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伸手, 贺伯堂却只点了下头,并没打算跟他握手。 钟肇庆悻悻缩回手,继续说道:“今天我儿子回国,一家人来这里聚餐,没想到会这么巧。” “有这么巧吗?你们该不会特意在这里堵我们的吧?”贺闻野是个嘴快的。 惹得钟家人脸色微变。 钟肇庆脸皮厚,还是满脸堆着笑,“关于书宁跟贺先生的事,作为父母,我一直都想跟你们聊一下,可否借一步说话?” “有什么话,你直接跟我说。”钟书宁站出来。 他没想到钟家会直接堵到酒店来。 “长辈说话,轮得到你插嘴嘛!”钟明月立刻跳出来,“你自己干了什么事,心里清楚,爸妈不想当众说,那是给你留点脸,你别不知好歹。” “她是?”贺伯堂挑眉。 “我女儿……” 钟肇庆话没说完,就听贺闻野嘀咕了一句:“爸、妈,就是她脱了衣服想勾引我哥。” 一句话,钟家除了钟明曜,所有人脸色都相当难堪。 钟明月恨不能当场去世! 贺闻野本就无畏。 加上爸妈都在,有人撑腰,胆子就更大了。 “看来上回我哥教训得还不够,还敢冒出来,脸皮真厚。” “这要是我,早就找个地缝钻进去了,所以说,我这人脸皮还是太薄。” 梁嘉因看了眼儿子,“好了,小野,毕竟是公众场合,给人家留点脸,有什么事,我们找个地方慢慢说。” 钟明月没想到,出师不利。 刚说了钟书宁一句,就接连被羞辱。 就连她刚说出口的话,也被原封不动送了回来。 众人在酒店边上的一家茶室找了个包厢,贺闻野趁机溜出去给大哥通风报信:“喂,哥,江湖救急啊,速归!” “爸妈打你了?”贺闻礼嘴角轻翘。 “钟家人堵到酒店来了,他们家是属狗的吗?爸妈刚到,他们就嗅着味儿来了。” “知道了,有事你随时告诉我。” 电话挂掉,陈最才打着嗓子说了句:“钟家……那个小儿子回国了。” 贺闻礼没作声,看着窗外,眼底情绪不明。 —— 茶室包厢内 贺闻野回到包厢时,茶水已上,两家人分开坐着,他打量了一眼钟家那儿子,长得和钟肇庆夫妇并不是很像。 皮肤几乎病态的白,黑发遮眉,眼神阴郁。 他在心里咋舌: 一副身体和心理都不太健康的样子。 哪儿像他啊,开朗又活泼! “钟先生想跟我聊什么?” 贺伯堂捏起杯盖,拂去漂浮在茶杯上方的茶沫。 “我知道您这次来青州是因为什么?”钟肇庆看了眼钟书宁,“书宁跟着贺先生不是一天两天了,本来流言蜚语就挺多的,说得都不太好听。” “但是我看得出,贺先生对她是真喜欢,几次三番维护。” “有些事,是家丑,我本不想说……” 贺闻野如牛饮水般喝了口茶,“不想说,那就闭上嘴呗。” “想说那就说,绕这么多弯子。” “你哪儿来这么多戏。” 钟肇庆咬了咬牙,“贺少爷,我选择说出来,那也是为你们贺家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