责!” 萧若萍还要纠缠,李羿站到昏睡的侍女小竹身旁说道:“你可注意点啊!别把她弄醒了,真出了事,我是能一走了之的!你可不行!” 李羿卑鄙无耻的下线已经刷出历史新低,他笑着对萧若萍说道:“若我有命回来,再来寻你。” 萧若萍听到这话,眉头一皱问道:“这话什么意思?你要去哪?” 李羿笑道:“不是说了要帮你们对付罗延么?明天我就离开建康把他从萧永明身边引走,到时候朱子会想办法揭露他的罪行,希望你们也能配合朱子,一起把这个妖僧拿下。” 萧若萍正色道:“你不是说他有超凡境的实力?他若真的去找你,你就不怕……” 李羿笑道:“所以我才说若我有命回来啊!对了,有件事还真得请你帮忙。” 萧若萍不悦道:“给你的通房丫鬟带话是吧?” 李羿系好衣带点头道:“聪明,那你应该也知道该怎么和她说吧?” 萧若萍冷声道:“我就告诉她你死了,还死我床上了!” 李羿竖起大姆指说道:“不错,这个说法好!那就辛苦你了啊!”说完便往外走,到了门口突然停下脚步回过头看向萧若萍问道:“不跟我道个别什么的?” 萧若萍冷声道:“等你死了,去你坟上道!” 李羿摇头笑道:“多谢,那我走了啊!”说完推门而去。 待到李羿走远,萧若萍默默回到床上,这才发现王府的地图还在,而且背面有字,她展开一看上面是首诗: 赵客缦胡缨,吴钩霜雪明。银鞍照白马,飒沓如流星。 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事了拂衣去,深藏功与名。 秦淮添绝景,歌于建康听。三杯吐然诺,五岳倒为轻。 除魔心向道,留此墓志铭。千秋一壮士,烜赫有赤伶。 纵死侠骨香,不惭世上英。谁能书余事,且传佛儒经。 这首诗改自李白的《侠客行》,前八句没动,后面就是讲李羿的事了,秦淮绝景,歌传建康,现在一心想要除魔卫道,不求名利,不计生死。 李羿这也算是留了遗书,告诉萧若萍若是自己真死了,就把他的事转告佛儒两教,让他们知道事情的真相。 萧若萍看完李羿留下的诗才明白之前那般无下限的言行是为了不让自己有太多想法,怕自己陷得太深。她嘀咕道:“这个无耻之徒,还说什么不主动,不抗拒,不放过,不负责!哼,谁要你负责了。” 李羿离开郡主府,趁着巡逻队换班的空隙潜入了平中王府,借着黎明前的黑暗摸到了萧永融的卧房,按照萧若萍的提示敲了六下门。不多时房门打开,他便钻了进去。 把太后的信交给萧永融,然后告诉他若有什么事,可以让萧若萍转告北魏使团。因为天要亮了,李羿不能耽搁太久,所以没与“老丈人”有太多交流便告辞离去了。 李羿没有回馆驿,而是去了同心寺,干嘛去了?他找到行真和尚请他帮忙给自己剃了个光头,这里必须得说明一下啊!看好了,是剃头不是剃度!又要了一身僧袍。 咱们的李大才子为了引罗延离开建康是真下了血本啊!他假扮成和尚,化名正缘,离开建康,去找罗延的麻烦去了。 为什么说下血本呢?答案很简单,因为他这个假和尚却比南梁许多真和尚还要守心守戒,一心向佛,所以这酒肉女色在接下来的一段时间,他李大才子是不能碰了,这也是他之前放纵自己的部分客观原因。 李乐府,啊不,正缘大师等到城门打开便离开了建康,一路西行,往荷慈庵方向去了。 咱们先让正缘大师在进度条里慢慢赶路,把镜头切换到忽如一夜春风来,千树万树梨花开的萧若萍这边。 平安郡主难得地睡了个懒觉,平时她可都是要早起练功的,但因为昨晚的说不清事件,彻底放纵了一回。 欢乐值极高的她,破天荒地精心打扮了自己,然后穿上最好看的衣裙去往馆驿,找李乐府的通房丫鬟苏姑娘battle去了。 崔芷等了李羿一夜,结果等来的却是萧若萍,她当时就猜到大事不妙。而在见到花枝招展,就差把得意两个字刻在脑门上的平安郡主,她更加确定了自己的想法。女人之间的博弈就此开始: 崔:“呦,郡主来找我家公子啊?真不巧呢,我家公子出去了。” (见面打招呼,第一招明知故问,先声夺人。) 萧:“不,来找你,我知道他不在。” (言外之意就是明明白白地告诉你,我知道他干嘛去了,你若想知道就来求我!这就是后发制人,掌握主动权。) 崔:“哦?不知我能帮到郡主什么?给我家公子带个话或者转交书信么?” (装傻充楞,静观其变。) 萧:“你家公子这阵子怕是回不来了,你自己想办法给他找个说辞向那两位大人交代吧,毕竟这不是他头一次玩消失了。” (挑明一切,抛出问题,让对手为难。) 崔:“原来如此,不知这是公子的意思,还是郡主的意思?” (试探步,用来确认对方和李羿产生了怎样的瓜葛) 萧:“他早上走得急,只让我知会你一声,说剩下的事你能处理,就没再说旁的了。” (明确告诉对方,昨晚发生了不可描述的事情,同时表明二人身份有别,压她一头!) 崔芷掩面笑道:“知道公子玩的花,但没想到公子竟还喜欢成熟,有韵味的。” (一方面轻描淡写越过不可描述的事,另一方面直接开启嘲讽技能,说萧若萍是老女人!这招可以说是相当狠毒了!) 萧若萍脸上有些挂不住了,但她手里掌握着重要信息,不怕对方不着自己的道,所以淡然说道:“许是更会疼人吧?不然他也不会对我说那么多,连身后事都交代了。” 身后事这三个字,对于崔芷来说那就相当于是晴天霹雳!她倒不是在意李羿与萧若萍交代后事,而是担心李羿的生死!所以她立刻放下了一切斗狠的心思,恭敬地向萧若萍行了个礼问道:“恳请郡主明言,为何公子会交代身后事。” 萧若萍随手取出一张纸,上面是李羿的那首诗,只不过是她抄写的,原稿自然是私藏了。 崔芷看着这首诗疑惑道:“这不是我家公子的字!” 萧若萍笑道:“这便是他写的,你爱信不信。” 崔芷正色道:“‘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事了拂衣去,深藏功与名!’除了我家公子还有谁能写出这种诗!但这不是我家公子的原稿!我要看公子的原稿!” 见崔芷有些急了,萧若萍自知这场博弈是自己赢了,但她并不打算放过崔芷,还要落井下石,谁叫之前这丫头嘲讽自己呢! 于是,萧若萍摇头笑道:“原稿你是看不到了,就这个,爱要不要!不要还我便是。”说完伸手就去抢。 崔芷后退一步正色道:“郡主,你可知这有可能是我家公子的绝笔?倘若我家公子真出了事,我要把这首诗带回去魏国交给他夫人啊!” 一听这话,萧若萍轻轻笑道:“他昨晚喝多了酒,与我说了很多,自知生死难料,所以才会与我缠绵,这诗的原稿是在他纵情之时写于我背上的,所以给不了你。” 见崔芷满脸怒意,萧若萍以胜利者的姿态得意道:“他若真死了,我会帮他立碑的,毕竟这是他留给我的诗,我只是知会你一声罢了。”说完转身从容离去…… 萧若萍走出房门不远,就听到屋里传来摔东西的声音,嘴角一扬潇洒退场。这时江红玉来到房中,看到地上一片狼藉便问道:“怎么了这是,哪来这么大火气啊?” 崔芷看着写着李羿绝笔诗的纸想要把它撕了,但又不敢撕,只能把它丢到一旁。江红玉将它捡起,打开看过之后,惊讶道:“这是……这诗是李羿写的?这不是他的字啊!” 崔芷从牙缝里挤出一句话:“萧若萍说是写在她背上的,这是抄给我的。” 江红玉撇嘴道:“看来这小帐篷玩得也挺花,你俩还真是一路人!” 崔芷一眼瞪向江红玉,后者立刻闭口不言。就这么尴尬了一会儿,江红玉轻声道:“不是,这李羿是干什么去了啊?他刚晋升大儒,实力今非昔比,超凡境以下哪还有人是他的对手?难不成,他要和超凡境的人对战?” 崔芷深吸一口气说道:“只能是这种情况了。” 江红玉尴尬道:“想以凡人之资与超凡境对战,那怕是凶多极少了。” 崔芷怒道:“胡说!公子之前还挡下了朱子的戒尺呢!朱子也是超凡境!” 江红玉见崔芷正在气头上,也不敢说实话,只能顺着她说道:“对对对,说不定,李羿就能逢凶化吉,逆天反杀呢,有这种可能,有……” 崔芷瞪着江红玉,后者尴尬道:“那什么,我先去教于久练剑了啊。你别着急,李羿这小子福大命大,肯定不会有事的!”说完便溜走了…… 咱们的李大才子啊,额,这会儿已经不是李大才子了,而是正缘和尚。咱们的正缘大师此时正搭着顺风车往西走呢。 他这一路上没少打喷嚏,一旁的中年商人连忙递过来一块手巾关切道:“正缘师傅是不是着凉了啊?不如我带你去买点药啊?” 李羿连忙摆手道:“不必,不必,估计是过敏了,再不就是谁念叨我呢。不妨事,不妨事,别耽误了你们的行程,徐大哥能捎我一程已经是万幸了。” 这位姓徐的商人笑道:“正缘师傅你是刚出家的吧?” 李羿疑惑道:“徐大哥何出此言呢?” 徐:“看你的言谈举止和头啊。” 李羿反应过来,摸着自己的光头笑道:“哦,这头确实是今早请师兄刚修过的,修佛的时间也不长,还不到一年。” 徐:“我就说嘛,想来小师傅之前是读书人吧?还没太适应,对了,正缘师傅在哪座寺庙修行啊?” 李羿笑道:“我是行僧,没有固定的寺庙,走到哪修到哪。” 徐:“行僧?之前只听说过苦行僧,只是看正缘师傅的样子,确实不苦,呵呵呵。” 李羿解释道:“徐大哥所言极是,我与苦行僧比起来就少了个苦字,佛祖在成佛之前,曾经尝试过苦修,但并没有什么效果,后来就换了个修行法门,最终在菩提树下悟道成佛。 倒不是说苦修不对,而是这修行之法因人而议,不可盲目,就拿这顿悟与渐悟来说吧,都是禅宗修行法,但区别却很大……” 说实话,要不是李羿讲佛法讲得头头是道,任谁都会怀疑他是假和尚。这佛教是南梁国教,百姓对僧侣多少都会敬重一些,当时李羿正走在官道上,他便好心带他一程。 话说这南梁与宋齐两朝一样,都继承了前秦的郡县制,设三省六部统一管理,不过到了地方,这管理模式可就与北魏不太一样了。 北魏在地方上的管理都是朝廷选派官员,而这个官员到任要与地方的氏族、地主豪绅打交道,然后执行上级的命令,可以简单理解成交换管理,东官西任。 南梁就不一样了,一般都是坐地户,由当地的氏族、豪绅推举出来的地方官。因为朱子学派的书院遍布各地,所以很多氏族就把朱子门生推荐上来,这才让朱学这派有这么大的影响力。 而这种情况就产生一个问题,地方的氏族和豪绅会联合起来保护自己利益,说白了就是排外,这就导致了政令不通和物流不畅的情况。加上南朝朝代更迭频繁,皇帝换的更频,一旦出现灾祸而朝廷又没钱赈灾,使得各地常有盗匪盘踞。 萧永明执政之后,为了解决这个麻烦,给地方放了权,让他们自己筹钱自己解决,可当地官府也没钱啊,只能向氏族豪绅借,但并不是所有人都像朱子一样,既能借来钱,又能带人剿匪,所以有些地方官就把权力用其他方式转移给当地的氏族和豪绅,阳城胡家就是例证。 这就形成了一个新的局面,南梁各地帮派林立,而这些帮派实际上就是各大氏族豪绅资助的打手,由他们出面保境安民,维护地方稳定。可这样却使得地方更加封闭,行商更加困难。 谁不知道物以稀为贵?谁不想多卖点钱?但这个物流运输就成了麻烦。朝廷把持着漕运,寻常商户交不起朝廷的保护费,就只能走陆路,在自家地界还好,可到了别处那要拜的庙可就多了。 李羿所在的这个商队就是为了多挣点钱,不惜多拜几座庙,也要行商,可想而之,南梁朝廷在漕运上的保护费收的有多高了。 这个商队的领头叫徐进,是个五品武夫,在小地方这个修为足够用了,在当地有些声望,所以当地的豪绅就把他请来帮忙,带着商队运送货物,算是镖师的前身吧。 徐进在干了三五年之后混出点名声,因为他是洪州人,又擅长使枪,所以江湖人称他为洪进枪,也有称赞他枪法如洪水般汹涌的意思。李羿要去的湘州在洪州西边,方向相同,正好同行。 从建康到洪州走陆路要用十二天,而商队当初是拉着十车茶叶和陶瓷去建康售卖的,后来在建康采买了十车丝绸回去,若没有徐进保驾护航,就这种商队免不了被地方帮派劫掠。 话说咱们的李羿,也就是正缘大师这次不惜剃发扮僧就是想要去各地的寺庙搞事,要知道这佛寺可是萧永明的摇钱树,若是断了他的财路,这个守财奴肯定得把罗延派来平事,这便是李羿的计划。 李羿跟着徐进的商队一路向西南而行,穿州越城,只要商队停在驿站休整,他就会打听附近的寺庙。只要时间允许,李羿就去拜访,不过他可不是去理佛的,而是去搞事的! 怎么个搞事法呢?若是碰到之前金安寺常清和尚那样的贪僧想都不用想,当场打残。若是碰到金安寺代理住持静安那样的堕僧便是直接打杀,然后洗劫寺中金银,分发给周边贫苦百姓。 所以说这一路,李羿也算是劫富济贫,行侠仗义了。一转眼,李羿已经跟着商队走了七天,他是从第三天开始搞事的,打残了二十多个贪僧,打死了七个堕僧,洗劫了六间寺庙,这动静闹得可不小。 这第八天,眼看就要到鄱阳郡了,但商队得绕开鄱阳湖水道,所以就没有进江州城,而是绕道向南,他们来时便是这么走的,也就没太在意。 然而这意外就这么不出意外地发生了,商队正走在山路上,突然就被两侧山林里埋伏的一伙人包围了,商队护卫自然抽出兵刃保护货物。 徐进上前抱拳行礼道:“诸位兄弟,在下洪州洪进枪,来时已经点过灯拜过山了,不知这山上是不是有什么岔道啊?” 对方带头的人答道:“洪进枪?没听过!既然点过灯拜过山那就应该知道规矩,庙里换瓦了。” 徐进皱眉道:“换的什么瓦?” “上好的兽面瓦!梁也换了,灯也换了,地上的青砖也换了,所以你得再拜山重点灯了。” 徐进笑道:“理当如此,只是不知能不能拜拜山神啊,毕竟我们常走山路,少不了拜山点灯啊。” “够虔诚!那就稍等,我去请山神。”说完那人走向山中,片刻后带着一个手提三环大刀的男子回来了,这人一看长相就想笑,一脸络腮胡子,大额头,长得喜庆不说,说话还有口音,像是个逗哔。 徐进立刻行礼道:“请问阁下头顶几片瓦,横得哪道梁,要点几盏灯啊?” 对方一愣,身旁的小弟立刻解释道:“他在问您的名号,师门和规矩。” 那帮主不悦道:“你们这黑话说着忒麻烦,有事不能明说嘛?” 徐进听完笑道:“想来帮主是刚入这行,我们说黑话是为了辨别身份,一来是给常走山路的人一些照应,二来是防着官府追查。” 徐进特意把照应说在前面,自然是为了等下谈买卖的时候讨价还价,但他的小心机对眼前这人显然是没用的。 那人答道:“你就别扯没用的了,直接说正事吧!我呢叫许厉,他们都叫我许环刀,既然以后要常来常往,那咱就把话说明了!你也别跟我讲以前的规矩,现在我占了山头,规矩就得我来定。” 徐进点头笑道:“许帮主说的是,只是不知您想怎么定规矩?” 许厉把刀插在地上,随后伸手数着商队的车马和人头,然后说道:“咱们以后啊!就按车,按人头算账,一车十两银子,一个人一两银子,一趟一结,概不赊欠!怎么样?” 徐进一听这话眉头紧皱,他们这个商队,十辆车,三十二个人,按许厉的规矩来,那就得交一百三十二两银子,原来过这九瓦山也就要二十两银子,现在可是翻了好几倍。 要知道这个商队走的远,拜的山也多,成本已然很高了,肯定是承受不起这么高的价码的,所以许进无奈道:“许帮主,您这个规矩怕是定的太高了,我们没有那么多银两啊。” 许厉笑道:“没事,你们可以拿货抵啊!你们车里装的什么?让我瞅瞅!” 说话间就有人要到车上查看,徐进立刻上前阻拦,许厉抄起大刀冷声道:“小子,你什么意思?不让我们看货?难不成拉的是要命的货?那可得加钱啊!” 要命的货有很多,比如铜铁矿、盐甚至是人。换成哪个帮派若是碰到这种违法的买卖,都会敲上一笔。虽说徐进这趟货并不违法,但这丝绸价格可不低,这许厉又是那副嘴脸,保不奇会发生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