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都结了,就该做好接受一切的准备,这场婚姻,她已经占尽便宜,如果共处一室都接受不了,那以后陪他回家见家人又该怎么办? 贺家的,可都不是一般人,没那么容易糊弄。 所以她冲着贺闻礼笑了笑。 贺闻礼看出她的紧张和窘迫,嘴角染上一丝笑意,“你不走?” “走?去哪里?你不是说这里是我们的房间?” “所以你打算留下看我换衣服?” “……” 钟书宁大囧,急忙转身,“我走。” 她的步伐紊乱,几乎是落荒而逃,还不忘帮他把门关上,贺闻礼在门被关上的瞬间,眼底笑意加深,忍不住轻笑出声。 她刚才脑子里究竟在想什么…… 即使被赶出家门,她还一直绷着,不想被人看出她的狼狈,刚才倒是,可可爱爱。 陈最和李垲正在客厅,瞧着自家太太高高兴兴上了楼,也就三五分钟的功夫,顶着一张猴屁股下来了,说帮张妈做饭,又一头扎进了厨房。 又是一个三五分钟,自家老板下来了。 看着心情不错。 陈最靠近李垲,压着声音,“太太还是年轻,单纯啊,玩不过咱家爷,这明显是被调戏了。” “你是说,咱家爷……比较老!” 陈最气得想掐死他,自己这句话的重点是这个吗? 莽夫! 夏虫不可语冰。 —— 晚饭后,盛夏天气燥热,钟书宁回屋冲了个澡,穿了件最保守、正经的睡衣,贺闻礼则去了书房办公。 几天前,见到贺闻礼她甚至不敢直视他。 如今要跟他同床同枕,自然要做足心理建树。 她在客厅溜达了好几圈,一会儿看看鱼,一会儿盯着假山流水发呆。 回房后,又玩了会儿手机,发现贺闻礼还没回来,自己却饿了。 她一直想着睡觉的事,晚饭吃的不多,当她下楼准备拿个酸奶,发现贺闻礼也在,正坐在沙发上,手中拿着平板,面前一杯咖啡。 “还没睡?”贺闻礼循声看向她。 “嗯,您还在忙。” 钟书宁抿了抿唇,她总不能说,自己在等他睡觉吧! 这种话,无论怎么说,听着都不正经。 “基本忙完了。” “我们可以聊聊吗?”钟书宁得到他肯定的答复,才坐到他身侧的沙发上。 虽然是双人沙发,但两人间的距离,足以容纳一个成年人。 “你想聊什么?” 贺闻礼收起平板,摆出认真聆听的姿态。 钟书宁看向他,“贺先生,我们的婚姻关系可以暂时对外保密吗?” “之前你也说过,公不公开,由我决定。” 贺闻礼偏头看她。 视线如狼,沉而冽,有探究,有审视。 “我确实说过。” “除了在你家人面前,对外不公开关系,也可以暂时不领证?” 贺闻礼声音薄冷,“理由。” “我的户口本还在钟家。” 以她对钟肇庆的了解,他肯定会纠缠到底。 她成年后,户口就被迁出了钟家,但一直由养父母保管,他们担心没捞到一点好处,自己就擅自做主嫁给了周柏宇。